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戰使與鏡天城主盛世衝很快就將五十人分爲五組,君無憂記好自己的組別,正與劉武,周鐵生等人站在廣場一角說話之時,卻見晏離陪着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那女子無論是相貌與身材,都與晏離不分伯仲,實在稱得上是國色天香,妙筆難描。
兩大美女並肩而行,仿如兩隻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美麗蝴蝶,讓旁邊那一衆少年們看得目瞪口呆,流連忘返。
然而,這兩隻美麗蝴蝶卻並不因任何目光而駐足,而是落定到了君無憂的身前。
兩女走到君無憂等人的面前,君無憂倒是還能保持面色平靜。可是站在他身旁的劉武與周鐵生,卻是立即把持不住了。
特別是周鐵生這貨,一看到如此美女,只感覺魂兒都快飛了一般,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兩人,就差流口水了。
“君兄。”
晏離彷彿沒有看到周鐵生的醜態,巧笑嫣然地向君無憂打了聲招呼,便爲他介紹起身旁的美女道:“君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姐妹丁扶蘭。”
說罷,她又笑着對那丁扶蘭說道:“蘭兒,他就是君無憂。”
丁扶蘭?
君無憂聽後不禁一愣,忽地覺得這個名字很是熟悉,只是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
“你就是君無憂啊?”
丁扶蘭淡然一笑,如花的嬌容之上漾開兩隻美麗的小酒窩,向君無憂伸出一隻凝脂美玉般地手,說道:“能夠與歐天洋戰成平手,又成功逼平無名殺手。君無憂,這一夜之間,你可是成爲這屆天玄武會的風雲人物了。”
“不敢!”
被美女如此誇讚,君無憂居然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伸出手與丁扶蘭握了握。
兩隻手接觸的一瞬間,立即引得無數對嫉妒或是羨慕地目光。
幸好兩人盈手一握便立即鬆開,要不然又不知該引起那一衆登徒子怎樣的嫉恨了。
“我想起來了,丁扶蘭,丁小姐,原來你是丁家的大小姐,在鏡天十少中排名第四。”
與君無憂一樣,劉武也是剛開始沒能想起丁扶蘭是誰,直到現在才醒悟過來。
原來,站在眼前的大美女,正是名列鏡天十少第四位的丁家大小姐丁扶蘭。
經劉武這一提醒,君無憂也想了起來,原來自己就覺得丁扶蘭這名字這樣熟悉,原來是那日入圍前百名的榜單之中,列在第四位的,便是這位丁大小姐的芳名。
“原來是鏡天十少之四,幸會了。”
君無憂滿面釋然,對着丁扶蘭恭了恭手。
“無憂,你不必這樣見外吧!雖然我也是鏡天十少之一,可與他們,我還是有些不同的。最起碼,我們是能夠成爲朋友的,不是嗎?”
丁扶蘭顯然看出君無憂神情有些許的侷促,趕緊以一笑化解了他心中對鏡天十少的芥蒂。
而晏離也適時說道:“是啊,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不必這樣拘束的。”
君無憂聞言,心中暗自一陣大汗,被美女給說成拘束,這對他來說,還是頭一次呢!
他糾結了好一陣,這才緩緩回過神來,看了兩女一眼,說道:“丁小姐這話說得很對,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自然是不應該拘束的。既然如此,不知兩位可否賞臉與我們喝上幾杯?”
“有道理啊!兩位美女可都是鏡天城的金枝玉葉,若是肯賞臉,我們定然感到無上的榮幸。”
君無憂的這番話,頓使正處驚豔之中的周鐵生回過神來,這貨雙目放光,趕緊接過君無憂的話頭,向兩女大獻殷勤。
丁扶蘭與晏離對視一笑,算是默認了他們的邀請。
三位男士見了,頓時面上都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於是,在一衆圍觀衆既羨慕又嫉妒的目光之中,三人與兩位美女並肩而行,有說有笑地離開了府前廣場。
五個人邊走邊聊着,來到了內城最有名的酒館“得月樓”。
本來,是君無憂邀請兩位美女前來的,他雖然囊中羞澀,倒也是做好了作東的準備。
可未曾想,丁扶蘭這鏡天十少之四的名頭可不是虛的,一行人剛進得月樓,店裡的掌櫃和夥計便立即認出了她。
那位滿面堆笑的大掌櫃,甚至是點頭哈腰地親自將他們引到二樓雅座之上,並再三表示丁大小姐光臨鄙樓,令他感到蓬畢生輝,無上榮幸云云。
這些話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讓他們盡情吃喝,一切免單。
丁扶蘭淡然一笑,只是對那掌櫃點了點頭,竟然沒有拒絕,坦然接受了掌櫃的好意。
掌櫃的大喜,將衆人的坐椅抹乾淨,便下去張羅夥計們去準備飯菜了。
大家坐好位子,周鐵生趕緊向丁扶蘭大獻殷勤道:“丁小姐,你可真是厲害啊,看那掌櫃對你這樣恭敬的樣子,我對你的景仰,更是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這貨一旦打開了話匣子,便立即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果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他正欲藉機大肆吹捧丁扶蘭幾句,卻不料丁扶蘭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笑着打斷他的說話,淡然說道:“你們可不要太高看我了,掌櫃的之所以這樣,完全是看着我家族的面子而已。”
君無憂聽罷,雖然知道丁扶蘭此話中頗有自謙之意,卻也是說得在理。
丁家不在鏡天城三大世家之列,這並非因爲這個家族的實力不如歐,孔,韓三家。
相反,丁家是鏡天城中最有底蘊的玄修家族,千百年來,丁家也曾出現過不少叱吒風雲的人物。
只是丁家行事素來低調,因此,名頭反不如後來居上的幾大家族。
雖是丁家名頭不如其他各大世家,但這卻並未降低這個擁有深厚底蘊的家族在人們心頭的地位。
在鏡天城,上至城主盛世衝,下至市井小民,對於丁家子弟,都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因此,君無憂猜測,得月樓掌櫃如此態度,一半是因爲丁扶蘭的實力與名頭。
而另一半原因,則是因爲她是丁家的大小姐。
五人剛閒談了一會兒,掌櫃便親自帶着夥計將豐盛地酒菜盛了上來,然後才亦步亦趨地下了樓去。
“哼,一羣泥腿子罷了,不過是僥倖贏了幾局,還真的以爲自己上天了?”
