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懶凰211 一招定乾坤!誘人條件!(萬更
那一刻,在所有人眼中,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唯一剩下的,只有那一抹光芒萬丈、風華絕代的身姿!
好……強!
人們已經忘記了呼喊,忘記了大叫。只能傻愣愣的瞪大雙眸,無意識的張大嘴巴,仰視着那一抹絕色妖嬈的黑紅身影。心中不斷的沸騰燃燒着的,竟然是一股子頂禮膜拜的衝動!
即便是,極其瞭解君賴邪的冥聿尊。此刻的那一雙狹長的紫眸裡,也是閃過了一抹璀璨驚豔,連呼吸都爲這樣的邪兒所奪。
而君莫邪、染夜魅、霍玉、古青、襲月,也是第一次看到賴邪釋放出小妖兒這樣的恐怖‘大殺器’。當下,他們也是被這樣驚人的一幕,給震得連話都說不出。只不過,大家的眼眸中的一股近乎信仰的堅定之色,卻是微微的濃烈了幾分。
這——就是君賴邪啊!
好一句,誰敢動君家,這便是下場!
果然,是她的作風呢!
幾人也是被她的果敢霸強的出手給深深的震顫到了。眼眸微顫的震了一會兒,大家心中也是一片的震撼。
“哇靠!這也太厲害了吧!天哪!”
“她居然贏了!君家二小姐,竟然贏了!”
“我的神!她簡直太強了啊!太強了啊!喔喔!”
“太帥了!我都受不了了!太強了!他媽的這也太強了!”
良久,良久!
周圍的人羣中,這才爆發出了一陣震驚至極的驚歎。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抹絕對的敬畏和激動!
人們甚至已經忘了這是在一場家族內鬥之中,心中唯一的印象,竟然只剩下剛剛君賴邪那驚豔絕倫的強大一擊!
聽着周圍衆人的反應,染夜魅、霍玉、古青、襲月等四人忍不住低頭,瞧了瞧那被賴邪一招打敗的君聖和君無金一眼,心中忽而明瞭了一些什麼!
而那眸光一直盯着自己寶貝妹妹的君莫邪,那原本冷酷的俊臉,卻是露出了幾分溫暖之色。與此同時,他的心中那一股渴望變得更強的信念,卻也是一下子被激發了!
很好!
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君賴邪卻彷彿對於衆人的反應,並不意外。懶懶的收回握着驚邪魔刃的右手,她淡然而立。嬌豔的紅脣,勾勒出了一絲的意味深長。
一開始展露自己爲丹會藥典之上的君容的身份,乃至於後面同君命故意言談拖延時間。爲的,也不過是布上這麼一個局而已。若是一開始她就拿出這般強勢的實力,只怕這君尚清和君命兩人會被逼的狗急跳牆,乾脆就不顧中毒的君家人性命了。
那最後,即便是她穩住了局勢,對於偌大的君家也絕非好事。
她心中清楚,自己在修真大會之中,也不過後天頂峰的實力。這君尚清和君命定然還未將她放在眼中,別說是他們,就連她在那內堂之中也是從未使用過任何妖獸輔助力的。所以,她故意通過拖延的那段時間,迅速煉製出抑毒丹,分發給尊等人,將君家所有人的性命先保住。之後,她便再不需要掩藏什麼,直接亮出強大底牌,務必一招震住君家亂黨,絕不會給君尚清和君命任何反撲的機會。
精緻如玉的小臉上,閃過了一絲極致的腹黑。她慵懶的掃過,君尚清和君命身後,那些久久都回不過神的君家亂黨,脣角勾勒出了一絲的冷酷。
“還有人要上麼?我君賴邪,奉陪到底!”
懶洋洋的一句話,輕飄飄的好似尋常切磋般。然而,面對連君聖和君無金都戰勝了的君賴邪,君家裡頭又還有誰敢不長眼的往槍口上撞!
