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都是什麼神人啊!居然讓自己今天全碰到了!等等,不是一個,居然還是兩個!
君無憂心裡大聲罵娘,真他媽好一個苟屎運啊!
臉上依然處變不驚,滿臉含笑的看着對面的四個禿驢,但是眼裡卻多了絲戒備。
那二人一步一步虛空踏行,每走一步,腳下就會有一圈漣漪震盪開來,每接近地面一步,君無憂就感覺身上的壓力更甚一分,沒多久,額頭上就鋪滿了薄汗。
掃眼看看周圍的晏離他們,臉上絲毫沒有不適,連貝家黃家的人臉上也沒有難受之色,咬了咬牙,看來這兩個老傢伙是專門衝着自己過來的。
真是小心眼!
君大少爺心裡立即得出來這麼一個結論。
君無憂罵了人家滿門,而且還差點讓整個雲滇城的人都聽完,無相派的威名算是遠播了……
那兩個人走的極其之慢,看的君無憂嘴角直抽抽,索性不看了,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小爺我仰視。
現在誰也不配讓我君無憂仰視!
哪怕是你神遊境的高手!
走了半天之久,那二人才走到了文清跟前。
“參見師傅,師叔。”
文清雙手一抱,面目表情恭恭敬敬。
“你師弟傷勢如何?”清水在一旁開了口,斜眼挑了文慧一眼,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文慧失血過多,還……差點被那小子打死……”
文清偏着頭看了君無憂一眼,發現他正手指在鼻子里扣了兩扣,時不時手指一搓,往出一彈,眼角肌肉直跳,肩膀也禁不住顫抖。
這小子究竟有多狂?要知道,他師傅可是神遊境界,師叔的修爲更是高,剛纔他也感覺到了,師叔對這小子施展了威壓。
可是……可是這小子居然還有心情摳鼻屎?!
心中氣更甚,又恭敬了幾分,語氣中冷氣爆射。
“若不是徒弟及時趕到,恐怕文慧就……”語調裡滿是後怕與心悸。
君無憂看似閒散悠然,但是頭上不斷滲出的薄汗泄露了他內心的情感,心裡一個勁的唾沫橫飛。
這老禿驢,就算小爺我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不能一個勁的針對小爺我吧,要不是小爺有兩顆內丹,恐怕現在早已被那恐怖的威壓壓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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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識裡呼應了玄天邪尊n次,可就是得不到回答,看來,是因爲對面那個白鬍子禿驢在的緣故。
這老傢伙,修爲到底有多高啊,居然連俺的師傅都給嚇跑了。呸呸呸,纔不是嚇跑了,是自己師傅不屑見他,等日後復出了,嚇他個屁滾尿流。
“你就是君家小子?”那白鬚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眯着的雙眼裡冒出兩道精光。
君無憂痞子式的笑笑,抱着雙臂換了個姿勢,減緩一下來自那老者的威壓,嘴角一斜,發出一聲輕嗤。
“你是哪個老頭兒?連最起碼得禮貌都沒有,在叫別人之前,是不是需要先自我介紹一下?”
“君無憂!你放肆!”文清雙袖甩的啪啪作響,氣的鼻歪眼斜,他算是看出來了,君無憂這小子就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跳騷,不管哪裡都想蹦一蹦。
君無憂又搓着手指彈了一彈,毫不理會,他是你的師叔,又不是我的師叔,我對他那麼客氣有什麼用?有好果子吃嗎?對他客氣了身上的威壓就能撤銷嗎?
白鬚老者橫出一隻手,擋在文清面前,仰天大笑,笑聲像是虎嘯龍吟,一圈圈音浪不斷的擴散開去,方纔地面上破碎的青石板此刻更是像是鼓面上的紙屑一般,開始跳起了舞,沒多久,就變成了粉塵。
衆人紛紛捂着耳朵,繞是如此,還是有些修爲偏低的開始耳膜破裂出血,暈厥倒地。
晏離肥龍一行人也不例外,君無憂有兩顆內丹,還沒那麼難受,左右瞥了一眼晏離他們,做了個手勢,讓他們過來。
君無憂左右握着晏離還有丁扶蘭的手,她們二人又握着肥龍還有駱琪,站成一排直線。
君無憂用神識與衆人交談。
“閉眼,運行罡元之力,我幫你們緩解一下。”
“好。”衆人整齊一聲喝,紛紛閉眼調動體內的命魂罡元。
一時間紅色藍色金色黃色之光大現,將君無憂五人盡數包裹,宛若天神。
一場音波與罡元的冷戰爭現在打響!
白鬚老者滿頭白髮盡數飄揚,無風自動,宛若狂魔惡鬼!感覺到君無憂他們的抵抗,笑聲更大,原本沒有破裂的青石板現在啪啪幾聲盡數破碎。
黃行良一家也學着君無憂他們的樣子開始共同抵抗這聲波震懾,貝鼎盛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幾個兒子修爲都太低,關鍵是連人都不在,孤家寡人一個,只能拼死護住自己的心脈,免得吐血而亡。
君無憂全力調動體內的兩種罡元,頭一次這麼大強度的調動體內罡元,兩種罡元不要命的一股腦全都奔出,像是草原上奔跑的千軍萬馬一樣。
呼嘯着!奔騰着!浩浩蕩蕩!
從體內奇經八脈裡橫衝直撞,即將把血脈撕裂!痛徹心骨!