一行人正邊吃邊聊間,突聽一個很不和諧地冷哼聲傳了過來。
君無憂聞言,不禁眉頭一皺,朝發聲處看去,卻見在距他們不足幾丈處的座席上,正坐着幾個身穿華麗錦服的年輕人。
不用去細看,君無憂便能猜測出這些人的身份,定然是內城那些大家族的子弟。
剛纔發出冷哼之人,看上去大約十六七歲,模樣雖有幾分俊朗,卻是一身驕戾之氣。
此時,他似是有意在君無憂面前示威,滿含不
屑地神情,迅速從衆人身上掃過。
君無憂冷視着說話那人,眸中射出一抹凌厲銳芒,尚未開口,倒是周鐵生首先按捺不住性子,衝他們戟指厲喝道:“什麼人在這裡大放狗屁?喂,你那張嘴是不是剛從糞坑裡擦過?”
“鄉巴佬,你罵誰?”
說話那人聞言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握拳怒瞪着周鐵生。
“誰剛纔放屁,我便罵的是誰!”
周鐵生擠進前五十強,正自春風得意,再加上此時有兩大美女在場,自然也想借此機會顯擺一下。
更何況身旁還在君無憂與劉武這兩個猛貨在,他更是有恃無恐。
“好,你既然嘴臭,那本少就讓你永遠也別開口。”
說話那人驕狂慣了,又何曾受過周鐵生如此辱罵,一言不合便要出手殺人。當下身形疾射而出,掌前暴吐出一道紅色火屬性罡元,洶涌如潮般向周鐵生狂罩而下。
半步變身境!
從其掌下吐放出的罡元純度,君無憂一眼便能看出此人的修爲,赫然已是一隻腳跨入變身境的少年高手。
半步變身境,實際上比煉骨境巔峰期高了半個檔次,雖然兩者的修爲同在一個水平,但是半步變身境高手,實際上已經是半隻腳踏進變身境,能夠召喚出自己的變身法相。
雖然,這種變身法相只是徒具其形,威力並不強悍,但在氣勢之上,要遠比煉骨境巔峰期要強大得多。
周鐵生的修爲還在煉骨境初期徘徊,又如何是這位之敵?眼看着對方來勢洶洶,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變色。
“退下!”
眼看着火紅罡元傾天而下,即將要把周鐵生覆壓在重重掌力之中時,突見斜刺裡一聲劍吟疾嘯而出。
同一時間,一道劍光快逾閃電,迅速將攻來的火屬罡元斬斷。
如此凌厲的劍法,竟然能夠將無影無形的命魂罡元斬斷。這份力量與速度,想要不讓人震撼都難!
“君無憂!”
出劍之人,毫無疑問正是君無憂。
君無憂顯然不屑與那狂徒打些無聊的嘴仗,只好用強悍的實力去警示對方的無知。
“韓六少!”
那人罡元被斬落,氣息流失,一時掌控不住,頓時狼狽地連退了好幾步,接連撞翻了身後好幾張桌椅。
若不是被身旁同伴及時扶住,這位必然會被當場摔個狗啃屎。
“我還當是哪來的畜牲在這裡狂嚎亂叫,原來竟是韓家六少!哼!”
君無憂一劍將之震退,這才赫然看清,這個被自己震退的驕狂子,正是韓家的子弟韓啓。
韓啓是韓家家主韓雲起與丫環私通所產之子,雖然是庶出,但好歹也算是家主的脈血。無論是修爲還是在家族中的地位,都遠非韓浩這個偏房子弟所能比。
平日裡,韓啓仗着父親的寵信,行事十分驕狂,目中無人。
在這一屆天玄武會中,韓啓的積分只排到了三十多名,這令他心中頗不平衡,常常叫囂着一定要衝進武會前十,與鏡天十少一較高下。
對於在武會上與歐天洋戰成平手,迅速脫穎而出的君無憂,韓啓更是看之不起,認爲他只是一時僥倖而已。
今天在這裡遇到,這貨便幻想着通過打壓君無憂,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卻是沒想到事與願違,君無憂出手一劍,便立即打掉了他的氣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