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圍着君賴邪等人的君家高手,甚至還不自覺的後退幾分。看着慵懶無害的君賴邪,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而從震撼中回過神來的君尚清和君命,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簡直被君賴邪的出手個刺激到了極致!此時此刻,君尚清心中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今日,在那君賴邪還是一個無賴廢物之時,他定然會想法設法的將之捏死。誰會知道,曾經的那個人見人厭的花癡廢物,竟然有一天,會達到這樣的一個高度。
看到君賴邪的出手,君尚清和君命心中又怎會沒有一絲一毫的憾動?可是,他們爲了今日已經謀劃了整整十年,而這君賴邪也不過是不知打哪兒得到了一隻如此了得妖獸,才擁有了這般的實力。被一個藉助了外力的曾經廢材如此打敗,換做是誰都會心存不甘的。
再者,事已至此,君尚清和君命也再無退路了。這一年以來,他們對老家主君莫痕身上用了一些怎樣卑鄙的手段,又對君家做了一些什麼齷齪事。而這些事情,足夠讓他們死上十次、百次了。對於這些,他們心中是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退後,便是深淵萬丈,是十八層地獄!
“你們這些傢伙,爲何還傻愣着不動?還不上去,給我滅了這君賴邪?”
君尚清陰沉着一張看上去絲毫不老的臉容,藏在身後的五指已經深深嵌入了肉中了。他的語氣從一開始的狂妄陰狠,變成了一股子暴戾和瘋狂。雙眸死死地掃過那些被君賴邪所震住的手下,他有些狂亂的催促道。
那些君家的高手,聽到了君尚清這瘋狂中帶着兇狠的話語,心中均是一顫。腳下不自覺的動了動,然而,卻在看到君賴邪那張美麗慵懶的小臉時,彷彿又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飛快的將邁出去的腿,又縮了回來。
能都混到寂滅期這個水平的,誰都不是傻子,又豈會分辨不出孰強孰弱?那君賴邪,可是連金老和聖老兩大前輩都給一招打敗了!此時此刻,金老和聖老還躺在那邊,半天爬不起呢!他們這些不過寂滅期的高手,又豈敢上前?這不是純送死嗎?!
再說了,成王敗寇,這君尚清若是鬥不過君賴邪,他的下場如何誰都心知肚明。雖然君尚清都以各種誘人條件,讓他們站在他那邊。但是,這君尚清若是坐不上君家家主之位,那他允諾他們之物,豈不成了一個笑話?而且,君賴邪剛剛的煉藥技術他們也看到了,再加上這般強大至極的實力。
有這樣實力強橫、煉藥精湛的潛力股,對於整個君家來說,意義有多遠大。這些君家的長老高手們也不是什麼瞎子,又豈會不清楚?
都是大家族中混的,絕非庸人一輩。誰又會看不清眼前形勢?
大家心中如此想着,一時間數十個君家高手裹足不前,不敢邁步。這般的情景,卻是與最開始和君賴邪在一起的冥聿尊、染夜魅、霍玉、古青、襲月等的行動,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一邊,是即使遇到了兩個實力遠超大乘期的絕世高手,都能毫不猶豫的擋在君賴邪的身前。而一邊,卻是連對手經歷過了兩大大乘期高手的對戰,卻都戰戰兢兢,裹足不前。
這般對比,頓時讓周圍看戲的人們,都不自覺的感嘆了起來。
“上啊!你們都聾了嗎?都給我上!上!這君賴邪就算在如何了得,對戰了金老和聖老,又豈會沒有半分消耗?此刻的她,只怕也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你們到底是在恐懼什麼?”
那君命看着被君賴邪一招所威懾的連連後退的衆人,心中又是慌,又是亂,更是煩躁不已。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害死了他的寶貝兒子的君賴邪,竟然會有這樣的實力。不過是一招而已,竟然震懾的整個君家無人敢動。
最諷刺的是,就連他這個一向不可一世的家族第一煉藥師,這心裡頭都有些顫抖。竟是怕了!
不過,即便是心中有些怕了。但是,君命也知道自己沒有回頭路了。而且,他總想着這君賴邪以前不過一個花癡廢物而已。就算是她變強了,以一人之力對戰金老和聖老,也絕對不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消耗。若說他們還有什麼最好的反撲機會,只怕就是現在了。
然而,明明這君命的理智告訴自己,眼下是最好的反撲機會。而君尚清也是卯足了勁兒,命令衆君家高手出手。
周圍,卻是寂靜靜的。竟無一個人敢上前挑戰年紀十六未滿的君賴邪!