君無憂強咬着牙,牙齒早已被咬的滲出鮮血,雙眉緊擰成一個結,頭上汗珠滾落,打溼了肩膀兩側的衣衫。
兩種罡元源源不斷的從雙手掌心涌出,傳進丁扶蘭跟晏離手裡。
丁扶蘭握着君無憂的左手,接收的是冰涼的水性罡元,渾身舒暢,與自身的風屬性罡元結合在一處,彷彿清風吹柳,不甚愜意。
晏離左手處是君無憂的火屬性罡元,溫熱的感覺讓他渾身舒坦,渾身的水屬性罡元此刻被溫成一團溫泉。
除了君無憂以外,其餘四人都沒了最初的難受之感。
一分鐘過後,笑聲止。
這短短的一分鐘卻讓衆人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痛苦不堪,更有人因此暴斃身亡。
這就是弱者的可悲之處,往往在強者的戰鬥中成爲炮灰。
所以爲了避免池魚之災,只有兩個字,變強!
強到以一己之力震懾四方!強到以一己之力頂替蒼穹!強到無人敢欺,強到衆人敬畏!
君無憂已經走上了強者之路!並且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白鬚老者停下狂笑,雙眼冒出犀利的光芒,看着對面站成一排的衆人,渾濁的眼底居然露出了一絲讚賞。
“君家小兒,老夫清慧。”簡單的一句話,居然聲震千里。
君無憂雙耳被震得生疼,若不是及時用罡元將耳膜包裹,恐怕現在早已雙耳出血,喪失聽力。
好狠的一個老頭兒!說話談笑間讓衆人死傷大半!到底是什麼修爲?!絕對比神遊境還要高!
“清慧?原來是清慧大師,方纔你真是將歸派以強凌弱以多欺少的精神發揮到了淋漓盡致啊!”
君無憂冷笑一聲,內視一圈,五臟六腑皆有受損,嚴重程度各不一,好一個清慧老頭兒,你以爲你是無相派一個長老就這麼肆意妄爲?
剛一個照面就送小爺這麼一份大禮,今日小爺也必讓你丟盡顏面!
“黃口小兒,話,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清慧輕笑一聲,捏着手中一串佛珠,不斷的滾動着。
“當然不是小爺我一個人說了算,我們在場的這些人,包括周圍的無辜民衆,都是這麼想的,清慧老頭兒,不信你看?”
剛纔清慧雖然一招震懾全場,但卻是無差別攻擊,把周圍的無辜民衆也牽扯進來了不少,現在肯定是人聲怨天載道。
清慧低頭一看場中,死的死,傷的傷,看着自己的眼裡,也是敢怒不敢言,頓時心下一凜,這倒是自己失算了。
“諸位,可跟君家小兒說的一樣?”面容和藹,聲音卻是透着一股森然殺氣,捻着自己的鬍子,場中的空氣立刻流動的慢了許多。
場中貝,黃兩家人都是面面相覷,屁都不敢放一個。
笑話,那可是神遊境的高手啊!彈指說笑間讓人灰飛煙滅!誰敢吱聲!誰敢放屁?!
更何況人家現在都赤裸裸的釋放出了殺氣,誰要是應上一聲,當場就讓你嗝屁。
試問誰嫌他活的太長了?場中靜謐無比,掉一根針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君無憂眯着雙眼,挨着在每個人身上掃過,心裡冷笑一聲,都是些貪生怕死之徒,連爲自己鳴不平的勇氣都沒有。
“沒錯!君無憂說的沒錯!”
一聲嬌叱從角落裡傳來,移眼看去,卻是黃麗穎。
黃麗穎捂着胸口,悶悶做疼,支着自己支離破碎的身子走出人羣。
“穎兒!”
黃行良跟黃晨生都是驚呼一聲,想要拉回黃麗穎,卻被他巧妙的躲開了。
“清慧大師,您方纔無差別攻擊,讓我黃家護衛死傷過半,試問我黃家可與無相派有何冤仇?”
黃麗穎美目裡盡是不甘與憤恨,眼睜睜的看着自家護衛痛苦死去,她心裡更是煎熬。
君無憂有些詫異,心裡又是驚喜又是擔憂,黃麗穎這麼說,怕是那個老禿驢會對黃家不利。
黃麗穎作爲黃家大小姐,這話一出,立刻就有黃家護衛出聲附和,一時間不服的叫喊聲像浪潮一般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任清慧有高強的修爲,良好的心性,此刻也被氣的渾身發抖,手上一用力,竟把自己的鬍子揪下來一撮,心中怒氣更甚。
但是此事關乎無相派名聲,若是自己怒極出手,那必然會再次給君無憂留下話柄,到時候不僅自己臉上無光,連帶着無相派也顏面掃地,到時候免不了受長老院那幾個人斥責。
他清慧豈是看人臉色任人批評之輩?怎麼說也一大把年紀了,再被人指着鼻子吹鬍子瞪眼一番,那還不如揮刀自盡算了。
“呵呵,這倒是老夫的不是了,清慧老頭兒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說完意思性的微微一頷首。
他現在說的是清慧老頭兒,並沒有說什麼無相派清慧,那意思就是,這是他自己考慮不周,與無相派無關,完全是個人問題。
好奸詐狡猾的老頭,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文慧那樣的卑鄙小人,師傅定然也是個極品,如今一見,果然是非同凡響。
姜,還是老的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