面對厲成蒼的質疑,謝馭幾乎是咬牙切齒說了句:“是我。”
“我還以爲是他。”
“他還早。”
“……”
陸時淵的想法也很簡單,近段時間,他也觀察了姐姐與謝馭的備婚情況,比他想得複雜許多,他平時工作很忙,以後與蘇羨意的婚禮提上日程,怕是沒這麼多時間陪她挑挑選選。
既然蘇羨意喜歡,穿着又好看,不如趁早定下來。
試了禮服,謝馭請客,除了厲成蒼來去匆匆,大家又相聚吃了頓飯。
吃飯時,陸識微還調侃許陽州:“你怎麼這麼弱啊?你這樣,我和謝哥兒結婚時,你能做伴郎嗎?”
“我哪裡弱?”
“那你連女生都打不過?”
“我那是讓着她!”
許陽州雖然嘴硬,心下卻暗暗發誓,一定要證明自己。
最起碼在謝馭婚禮上不能丟人,便私下聯繫了俱樂部的教練,準備搞個突擊訓練。
準備在婚禮當天,做個最讓人驚豔的伴郎。
結果,還出了點小插曲,搞得他很崩潰,這就是後來的事。
——
此時,用餐期間。
徐婕還打電話過來,問她晚上回不回家吃飯,聽說在陪陸識微試禮服,就順嘴問了句,“試的怎麼樣?定下來嗎?”
“還沒有。”
“試婚紗是這樣的,有些婚紗看着漂亮,適不適合,還得上身看效果,不是一次就能成的事,你讓你哥多照顧她一點,別讓她太累。”
“我知道了。”蘇羨意點着頭,“媽,二哥幫我買了一套婚紗。”
“什麼?你倆準備結婚了?”
徐婕皺眉,這又是什麼情況?
“還沒有啊。”
“那你們買婚紗幹嘛?”
“他說:備着。”
“……”
徐婕掛了電話,竟有些哭笑不得。
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的心思。
“怎麼了?意意不回家吃飯?”謝榮生近來容光煥發,本就是新婚,兒子又要結婚,一年解決了幾件大事,整日都精神抖擻。
徐婕點頭。
“這丫頭,自從時淵搬到外面,她就三不五時的不着家,等她回來,我得好好說說她。”
蘇羨意一開始,只是隔三差五去陸時淵那裡,近段時間,幾乎住到了那裡。
有一次,說去看貓。
結果,
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也不只是看貓,還是看人。
“兩個孩子感情好,你瞎摻和什麼啊。”徐婕笑道。
“我是想着,程家二老過幾天就過來了,他們肯定是住在大院裡,我想着那丫頭回來住,也跟這兩位多接觸接觸。”
“他們什麼時候到啊?”
“說是還有一週左右。”
“那確實很快了,我讓意意吃完飯就回來,和她好好交代一下。”
……
伴隨着程家二老到京日子漸近,大家似乎都格外忙碌,陸老更是連壓箱底的陳酒都搬了出來,說要和老親家好好喝一杯。
蘇羨意近來忙着加班,抽空才關心了一下週小樓找工作的情況。
“正在找,不急。”
周小樓嘴上這麼說,實則滿腹委屈。
她自然想找與之前工作差不多的職業,這樣的話,也能進儘快適應。
找工作,比她想得更加順利,大概是快到年底,各家公司都忙,人手緊缺,投簡歷,面試都很順利。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有個公司,已經通知她去上班。
在去上班的前一天卻臨時通知她,讓她不用去報道,已經聘用了其他人。
一家如此就罷了。
接連兩家公司都如此,她心裡便有底了。
因爲她之前的領導說了:
【會讓她在這行混不下去。】
她以爲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是動真格的。
其實通過蘇羨意,她認識的人,幾乎都是京圈大佬、
就是許陽州,在圈內可能是食物鏈的底層,到了外面,也是橫着走的主兒。
隨便找個人處理,事情都能解決。
周小樓不願麻煩他們,也是憋着口氣。
她就不信,自己那個領導還能在燕京隻手遮天?
難不成,就沒一家公司肯要她。
當她繼續瀏覽招聘網站時,有新聞彈窗跳出來,她下意識要關掉它,只是【銘和醫院】四個字,映入眼簾,讓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點開新聞。
【銘和醫院草菅人命,推卸責任,毆打恐嚇家屬。】
周小樓蹙眉,翻看新聞。
這日期,是自己生病住院那日。
這都是好些天的事了,事情怎麼突然發酵起來。
視頻中,醫護人員的臉與患者家屬的臉都被打碼處理。
一開始,只能看到患者家屬坐在地上控訴微創手術要了患者的性命,直至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沒病,來醫院幹嘛!”
好像是肖冬憶的。
臉被打碼,看不清樣子,但周小樓聽得出。
他的聲音來得突兀,也顯得十分冷血無情。
“責任也是你們承擔!”
這……似乎是陸時淵的。
然後就發生了爭執,有個全身打碼的人衝上來,直接把患者摁在地上,而新聞上說得字眼是,這是醫院人員,暴力毆打患者。
視頻顯然是經過剪輯的。
在醫患本就緊張的當下,視頻快速傳播,瞬時引爆了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