這個情況,卻是讓君尚清和君命覺得憋屈難受極了!
該死的!
在一步步的謀取君家家主之位的時候,他們不是沒有想過會有失敗的可能性。但是,他們卻從未想過,這失敗竟然僅僅只是因爲一個年級不足十六的黃口小兒!
媽的,媽的!
君尚清和君命兩人,看着這樣的情況,在心中也不知道罵了多少句娘了!
而最開始,對着君賴邪一陣張牙舞爪的君茹和君潤,此刻那臉色早已經蒼白的仿若死人一般。周圍的人,都已經從君賴邪絕強一擊中回過神了。但是,他們兩人卻是久久的無法回神。顫抖的脣,慘白的臉色,兩人彷彿是被嚇成了傻子。只能無意識的盯着那個慵懶淡然似風的女子,心中一片死灰!
媽的,他們都不動,那他們來動!君尚清和君命癲狂了,實在是癲狂了。他們怎能輸得這麼慘?這麼慘?然而,兩人還未近到君賴邪的身體,君莫邪和冥聿尊兩人一齊出手。瞬間就將這兩個修煉實力很一般的傢伙,幾巴掌拍飛了。
兩人的身體,宛若落葉一般的掃落在地。君莫邪和冥聿尊憋氣已久,對方又是如此狠毒無恥之輩,這下手自然不清。雖然,只是兩三招,但卻打得君命和君尚清兩人內傷極重。
而君莫邪和冥聿尊的出手,徹底是寒了衆君家人的心。剛剛,兩人在短短几招之中,顯露出的實力,雖然說比不上君賴邪那般霸道強橫,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若是再無人動手,那我君家的局面,可是能定下來了?”
不過她出手一招,就將準備籌劃了整整十年的君尚清和君命逼到了這般尷尬的境地。然而,君賴邪本人卻並不覺得這樣的情況又什麼不對勁。她一貫是懶人,看着那些君家的高手都被她的氣勢所攝,無一絲反抗的意識。當下,她也懶得繼續這樣乾瞪眼了。
以最強之力,一招憾衆人。就是打着,兵不血刃、儘可能不消耗君家一分實力的主意。
而眼下,事情果然如她所料想。儘快的將局面定下來,便成了當務之急!
聽了君賴邪的話,那原本心裡頭無比憋屈難受的君尚清和君命,差點沒被氣的吐出一口血來!
這君賴邪,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張口,竟然是這般理所當然的語氣,竟然是這般囂張強勢的意思!
不可饒恕,實在是不可饒恕!
君尚清憤怒了,多年以來對大哥君尚明的嫉妒,還有對君賴邪的怨恨。此刻,卻是被全部點燃了。
憑什麼?
他君尚清步步爲營,籌劃了整整十年,眼看着就要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地位,竟然會被這麼一個黃毛丫頭給打亂一切?
憑什麼?
他爲此不惜弒兄殺父,私通其他勢力,將所有的禮義廉恥全部炮竹腦後、不顧一切,最後竟然落得是這麼一個下場?!
他不服啊!
二十多年以前,他處處不如大哥君尚明。二十多年之後,竟然是大哥那個花癡廢物的小女兒,再一次的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他好恨!
“君賴邪,你憑什麼就說我君尚清敗了?我告訴你,我君尚清敗,也不過是敗在這些翻臉不認人的牆頭草身上!就算是真的要敗,也絕不會讓你好過!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他多年的經營還比不過一個黃毛丫頭的一隻小小的神獸。這個諷刺的事實,卻是讓君尚清心中無比的怨,無比的恨!他死死地盯着君賴邪,忽而縱聲狂笑,然後冷冷的吐出了這麼樣的一句話。
此話一出,那些原本心中略有猶豫的君家高手們,頓時一個個面露出了不悅。是!他們是答應過站在君尚清那邊,可是,這君尚清也是許了他們相應的利益的。如今,利益已成了鏡花水月,這君尚清竟然敢滿臉怨怒的當衆諷刺他們是‘牆頭草’?!
