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憂跟着幽藍一直走到最深處的石壁跟前,君無憂一眼就發現了這裡的不同!
其餘地方石壁全都是凹凸不平,雖然有些也平整,但沒有一塊能與這裡相媲美!這裡石壁平整的好像是被一刀切下來的一般鬼斧神工!
君無憂眉頭微蹙,上前伸手摸上了那塊石壁,幽藍迅速爬上了他的手臂然後伸出尾巴在石壁上的某處點了一下,石壁上一陣氤氳變換之後,出現了兩行字。
“左爲風,右爲雷,風雷同在;左擒風,右獲雷,風雷之力!”
君無憂看着上面的字默默唸了一遍,腦海裡浮現了那副圓臺的樣子,左面風聲呼嘯,右面雷電交鳴。
“難道是這樣?”君無憂恍然大悟,抽身朝池水中央凸起的圓臺飛掠,這次毫無阻礙,君無憂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上。
圓臺上放着兩塊石頭,一塊呈月牙形,另一塊呈橢圓形,二者合在一起,剛好拼湊成一個完整的圓。
幽藍纏繞在君無憂手腕上,看見這兩個石頭直接飛身跳了上去,閉眼愜意的吸取着兩塊石頭上散發的風雷之力。
君無憂驚呆了,他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排斥氣息,怎麼幽藍完全沒有感覺?
幽冥之寵果然有過人之處!
沒一會兒,幽藍就吸取夠了那風雷之力,身上的紅藍色彩更加鮮豔,飛身躍到了君無憂的肩膀,尾巴朝那風雷石上指了指,示意他過去。
君無憂瞟了一眼在自己肩膀上儼然一副小軍師模樣的幽藍,不覺有些好笑,誤打誤撞還真是找到了個好東西,看向圓臺上的風雷石,眼裡光芒熾熱,擡腳上前。
幽藍盤踞在君無憂的肩膀上,見君無憂向前,渾身散發出紅藍兩種光芒,將君無憂全身罩住,君無憂很輕易的就穿過了那光芒的籠罩,來到了圓臺。
君無憂寵溺的伸出食指在幽藍腦袋上點了點,“這東西要是到手了,出去了給你吃大餐!”
幽藍對此並不感冒,它乃天地靈獸,什麼東西能吸引的了它?也唯有這天地伴生的風雷石了。
君無憂心底升起一股無力的挫敗感,搓搓手重新打起精神,看向風雷石的目光更加熾熱!好似窮兇極惡的人看到了一大桌美味佳餚。
十二色罡元將雙手包裹,君無憂緩緩朝那兩塊石頭伸了過去,左手風石,右手雷石,同時進行。
十二色罡元與風雷相撞發出啪啪的爆炸聲,君無憂眉頭緊擰,頭上冷汗層層落下,迅速溼了衣領,沒過一會就結成了一層白白的晶體散落在地面。
“喝!”君無憂手上彷彿被數萬根鋼針扎着,直扎進骨頭裡,痛不欲生!他雙目血色氾濫,大吼一聲,十二色罡元轟然大盛!彷彿天邊墜落的紅日!
雙手突破極限,指尖血流如注,還未滴落在地面就瞬間化作了虛無!
轟!
風聲炸裂!雷電嘶鳴!
彷彿千萬雄獅猛獸齊吼!震得君無憂雙耳欲聾,眼前一陣發黑暈眩!
肩膀上的幽魑見狀順着君無憂的手臂快速遊了下來,盤踞在君無憂的雙手之上,紅藍色的光芒發出耀眼的光芒與君無憂的罡元之光混爲一體。
砰!
君無憂雙手剛抓住風雷之石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彈飛!身子撞在石壁上轟出一個大洞
,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
風雷池岸上,過了十天左右,第一逐流被鳳九舞點的穴早已解開,但是他卻沒有離開池邊,一直趴在岸邊等待鳳九舞上來。
君無憂落水的那一剎那,第一逐流真的是心如死灰,與之同赴幽冥的心都有了,但是他不能死,因爲駱騏還在,肥龍還在,林偉文還在!赫連鈞還在!
他就算是死,也要把君無憂是生是死的消息帶過去!
等了鳳九舞十天,他十天沒有進食就一直在這裡等着,眼圈發黑下陷,下巴胡茬也長出來寸許,看上去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就這麼直愣愣的看着不斷翻騰的水面,化作了一尊雕塑。
噗,水面上飛起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頭黑髮如瀑,在空中甩出無數水珠,渾身一陣白霧升起,再一看去,翩然落地。
第一逐流死灰般的雙眼裡好似放進去了一盞明燈,僵硬的身子迅速站起,卻因爲長時間坐着有些發麻差點一頭扎進水裡,跌跌撞撞的總算是跑到了那抹白影跟前。
“怎麼樣,找到無憂了嗎?”
鳳九舞將凌亂的頭髮撥至腦後,複雜了看了如此狼狽的第一逐流一眼,微垂下頭,“沒有……”
第一逐流眼裡的燈光瞬間熄滅,臉色沉了下來,深處雙手,“把東西給我,我去找。”
鳳九舞有些惱怒,她下水十天之久什麼都沒有找到,他一個五品仙尊下去能幹什麼?
