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破不了它,你這小蹄子能做到?”焚影伸出利爪,捏着芒珠的冷豔的下巴,將其擡起來,陰冷地質問道。
“影尊是宇宙中的巔峰帝王,威力自然是芒珠望塵莫及的。”芒珠敬畏地說道:“但是,芒珠的天羽之目可以看透萬物弱點,包裹這種封印。”
“說,怎麼做?”焚影鬆開手,冷冷地問道。
芒珠指着飛遊在火層上的那一頭頭巨大的赤『色』鳥影,道:“這種火源印是活的,天火咒印只要有一處遭到攻擊,它們就會聚集到被攻擊的位置,只要影尊全力在上方攻擊,下方的火源之力就不會那麼強。以芒珠的箭術,應該可以『射』穿封印,將星魂珠『射』進去。如果,能從內部將它破開,影尊就可以在短時間內,直接端掉火魔這巢『穴』了。”
“好!”焚影點頭道。
繼而,一道巨大的黑影,再一次出現,並屹立在巨大無朋的天火咒印球上,抓握着巨大始祖劍,瘋狂的刺下去。
隨着,焚影不斷地攻擊一處,飛遊在火球上飛鳥赤影,源源不斷地向上端飛遊而去。
而那名天羽星目族的妖豔女子——芒珠,則飛掠到天火咒印球的底部,仰望着它。
她雙目中的黑『色』菱瞳,緊盯着這巨大無比的天火咒印球底部,等待着它靈源不斷地轉移向上。
倏地,她眼中閃爍出一道凜冽的光芒,然後摘下頭上的斗篷連帽,『露』出酷似角門的驚豔容貌,以及與之相同的冷豔神情,只是沒有一雙垂下的彎角。她將手抓着的黑骨神弓擡起,然後從背後取出一支雪白的神箭,把箭頭拔掉,最後,她張開嘴,吐出一顆水滴狀的黑『色』神珠——星魂珠。
這裡星魂球,呈黑『色』透明狀,內部旋轉着一圈類似星雲的銀『色』力量。它所蘊含的威力難以估計,算是焚影的至寶之一。
芒珠將星魂珠當成箭頭,凝結在雪白的神箭上,然後將箭搭在弓上,緩緩拉動弓弦,對準天火咒印球的巨大無邊的底部,待黑骨神弓拉滿,她當即大喝一聲:“天羽鑽星箭!!”
“瑟!!!”
一道極爲輕微的聲音傳來,帶着星魂珠的白箭,瞬間『射』中天火咒印球的底部,瘋狂地旋轉着。只見,那支箭在『射』到火焰層上時,瞬間攜帶着恐怖的力量,陷入火焰層之中,並在火焰層上『蕩』漾出一層層激烈的力量波紋。
這時,飛遊向上端的、被焚影吸引的那些飛鳥赤影,有一部分登時掉轉方向,快速地向下飛遊而來。
這咒印的堅韌的程度,超出了芒珠的想象。她的箭雖然淹沒在火焰層內,卻沒有將其『射』穿。
但是,她知道這隻差一點劍情情緣傳。於是,她趁那火源沒有游下來之前,極速從背後抽出一支支白箭,在剎那之間,又連『射』出十餘箭,箭箭都撞擊在第一支箭的尾部,直接第一支箭的箭身,撞擊得粉碎。
然而,當火焰層上凹陷部位,重新彈起來的時候,芒珠卻『露』出一抹兇殘的笑容。
火焰層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窟窿,星魂珠被後續的十幾支箭,生生撞進到天火咒印球內部了。繼而,她那窟窿癒合之前,豎立起雙指,輕啓紫脣,道:“爆!”
…………
天火咒印球內部,有一片異常玄妙的須彌空間,也就是那道古門中隱藏着浩瀚黑暗之地。
此時,一顆巨大無比的烈焰火球,正懸浮在那空間內。這是火魔的本源招術之一,彈指烈日。火球內部,是一片非常夢幻的時空靜流,其核心處是一顆金『色』、透明巨球,那就是原野的修煉空間。
由於內外的時間差距,原野已在那空間裡,呆了漫長一段時間。外面可以沒邊上幾天,但裡面已是千年。
一座巍峨的巨峰之巔,有一座石屋。
這時,一道道打器的驚鳴聲,回『蕩』在天空中的白雲之間。原野穿着一件破舊的布褲,在打器臺前,正興趣盎然地打着一件神器。
少頃,一道“滋滋”聲傳來,是淬器的聲音。
此時,他赤·『裸』上身,堅韌的肌肉上,滑落着一滴滴汗水,臉上神情奕奕,從水缸中將打好的神器拿出來,滿意地打量一番。
這並不是什麼攻擊類的武器,雖然它稱得上是神器,但充其量就是一把神級鋤頭。
繼而,他拿着神鋤頭,在自己臉上颳了刮,一撮撮鬍鬚落了下來。但是,他沒有刮乾淨,嘴邊有殘留着稀疏的胡茬子。
他也知道外面,可能沒有幾天時間,但是在這裡,他確實已過了一千多年,對這裡的一切,也都早已熟悉。這一千多年,對他來說,過得非常快,他修爲一點沒漲,刀法一招也沒練,成天搗鼓一切感興趣的東西,似乎外界的一切風雨飄搖與他無關,倒是過得怡然自在。
此時,三源刀被他隨手『插』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已落滿了灰塵。
他走到酒缸邊,舀了一瓢酒,咕咕地喝了一氣,然後拿着神鋤頭,走到山巔上的一片仙草園中,其實,這就是一片菸草園。他隨手鋤了幾株草,感覺挺好用,便如此至寶般,將它別到腰間。
而後,他彎腰摘了幾片遺落的靈草葉子,走到山巔邊上的一塊岩石上,盤坐上去,從懷中掏出前世的他留下的最強刀籍《萬骨枯》,隨便翻開一頁。
“嗤!”一道撕裂聲傳來,他撕下刀籍上的半張紙,然後將手中的靈草葉碾碎,包裹在紙中,最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一支菸卷就出來了。
他將菸捲叼在嘴裡,手指頭幽然升起一豆紫焰,剛想將菸捲點着,一陣劇烈晃動出現在這片廣袤的空間中。
他眉頭皺了一下,仰頭望着天頂。大量岩石從巨峰上滑落,紛紛翻了下去,大地上裂開一道道裂痕,天空也逐漸扭曲起來。似乎,這片空間即將毀滅一般。
這現象持續了一會,這片空間並沒有崩滅。而他,竟然就這麼算了。也沒有探究其中的原因,待一切平靜之後,他繼續將嘴中用刀籍紙卷好的煙點燃。繼而,他望着天穹中飄渺的殘雲,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菸圈,並『露』出一道從未有過的純粹、樸實的明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