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馭又沒有讀心術,根本不知季森硯這小東西心裡在想什麼,若不然,肯定直接把他一拳打出去了。
他正和陸湛聲聊着慶功宴厲成蒼求婚一事。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成蒼真的求婚了。”陸識微插了一句,“我估計,距離領證結婚也快了。”
說起領證這事兒吧。
陸識微和謝馭專門挑了個好日子去領證。
結果那天,民政局爆滿,領證的人排起了長隊。。
陸識微那時懷着孕,一直站着,謝馭也心疼。
隨着時間流逝,他便越發沒有耐心。
待終於等到兩人領證時,他那表情陰沉恐怖得嚇人。
不像來領證,倒像是……
來辦離婚的!
搞得工作人員不得不得和他反覆確認,是否真的要結婚。
謝馭皺眉看她:
“我們看着,不恩愛嗎?”
“……”
陸識微努力憋着笑。
你這樣子,挺像來打劫的。
就連拍照時,謝馭的表情都沒管理好。
陸識微讓他笑一笑,他直接表演了一出皮笑肉不笑,謝馭覺得不滿意,但陸識微覺得蠻好玩,就保留了這張照片。
所以結婚證上的謝馭,好似一臉不情願。
以至於後來家中孩子看到二人結婚證,還好奇地問道:
“爸爸,你當年是被媽媽綁架了嗎?”
這是後來的事了。
——
此時的陸湛聲正說道:“我和森森離開時,慶功宴還沒結束,成蒼今晚喝了不少酒,肯定會喝醉。”
案件告一段落,求婚成功,厲成蒼今晚高興,難得放縱自己。
陸時淵本想看他醉酒出醜。
結果……
他喝多了,他那羣同事居然沒人肯送他,直接把他丟給了陸時淵, 還說什麼:“你們是好兄弟, 又是連襟,比較熟,方便照顧。”
陸時淵無奈,只能送他回去。
厲成蒼沒回家, 而是與蘇琳一起, 回了出租屋。
蘇呈原本是跟着一起回來的,但姐和姐夫難得獨處, 他便識趣兒得先離開了。
蘇琳扶着醉酒的厲成蒼進入臥室, 燈還沒打開。
“砰”得一聲,門被關上, 她便被厲成蒼拽着手轉了個身,直接被抵在了門上。
帶着濃厚酒氣的吻不由分說地落下。
不給她一點回應得餘地。
濃烈, 熾熱, 只有野心蠻蠻地掠奪。
帶着酒精味的氣息一股股灌入, 極具侵略性,蘇琳覺得無法呼吸了, 伸手推他, 他卻皺了下眉, 將她不安分的雙手反剪在頭頂,死死固定在了門上。
“唔——”
烈酒侵襲, 蘇琳別被他吻得腦袋發昏。
腦袋昏沉時,
身體也就軟了……
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 厲成蒼原本摁住她手腕的手勁也送了幾分,她的手向下滑落的瞬間,被他扣住。
他的拇指與食指輕輕摩挲着她無名指上的鑽戒。
輕柔,又多情。
帶着粗繭的手指, 好似也在輕輕颳着她的心臟般, 讓她呼吸都變得無比艱澀。
他的吻流連到她脣邊,用最低沉的嗓音, 說着最溫柔的話。
“我愛你。”
風從打開的窗戶中吹入,紗簾輕搖,月光也溫柔。
兩人氣息交纏,室內溫度濃烈得像炎炎夏日。
“你今晚真的喝多了嗎?”蘇琳問道。
他的吻, 輾轉流連在她脣邊, 手指穿過她的指縫,十指緊扣,渾身情動。
風有些涼,只是他的吻很熱, 眼底醉意連連,他大抵是真的喝多了,只低低嗯了聲,看着她是,眼底的熱意滾燙如夏風。
熱燙,又溫柔。
毫不掩飾眼底的慾望,讓她有種衣不蔽體的感覺。
若非手機響起,只怕今晚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蘇琳從口袋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急忙接起,“喂,爸。”
“厲成蒼那小子跟你求婚了!”
蘇永誠畢竟不在燕京,又不是什麼喜歡八卦的人,消息知道得晚一點,嚇得他差點從牀上跌下來。
蘇琳低低嗯了聲。
“那小子速度還真快?你就這麼答應他了?”
“不然呢?”
“你好歹再考驗一下那小子啊,談戀愛這麼久,在一起也沒待過幾天,這以後生活在一起,如果生活不和諧怎麼辦?”
蘇永誠至今還覺得陸時淵纔是他心目中女婿的首選。
蘇琳安靜聽着他說的話。
臥室裡,沒有燈。
厲成蒼仍舊將她桎梏在自己的身體與門板中間,頭埋在她頸部,呼吸深沉又灼熱。
蘇琳覺得自己的胸腔都好似被這滾燙的氣息充斥漲滿。
頸部酥酥麻麻,渾身都癢。
卻還只能咬牙忍着。
生怕一不小心從喉尖情不自禁溢出一絲聲響,會被蘇永誠聽了去。
那她可就沒臉再見父親了。
“……我覺得你們要多接觸接觸,若是有機會,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看看。”
“平時見面,大家拿出的,肯定都是最好的一面。”
“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若是你喜歡,那我也只能接受,我最終還是希望你能夠幸福的,如果覺得在燕京生活不順心不如意,儘管跟我說。”
蘇永誠最後說了什麼,蘇琳完全不記得了。
整個人的身心都由他控制着……
哪兒還管得了什麼父親。
當電話掛斷的瞬間,整個人室內的溫度就急速上升。
他好像憋了很久,努力地想證明什麼似的,蘇琳因此遭了罪,有些受不住了,雙手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紅印。
喝了酒,他眼底盡是燃燒炙熱的火。
如烈焰。
將夜晚都燒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