“你彆着急,等我回去召集魔獸,然後咱們……”
還沒等鳳九舞把話說完,第一逐流就低喝一聲將之打斷,“我說把東西給我!我去找!”
鳳九舞何時受過如此憋悶的氣,聞言柳眉豎起,直接一記手刀劈向第一逐流的後腦,看着他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鳳九舞嘆了口氣,蹲下身,拾起個草根在第一逐流臉上戳了戳,“看你這副鬼樣子,恐怕這十天都沒有休息吧?嘖嘖嘖,才十天,你看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魔獸森林第一王者不給你飯吃呢。”
說完將手裡的草根隨手一扔,站起身來拍拍手,順手在第一逐流周圍佈下一個陣法,“你就在這裡好好呆着等我回來,要去找無憂也得有體力才行,再說了,我感覺君無憂那小子不會有事。”
鳳九舞兩眼一翻,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本尊就是覺得不會有事,這叫什麼?女人的直覺?哈哈。”
說完身子猶如一片雪花輕盈飛起,消失在遠方。
鳳九舞剛離開沒一會兒,有十幾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從天而降,其中領頭的一個人腰間掛着一枚玉質腰牌,朝鳳九舞給第一逐流下禁制的地方看了一眼,眼神好似毒蛇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二長老,可有什麼異動?”
身邊一個穿黑袍的人見狀立即走了過來,腰間掛着的是一枚金色腰牌。
“無事,只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與此次任務無關。”
那人雙眼猶如鬼火一般閃爍兩下,望向前方四大家族駐守的方向,聲音冷如寒冰,“今天的任務,都記好了嗎?”
“二長老請放心,此次任務乃重中之重,我等心裡清楚,定全力完成任務!”
二長老低沉的應了一聲,伸出自己宛若干癟的殭屍一樣
的手,放在眼下看了看,“多少年沒有聞到過血的味道了,今夜,倒是叫老夫好好的感受一下。”
聲音森冷無比,在場的十幾個人都是渾身一哆嗦,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腦袋,不敢擡眼。
“走!”
二長老低喝一聲,身子率先化作一條黑線消失在遠方,隨後十幾條身影宛若巨大的蝙蝠一般騰空而起,左右縱掠,眨眼間消失了身影。
速度之快,讓人以爲剛纔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覺。
鳳九舞從相反的方向飛了回來,腳步輕快的朝第一逐流所在的地方走去,忽然腳下一頓,雙眉迅速皺起,左右掃了一眼,望向遠方。
剛好就是剛纔那十幾個人離開的方向!
鳳九舞神色不定的看了那個方向幾眼,隨後收起心思,毫不費力的走進自己剛纔設的禁制之內,素手一揮,嘩啦啦掉下來一堆野味,有些還掉在了第一逐流的臉上。
天色漸晚,第一逐流被一陣飯香喚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覺負在身上的千斤巨石被一瞬間卸下,渾身舒暢無比。
“你醒來了?休息好了沒有啊?”
鳳九舞一邊烤着野味,見第一逐流伸了個懶腰,不由的戲謔的道。
第一逐流聞言面上一紅,隨即轉黑,“不用你管,東西給我,我要去找無憂。”
鳳九舞這次倒是很痛快,直接將那塊環形玉佩扔給了第一逐流,“去吧,不過有個事情我想告訴你。”
第一逐流接過玉佩站起身,聞言蹙眉問道,“什麼。”
“風雷池的池水已經變成了凡水。”
第一逐流聽完擡腳就走,走了幾步才猛地頓下,飛快的扭頭看着正在那裡烤肉的鳳九舞。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鳳九舞被他的反應逗樂了,“還能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風雷池水的變故,很可能就是那玄天無憂乾的,哎呀哎呀,還堂堂仙域第一公子呢,本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竟然還沒聽明白。”
第一逐流腦海裡瞬間炸開,一直重複着鳳九舞的第一句話。
這件事很可能就是無憂乾的!
這麼說來無憂沒事!
“呼……終於烤好了,都十天沒吃了,真是餓死本尊了。”鳳九舞撕下來一塊兔肉塞到嘴裡,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半點不失優雅。
第一逐流見狀,心底不禁有些慼慼然,再怎麼說,面前這位都是一代王者,竟然十天沒有吃飯,淪落到自己動手烤肉的份上,先前對她的那股怨氣也就煙消雲散。
“你想說什麼。”鳳九舞見第一逐流靠了過來,繼續吃着手裡的兔肉,都顧不上看他一眼。
“呃……那個……對不起了,先前是我太激動了,說什麼話若是有所得罪,還請凰尊者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
凰尊者聞言有些意外,這纔將手裡的兔肉放下,詫異的看向第一逐流,“我沒有聽錯吧,堂堂仙域第一公子竟然跟一區區小女子道歉。”
第一逐流爽朗的笑了,“如果這位女子是鼎鼎大名的凰尊者,那又當如何?”
鳳九舞笑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本尊名爲凰九舞,但是,若是無憂回來了,不要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
第一逐流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