心中最後一絲的猶豫,都被這君尚清這一番諷刺之言給抹了個乾淨。衆人再不猶豫,連手中的兵刃都全數收起來了,靜靜的立在一旁,卻已經存了等着看君尚清的好戲的心思了。
聽着君尚清還在不斷的爲自己的失敗找藉口,君賴邪卻只是慵懶的立在原地,連一句話都懶得多說。敗在那些翻臉不認人的牆頭草身上?純黑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的嘲諷。
其實,這君尚清平日裡也不過以利益引誘他人站在他那邊,從未想過真心於人結交。本就是利益之交,又豈能當真呢?以利益籠絡之人,那絕對能夠被更大、更多的利益所引誘的。再說了,長老、供奉們誰也不是傻子,他們之所以參加這個家族內鬥,心中最渴望的無非想讓君家能更上一層樓罷了。
如今,她展露出了更強的實力,更大的天賦。於情於理,這些君家長老、供奉們,會站回她這邊,理所應當!
看着狀若癲狂的君尚清,君賴邪淡然慵懶的很。雙手環胸,她卻是不着急了。這君尚清已經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只怕,就更不會有人站在他那邊了。
這棋,可是他自己率先放棄的。
想爭上位者,卻心胸如此狹窄,錙銖必較。她這個狼子野心的二叔,當真是可悲可嘆的很哪!
“君賴邪,你好好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誰!”
君尚清縱聲狂笑之後,那一雙陰狠的雙眸忽而閃過一抹異色。他忽而收了笑,身後被其心腹壓着上來了兩人。
一看到那兩人,君賴邪慵懶淡然的神色,卻是全變了!
那竟然是去尋找君莫痕的君尚明,還有君莫痕本人!
而此刻,兩人被君尚清和君命的心腹以利刃抵着脆弱的脖頸,竟是被壓上了高臺的。
爹爹!爺爺!
君賴邪心中一緊,純黑的眸子卻是閃過一絲的冷酷!沒想到,這君尚清心胸雖然狹窄,但也的確並非一個小人物。看到了自己的爹爹和爺爺被他所控制,君賴邪立刻就明白對方一定是刻意如此。想來,最開始她讓爹爹去尋找爺爺,定然是被這君尚清早就預料到了,被埋伏了!他定然是通過這段時間以來,她的所作所爲,看出了她的性格了!
不過,君賴邪除了最開始有了一瞬的失態之後,立刻便恢復了一貫的淡然慵懶。然而,那慵懶淡然的背後,卻是裹着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怒火和殺意。
這自作聰明的君尚清,已經碰觸到了君賴邪唯一的逆鱗!
而一直立在君賴邪身邊的君莫邪,此刻整個人彷彿更加冰冷了一些。望向君尚清的冰藍眸子,仿若寒冬臘月般的,冰冷、無情!
看着那張總是一副漫不經心、不將人放在眼裡的美麗小臉,露出失色的情緒。君尚清和君命兩人的心情都是好極了!
這君賴邪雖然強大的出乎了他們倆的預料,但是,那又如何?一直以來,他君尚清和君命之所以能夠一步步的篡奪到君家大權,就是因爲他們陰狠算計、絕不爲其他事物所累。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親哥哥,是自己家族之人,乃至於是自己的親爹,他們都可以去算計,就下狠手。
然而,這個君賴邪卻並非如此。打從她從九連山脈回到君家,對着大哥君尚明的態度,就看得出她對於親情的依戀。之後,爹爹君莫痕被他下毒之事,還有君賴邪同君莫邪之間突然變好的關係。無不顯露出了,這君賴邪,身上有着一個極其致命的弱點——親情!
所以,打從最開始,他們一直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君莫痕,就是爲了即便是出了什麼岔子,他們也能爲自己留一條後路。而現在,當他們看到君賴邪那一瞬間變色的神色,他們倆同時陰冷一笑。
看樣子,他們這是——賭對了!
“邪兒!我的邪兒!千萬不要……唔唔!”
最開始只能發出‘嗚嗚’聲音的君莫痕,眼下的身體情況似乎是好了一些。他遙遙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孫兒,低低的呼喚了一句。然後,那一張俊逸的臉龐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極其慘烈的決然。
好!很好!
