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快醒醒,出大事了,出天大的事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君無憂才被君安給搖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君無憂還故意伸了個懶腰,沒好氣地問道:“你這小廝,什麼事這般大驚小怪的,會有什麼大事能比本少爺有個好睡眠重要嗎?”
君無憂嘴上只是故意這般說,而實際上,不用問也知道君安口中所說的“大事”是什麼。
只是,君安若是知道這件大事是自己昨晚乾的,那該是怎樣一種表情?
“當然了,這件事對於我們而言就是天大的好消息。而且,我保證少爺你聽到之後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君安臉上洋溢着興奮地色彩,湊近君無憂耳邊,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昨天晚上,王天佑那狗少被一個神秘遊俠所殺!”
“什麼?王天佑死了?”
看着君安那副幾欲抓狂的喜色,君無憂暗自好笑。
不過,爲了配合一下現場氣氛,他還是裝出一副震驚地神色,故意從牀上彈跳而起,抓住君安的手問道:“君安,你說的是真事?”
“當然是千真萬確,真得不能再真的真事。”
和君無憂一樣,君安也是恨透了王天佑這個想要強搶自己姐姐的惡少。
因此,一大早在街上證實了王天佑被殺的消息,他心中的狂喜,簡直比得到了價值連城的珍寶還要強烈百倍。
“少爺你不知道,那王狗少昨夜又搶到一個女子到府上作樂,沒成想早被一個蒙面遊俠盯上,闖進房中,二話沒說,便將那狗少連同幾個狗奴才全部殺死。”
君安欣喜若狂,趕緊滔滔不絕地將自己所打探來的消息,一股腦全說於君無憂聽。
一直說到最後,君安面上還溢滿着無盡嚮往地神采,感嘆道:“這王狗少還真是死得及時啊,他死了,就沒人再逼着少爺交出姐姐了。
說起來,我們還真應該感謝那位神秘的遊俠呢。我真想現在就找到他,給他叩三個響頭,以謝救命大恩。”
君無憂一聽,心中暗笑道:那遊俠還用找嗎?不就在你面前呢!
只是自己夜殺王天佑之事,這是絕密,在自己實力不夠強大之時,是絕對不能透露半分的。
就連對素心蘭,君安姐弟倆,都不能透露。
“那位遊俠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恐怕早就離開鏡天城了,你又哪裡能找得到。”
兩人正說着話,卻見素心蘭已爲君無憂打來了洗臉水。
看了君無憂一眼,素心蘭的神情在倏然間顯得有些難堪,趕緊低着頭,有些手足無措地:“無憂……少爺,快來洗把臉吧,早飯……我已經爲你準備好了。”
“嗯!”
君無憂點了點頭,然而,兩人的目光一觸及分,又趕緊各自看向別處。
“咦?”
兩人的這點奇怪表情,自然沒能逃出君安的眼睛。
不過,君安也沒有往深處想,看到君無憂洗完了臉,繼續興致勃勃地說道:“王天佑被殺,王家已經派出了大批高手,全城搜捕,想要抓住那位不知名的遊俠。我看他們這是白費力氣了,就憑王家
那些廢物,怎麼可能抓得住遊俠……”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管他們抓不抓得住,又與我們無關。”
君無憂心情大好,呵呵笑道:“現在王天佑死了,我們也就安心多了。”
“誰說你們安心了,我看你們的災難纔剛剛開始。”
君無憂這話剛剛落音,便見房門被人一腳暴踹而開,君無憂緊皺眉頭去看時,卻見面色鐵青的君如淵正帶着幾個人徑直闖了進來。
“君無憂,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買兇殺人,害死天佑少爺!”
君如淵一張臉板得猶如九幽地獄裡的閻君一般,冷眼狠狠地瞪着君無憂,一進門便指着君無憂的鼻子大聲喝罵道。
猛聽此話,君無憂心頭狂震,心中暗忖道:難道昨晚自己行事露了馬腳,被他們看破?絕不可能啊!
要知道,自己當時可是蒙着面,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還有身在自己神識中的玄天邪尊知道,就連素心蘭,君安姐弟倆都不知道,君如淵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再擡眼一看,發現君如淵目光遊離,君無憂這才斷定,這老小子分明是在故意詐自己。
當下心中暗罵一聲,君無憂也毫不客氣地指着君如淵地鼻子冷喝道:“君如淵,屎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說我買兇殺人,有何證據?”
前幾日,君無憂還稱君如淵爲三老爺,可現在竟然直呼其名,而且還開口辱罵,完全是因爲他實在看不起這個甘願給王家當狗的家族敗類,也根本沒必要拿他當長輩來對待。
“你……你……君無憂,你不要囂張,三老爺我遲早會弄死你!”
