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十八名沙漠騎士發起第三輪攻擊時,地面上卻忽然冒出大片鋒利的冰錐,十八匹駿馬在一片嘶鳴聲中一齊仆倒在地。十八名沙漠騎士在即將摔下地面時在立即扔掉手中的長槍,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穩穩地站在了地上,手中已換了把如圓月般的彎刀,動作竟然還是那麼整齊劃一。夜叉武士終於找到反擊的機會,狂叫着將十八鐵騎重重包圍起來一陣急攻,十八鐵騎敵不過對方人多勢衆,只有背靠背地苦苦防守。若論十八鐵騎的個人作戰能力,實在是不比普通的夜叉武士強多少,但十八鐵騎重在作風強悍,配合得當,因而夜叉武士雖衆,一時間卻無法攻入十八鐵騎的防守圈裡去。
而唐問天面對的雖然只是那名身材臃腫的黑衣武士,但這名黑衣武士力氣既猛,刀法又特別純熟,唐問天雖然未露敗相,卻連騰出手來施展魔法的機會也沒有了。
這時五十米開外的一片灌木叢中,一名頭上纏着白色布條,身着寬大的青色長袍,長着三角眼、鷹鉤鼻子吊驢臉的漢子在黑暗中舉起手中的魔杖遙遙指向了唐問天……
唐問天與那名身材臃腫的夜叉武士纏鬥正酣,忽然周圍颳起一陣猛烈的狂風,吹得唐問天連戰穩腳跟都非常困難。狂風捲起地上和落葉、雜草和塵土瘋狂地撲向唐問天,唐問天的視線頓時受到極大的影響,只能仗着勝利之盾護住自己的身體,但夜叉武士卻趁此機會一刀快過一刀地劈向了他。唐問天揮動着嗜魂魔刀護住全身,在夜叉武士的強攻之下,勝利之盾支持不了片刻便被打散一次,而狂風中的樹葉雜草等便在唐問天重新運起勝利之盾的間隙無孔不入捲了進來,威力竟不輸於利刃,將唐問天臉上、身一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這時狂風中忽又升騰起了濃濃的灰色迷霧,將唐問天籠罩在其中,唐問天連任何東西都看不見了,不但看不見,連聽覺也已經失去了應有的作用,夜叉武士出刀時凌厲的刀風聲已經完全被狂風咆哮的聲響所掩蓋。唐問天知道遇到了必須是一級魔法師才能施展的三階羣體攻擊魔法——風起雲涌,一定是有人躲在暗處用魔法向自己攻擊,卻偏偏脫不開身去搜尋偷襲者,頓時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唐問天在沙漠中和阿提瑪比拼時也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被狂風捲起的沙塵暴迷住的雙眼,被阿提瑪攻得手忙腳亂,不得已進入半禪定狀態用心去感受周圍能量的波動才發現了阿提瑪的確切位置,將其一舉擊傷。但那也是在阿提瑪不敢和自己正面對敵的情況下才進行了冒險一試。而面前的夜叉武士卻極其強悍,即使是在沒有人偷襲自己的情況下和其公平比試,自己也只能力求自保,想要取勝卻是難上加難了。所以現在如果要進入半禪守狀態去感受夜叉武士的攻擊方向和偷襲者的方位的話,恐怕還沒有感受得出來,自己已經被亂刀分屍了。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龍達村內的戰局再次發生了變化,穆黎德罕兄弟見沙漠十八鐵騎遭遇到上百名夜叉武士的圍攻,不由得心急如焚,揮動着一刀一劍向十八鐵騎靠去,但穆黎德罕兄弟雖然神勇,奈何有傷在身,衝刺了三輪之後都被夜叉武士給逼得退了出來,阿提僵被逼向村東,而阿提瑪卻被逼向了村南,兩人雖然又斬殺了十多名夜叉武士,身上卻又增加了十多道新的傷口。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布達村內的戰局再次發生了變化,穆黎德罕兄弟見沙漠十八鐵騎遭遇到上百名夜叉武士的圍攻,不由得心急如焚,揮動着一刀一劍向十八鐵騎靠去,但穆黎德罕兄弟雖然神勇,奈何有傷在身,衝刺了三輪之後都被夜叉武士給逼得退了出來,阿提僵被逼向村東,而阿提瑪卻被逼向了村南,兩人雖然又斬殺了十多名夜叉武士,身上卻又增加了十多道新的傷口。
阿提瑪的左大腿上日前被唐問天刺出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痊癒,這時又被夜叉武士在右大腿上劈開了一道長達五寸的傷口,鮮血已將右腿完全浸溼了。像阿提僵這種全仗身法靈活和劍術刁鑽的狙擊劍手,一旦腿腳受傷,不能快速施展開他那快如鬼魅的身法,情形就相當危險了。好在阿提瑪自小練習了夜視之術,在黑暗中反而更容易發揮出其劍招的優勢來,而一衆夜叉武士顧忌其出招狠毒,也不敢過分緊逼,否則恐怕已經出師未捷身先逝了。
這時密林中不知何時出現了百餘名身着皮製背心、皮製短褲、皮製護腕、皮製長靴的男女,手持匕首的男女,而里昂斯駭然正在這羣人中,瞧起打扮和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自是月魂族人無疑。可惜此時唐問天沒有看到他們,否則一定會認爲基絲重生了。
隨着里昂斯一聲口哨的輕響,月魂族人無聲無息卻又快如閃電般撲進戰圈,匕首每一揮動之下,三招兩式間便有一名夜叉武士被割開了喉嚨。僅在盞茶功夫之間,夜叉族武士已經被已被悉數刺殺在地,穆黎德罕兄弟和沙漠十八鐵騎終於從困境中解脫出來。
回頭望向西面那片茫茫的迷霧,從那迷霧中不斷傳出密集的武器交接聲來,知道是唐問天和那名身材臃腫的夜叉族武士正展開生死相搏,只是迷霧中不能看到任何東西,有心幫忙卻又插不上手,只能焦急地官守在外圍等待着……
里昂斯從穆黎德罕兄弟的描述中,知道和唐問天纏鬥的是夜叉族中戰力排名第五的武宮正樹,一手神風流的刀法使得出神入化,月魂族中除族長凱華夫之外無人是其敵手,自族長遭到夜叉強盜暗算受傷之後,武宮正樹便開始肆無忌憚起來,率夜叉武士燒殺了不少月魂族村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