原本,被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毒,乃至害去了大半條命。這對於君莫痕這個叱吒風雲了一輩子的強者來說,簡直是極度的悲哀。然而,上天有眼,讓邪兒及時趕回來阻止了尚清的陰謀。而且,邪兒所展露出的絕強實力,也是讓君莫痕放下了心。
這樣,便已經很好了!
他君莫痕在年輕的時候算是風光了一輩子,在自己生命的最後,雖然是贏來了一個錘心刺骨的結局。但看到君家並未落入心術不正的人之手,並且看到已經成長強大起來的孫兒。他就死,也無所憾了!
君莫痕本是想表露自己死而無憾的心意,還有願爲君家捨棄這條老命的決心。然而,那控制着君莫痕之人,卻早早的發覺了他的意圖。還不待他把最後的遺言說完,便極其蠻橫的堵住了君莫痕的嘴。
而站在君莫痕身邊的君尚明,原本極其平靜的俊美臉龐上,在看到自己的爹爹受到這般對待之時,卻是露出了一絲的恐怖的憤怒。那憤怒的眼神,幾乎是要將那粗爆對待君莫痕的手,給生生戳穿了。
“哼!君尚明、君莫痕,你們倆個已經是我的階下囚,給我老實點!”
連一旁正與君賴邪周旋的君尚清,也感覺到了他那個清高驕傲的大哥的憤怒之火。不過,他從小到大,最厭惡的,也就是他這個大哥的那種凜然清高。
再加上,他眼下還被君尚明的一個女兒給逼到了這樣的境地。當下,君尚清就忍不住了,轉過頭,對着那滿臉怒容的君尚明惡狠狠的提醒了一句。
而那個制住了君尚明之人,立刻就會意了。當下,就也將君尚明的嘴給堵得死死的。
君賴邪看到對方這般蠻橫的對待她的爹爹和爺爺,那雙慵懶黑眸閃過一絲的凌厲。但是,她卻依舊沉住氣,並未說什麼話。
親眼看到,那喪心病狂的君尚清,居然在失敗之後,押出了他自己的大哥君尚明和爹爹君莫痕。周圍君幻城的人們,頓時也是一陣呆滯。不過,這呆滯卻只是一瞬間而已。他們卻是從未想過,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看上去高貴有禮的君尚清煉器師,竟然做出了這樣天地不容的事情!
雖然,早知道這君尚清要奪得君家之位,必定是要將他的最大的競爭對手——大哥君尚明給剔除。然而,心中知曉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對方做出這樣的事情,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君幻城的人們,絕大多數對於君尚清的印象都是溫文爾雅、尊貴非凡的。然而,突然在心中一個這樣尊貴不凡之人,竟然當衆做出這樣的天地不容的醜事。
“哼!君賴邪,現在他們倆在我手中,你若是想保住你爹爹和爺爺的性命。那便乖乖的當衆發誓,放我們出君家,並且以後絕不追究我和君命兩人之事、絕不會讓任何人爲此事追殺我們!如何?”
那君尚清見君賴邪猶自保持着冷靜自制,心中卻是冷笑一聲。有君莫痕和君尚明在手,也不怕這君賴邪不肯妥協。眼下,這君家裡頭出了這麼一個君賴邪,而且自己所作所爲也已經全數曝光。想要在留在君家,乃至於還肖想着君家家主之位,這的確是有些不現實了。
君尚清雖然心胸不怎麼樣,但是腦子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愚蠢的到了這個地步,還不依不饒的想要得到君家家主之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儘量保住自己的性命,保住自己不會被君家追殺!
只要,他們逼得這君賴邪當衆允諾了不追究以前之事,那一切就好辦的多了!就算是退一萬步,他們沒法繼續呆在君家了,而其他勢力或許也礙於君家的壓力,不肯收他們。他們也可以成爲兩個自由的煉器師和煉藥師,更可以不露出真面目在江湖上行走。等過一陣子,風頭過去了,再謀劃投身其他大勢力與這該死的君賴邪作對不就成了?
憑藉着一個是煉器師,一個煉藥師的尊貴身份,兩人倒是不愁以後的出路的。
所以,眼下唯一讓他們所關心的,就是這君賴邪,會不會允諾他們了!