君如淵被君無憂一句話給駁得啞口無言,只得放下狠話狠瞪了君無憂一眼。
而後,君如淵又轉過頭,立即換着一副恭維地神態,賠笑着對身旁那位身穿藍錦繡袍的年輕人說道:“劍公子,君無憂這小子本來就是天佑少爺的對頭,昨天天佑少爺才向他家裡提親,這小子只是不肯。
而到了晚上,天佑少爺就被人殺了,君無憂絕對逃不掉干係。就算不是他親手所殺,也定是買兇所爲!”
傷子辱己之恨,已使君如淵對君無憂恨之入骨,他絞盡腦汁想要害死君無憂,現在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又哪裡肯輕易放過,當下便不遺餘力地向王家告密。
隨他一同前來的這位面色冷漠的年輕人,便是王家五老爺之子:王劍。
看到君如淵如此陷害君無憂,君安首先怒了,跳出來大聲喝罵道:“君如淵,你這是血口噴人,存心想要置我家少爺於死地!”
“混帳狗東西,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奴才,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被君無憂直呼其名,君如淵也只得強自忍了,現在一看連君安這樣的小奴才都敢當面喝責自己,這如何了得!
“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活活打死!”
君如淵惱羞成怒,對着身後的一衆惡奴們一揮手,惡狠狠地喝道。
那些惡奴們得令,正要撲上來拿人,君無憂早已挺直胸膛擋在君安身前,衝着一幫狐假虎威的惡奴們怒喝一聲:“誰要是活膩了,就儘管上來!”
君無憂這些日子裡在君家鬧出的動靜,君家哪個不知?因此,一看君無憂發威,這羣惡奴們立即似被放了氣的皮球,一個個不敢靠前一步。
“哼,君無憂,你自己都快小命不保,還想保護別人?”
君如淵喝退那些惡奴,惡狠狠地瞪着君無憂,目中射出道道殺人的目光。
“不信你就試試看!”
君無憂依舊如山嶽般擋在君安身前,冷眼審視着君如淵,絲毫無懼。
君如淵已然怒不可揭,猛然一跺腳道:“小畜牲,不要以爲家族裡有人護着你,我就真不敢殺你。”
他大發沖天之怒,雙拳之上赫然綻燦出千百道由水屬性罡元包裹的藍芒。
“給我退下。”
正當君如淵大發雷霆,就要不顧一切向君無憂動手之時,卻被那王劍厲聲喝止。
王劍森眸如電,銳掃着君無憂,突然冷笑道:“不管是不是你殺死了我七弟王天佑,你今天都必須跟我回去。而且……”
話猶未落,王劍又伸手一指素心蘭,沉聲道:“這個女子,也要跟我走。”
聽罷此言,君無憂與素心蘭皆是心頭震動。
看來,這王劍今天是來者不善,絕不肯與自己罷休了。
“無憂少爺……”
素心蘭的臉上寫滿了絕望與無助,看向君無憂的那雙星眸,也由明亮變得黯淡。
“不用怕,有我在。”
君無憂對之微微一笑,輕輕地拉了下她的衣角,使得她更離得自己近一些,也好爲她心頭多增加一些安全感。
而後,君無憂又冷顏掃向面無表情的王劍,不卑不亢地說道:“對不起,今天看來要你白來一趟了,我們是不會跟你走的。”
“這可由不得你!”
王劍聞言,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奸笑,正欲欺身而上,強行將君無憂及素心蘭兩人帶走時,突聽從院外傳來一聲暴喝:“住手!”
這道喝聲中氣十足,飽含怒意,而隨着這道宏亮之聲一起衝進院內的,正是君似水。
君似水飛步入屋,待看清屋內情形時,臉上更是大顯慍色。
沒好氣地掃了王劍一眼,君似水冷哼道:“王少爺就這樣衝進我君家搶人,是不是太不將我君家放在眼裡了?”
君似水行走之時,故意將自身土屬性命魂罡元在身外凝成一道無形氣牆,那股強悍的罡元之力波震而來,頓時便將王劍欲要向前衝的架式全都撞開。
“二伯!”
看到君似水到了,君無憂頓覺心頭一寬,恭恭敬敬地對之行了一禮。
雖然君似水一出場便以氣勢暫時壓住王劍,但他此時的表情也並不輕鬆,微微向君無憂點了點頭,目光重新從王劍一行人身上掃過。
待君似水的目光看到君如淵時,神情中卻是充滿了輕蔑與痛心,冷聲諷刺道:“老三,你可真是越來越長能耐了,本來只是家族內部的事情,你卻要藉助外人之手鏟除異己。”
說到此處,君似水那暗如深淵的眸子裡,突然向君如淵射出一道神光,厲聲喝道:“難道,你真的想要將我君家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