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靜諡的夜晚,陪自己屋頂賞月飲酒的人竟不是想的那個人,美中不足啊!
杜笑竹將手中的酒壺遞還給皇甫逸,她還沒有在別的男人面前飲酒的習慣。
自己也是真的寂寞了,纔會忍不住爬上屋頂的。
皇甫逸接過酒壺,在杜笑竹身邊坐下,仰頭滿飲一口,眼中的落寞盡藏在無盡的黑夜中。
微風吹過,杜笑竹輕輕撫過散落在耳邊的碎髮,把它們別到耳後,這才扭頭看向皇甫逸。
對於,今早皇甫逸的失蹤,杜笑竹其實心裡也有所猜測,不禁笑問道,“家裡人找來了?你是不是快走了?”
皇甫逸來也也有大半個月了,杜笑竹還記得當時答應老頭收留他一個月的,算算時間也是快到了。
對於皇甫逸的家人能提前找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只是隱隱還有點覺得捨不得。
自從上次的事後,杜笑竹對他也不再似以前那般防備,或許人和人之間就是這樣的吧,相處久了總是會有感情的。
而她總有一種感覺,皇甫逸看自己時,似乎是透過自己看向另一人。
皇甫逸聞言不禁詫異的看着杜笑竹,他不曾想到她竟然都知道,可又不知她知道多少,皇甫逸不敢輕接話。
杜笑竹嘆了一口氣道,“你叔公都和我說了,你是出來尋妻的,讓我收留你一個月,回頭你家裡人會來接你,只是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而已。”
杜笑竹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也許是今晚的風太過醉人,也許是這月光太過朦朧,她突然覺得防備來防備去並沒有什麼意義。
人生在世還是需要三五好久,偶爾一起吟風弄月,暢所欲言。
她雖不能斷定,皇甫逸會是這三五人之一,但是從一開始,皇甫逸並沒有刻意隱瞞她什麼,只不過是她不問他便不說而已。
便是會功夫的事,他也很坦然,而之所以不問,便是因爲他那太過神密的叔公,讓她總以爲知道的太多會是麻煩而已。
“嗯。”
皇甫逸點點頭,卻發現杜笑早已轉臉沒在看他,怕她沒有看到,這才又輕哼了一聲。
杜笑竹好似突然有了談話的興致,“不想去找她了嗎?還是說找算放棄了?”
皇甫逸看着她面露苦澀,他不找算放棄,可若是找到後她所承受的結果,卻是責難,那麼他寧願放她自由。
“家中有事。”
皇甫逸輕易不願說出放棄的話,雖然明明心中想的只要她過得好,就夠了。
可是真的要讓他親口說出放棄,對他來說也是太過殘忍了。
杜笑竹覺得他們的對話可以到此爲止了,雖然她難得有興致,但明顯的皇甫逸去不願多談。
杜笑竹欲起身下去,剛直起身,衣袖便被人扯住,皇甫逸沒有看她,只垂着頭盯着自己的腳尖,這個姿式保持了數息,就當杜笑竹欲撫開那隻扯着自己衣袖的大手時,卻聽皇甫逸的聲音,悠悠傳來。
“能聽我講個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