對於炎黃大陸上的修煉者來說,誓言是一個十分神聖且重要之事,特別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強者。而君賴邪已經同二皇子冥聿尊訂婚了,大小也算是一個皇妃。且已經成了如今風雨飄搖的君家身份最爲尊貴之人。她若是當衆發誓,這君尚清和君命,卻也算是有恃無恐的。
就算是君家能夠不顧顏面,朝廷皇家定然不可能爲了一個皇妃就不顧顏面了!
君尚清很沉得住氣,雖然他敗了,而且敗得如此窩囊和憋屈。但是,他看人的眼力還在。若非是能夠百分百確定這君賴邪,不會不顧她的爹爹和爺爺,他也不會花了這麼大的心思,爲自己安排這樣的一條後路了。
君尚清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們又是一陣的感嘆和唏噓。沒想到,這君尚清已經無恥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做了這樣天誅地滅之事。竟然最後,還能無恥的以自己爹爹和親哥哥的性命,來威脅自己的侄女。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無恥到了這樣境界的!
就這麼短短一天時間,君尚清曾經那個道貌岸然、高不可攀的形象已經全數崩塌了。剩下的,卻是一個自私狹隘、泯絕人性的無恥宵小之輩!
對於這君尚清這般無恥的要求,甚至有不少人,都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最開始,君賴邪給他們的震撼和佩服有多少,此刻,對於這君尚清和君命的鄙視就有多少!
不過,鄙視歸鄙視。衆人的心思卻又被君莫痕和君尚明兩人的安危所牽引。到了這樣的一個境地,這君二小姐,到底該如何抉擇呢?
這君尚清,簡直是給了一個極其強人所難的題目丟給了君賴邪啊!
若是答應這君尚清的要求,那麼便要放過這惡貫滿盈、天地不容的兩人。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算得上是欺師滅祖、罪惡滔天了,若是讓他們還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對於君家來說,也算得上一個奇恥大辱了!這事情放在外頭,定然是會被其他人所恥笑的。而那君尚清和君命,之後就算是離開了君家,以後也絕對不會安分守己的!
而不答應吧?且不說君家要損失兩個極有分量和實力的人物、他們這些圍觀之人也會滿心失望。那一個無情無義、絲毫不顧及爹爹和爺爺的性命的大帽子,只怕也夠外面的人嚼舌頭根了。
圍觀的衆人心中這般想着,那一個個的眼神,卻都落到了還未做出決定的君賴邪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君賴邪一人的身上。而君賴邪,精緻的小臉上淡然又冷靜,就連那站立的姿態,都還是那麼的慵懶。彷彿,其他人的眼神和關注,對於她來說,連一絲的壓力都沒有。
“君賴邪,你到底答是不答應?!”
隨着時間的推移,周圍的人們從最開始的寂靜無言到發出一陣又一陣的議論之聲。而那原本勝券在握的君尚清,卻也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像是他這樣自私自利之人,又豈會不愛惜自己的性命?他這樣的人,捨不得名利地位,骨子裡卻是最貪生怕死的!
君賴邪越是淡然沉靜,他就越發的緊張慌亂。
“呵呵,我說二叔,不過是短短一個時辰而已。爲何二叔的想要之物,竟然少了這麼多?要知道,爹爹和爺爺在賴邪心目中的地位,可是無價的。二叔只開出了讓我放你們離開君家的條件,不覺的太少了嗎?”
君賴邪還是不慌不忙,純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的精芒。她輕輕地笑了起來,那笑容慵懶又隨性,竟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奇異魅力,讓周圍的衆人瞧得挪不開眼了。
紅脣一動,黑眸半眯,她終於是發話了。然而,她所說的話,卻是任何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她竟然——嫌棄這君尚清,提出的條件,太少了?!
周圍等待了許久的衆人,聽到了君賴邪所說的話,內心均是一陣無語。他們想過千百種可能性,卻從未想過,這君賴邪竟然還如此直白的告訴對方,君莫痕和君尚明在自己心中地位。甚至於,還直截了當的告訴對方,他所要的條件,太少了!
這……這……到底是唱哪出啊?!
本以爲是君尚清留了一個左右不是人的難題給君賴邪。卻沒想到,這君賴邪如此特別,竟然連一絲一毫被難到的樣子都沒有!
“你……你說什麼?!”
其他人都覺得震驚,而這君尚清卻覺得——憤怒!他覺得,這君賴邪絕對是故意的。看着他眼下大勢已去,所以故意用這樣的話來刺激於他。
該死的!該死的!君尚清急着保命,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不免更加着急了。
“我說的清清楚楚,想來二叔你也聽得清清楚楚吧?二叔不是最想要的,就是君家的家主之位麼?雖然性命更加重要,但在賴邪眼中,整個君家勢力加上二叔你的性命,都及不上爹爹和爺爺的一根毫毛!如今二叔有爺爺和爹爹在手,竟然主動放棄,豈不可惜?何不讓賴邪給二叔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君賴邪美麗的小臉上,卻是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她並未開玩笑,開始沒有,現在更沒有。她原本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直來直往、慵懶肆意。在她君賴邪的心中,那所謂的名利勢力、還有這君尚清的一條小命,都比不上她最親愛的爹爹和爺爺!
然而,有時候太直白的實話,聽到別人的耳中,卻彷彿是不可置信的謊言一般。
淡淡的勾脣,君賴邪依舊是一臉的認真。沒有玩笑,沒有任何刺激誰的意思。這些話,原本就是她內心所想,就是她的真心話。僅此,而已!
此話一出,周圍的衆人,卻是又一次的瞪大了眼睛。明明,這話語聽上去如此的不可置信。明明,她是在被最仇恨自己之人,無奈的威脅着。明明,做下了任何一個決定,都會讓她處於左右爲難的境地。然而,此時此刻,聽着君賴邪那近乎‘傻子’的言論,看着她滿臉認真的絕美小臉。
所有人的心神都爲之一顫,一種莫名的感動,卻是悄然滋生了!
在這一片炎黃大陸上,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有幾個人,還留着如此毫無保留的情感?即便是親人,即便是戀人,面對修煉資源,面對各種利益,那都是可以輕易捨棄掉的。因爲,在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在等級如此分明的炎黃大陸上。感情,其實是最廉價的!
有幾個人,會爲了虛無縹緲的感情,而毫不猶豫的放棄名利、勢力?
太難了啊!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稚嫩的過分的小小少女,用那樣認真的神情,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卻是讓周圍的衆人,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而那被兩人堵住了嘴巴的君莫痕和君尚明,聽到了君賴邪這一番話。一個個眼眸都露出了敢動的熱淚,本是想讓邪兒不要在乎他們倆的性命的。然而,當他們聽到賴邪用那樣認真的神色,說出這樣的話語之時。兩人心潮澎湃,竟是一句話都發不出了。
“你讓我如何信你?”
周圍衆人的情緒變化,也帶走了君尚清最開始的焦躁不安。想着眼下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呢,這君賴邪就算是想要信口雌黃,那也必須看看場合吧?這樣的場合,隨便的一句話,那也絕對是能夠被說上數年的啊!
稍稍冷靜了幾分,雖然,被威脅的對方主動加碼,實在是很奇怪很詭異的一件事情。此時的君尚清,卻只想着早點脫離眼下的危機。所以,他收起了臉上的憤怒,冷冷的問。
“我君賴邪,若連自己爹爹和爺爺的性命都保不住,又談何成爲一個頂尖強者?不必擔憂,我現在已經是皇妃頭銜,豈會信口胡說!”
對於君尚清的懷疑,君賴邪卻是不算意外。二叔生性多疑,出了他自己,其實他誰都不相信。不過,她還是不急不緩的,極其認真的應承了他。
“今日,本是我君家繼任大會,可惜卻是出了這樣族內相鬥之事,已是不吉。原本,家主之位的選拔,應該是在公平切磋和競選中產生的。而二叔你,又是我君家出了名的煉器師。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吧!在半年之後,我與你在君家進行一場公平的煉器大賽。若是你贏了,那麼君家家主之位便是二叔你的了!既然是君家家主,那自然沒有族內尋仇之事,而爹爹和爺爺都身爲君家人,你也自然不能不顧一族之情。若是我贏了,我的要求也不高。不過是得費去二叔你所有的功力還有煉器的天賦,永遠流放而已。無論輸贏,我都絕不會取你性命。”
“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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