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並非所有失蹤的姑娘都去批過命的。”
失蹤的大多是鄉下姑娘,杜笑竹雖來這裡不久,但看楊家村也知道,這莊戶人家能溫飽的尚且少數,誰有那閒錢去給姑娘批命。
除非是到了婚嫁之時,但多是男方家人要了女子的八字請媒人去合,但是這丟的姑娘最大的也不過十歲,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
林默生擰眉,顯然亦是想通了這點,“那姑娘準備去找誰打探。”
“穩婆!”
杜笑竹丟下這兩字便已出門。
若說誰對姑娘的生辰八字瞭解,那麼除了她們的家人,最瞭解的就是給他們接生的人。
雖說穩婆一生接生無數,不可能都記得他們的生辰八字,但若是這八字特殊,而又年代不遠的話,想來她還是會有點印象的。
這樣鎖定目標再進行確認就方便多了。
杜笑竹出門尋了個地方買了幾個饅頭,送了兩個給林默生,自己抱着兩個饅頭一邊走一邊啃,尋着人多的地方去了。
這夏日午後最是清閒,三五婦人聚在樹下乘涼總是免不了東家長西家短。
何況今日又剛剛發生了幼女被拐的事,亦是成爲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杜笑竹尋着陰涼的地慢慢走着,今個她也沒白瞄那衙門的卷宗,好歹也有些有用的信息,例如這姑娘家的住址。
要說這打聽消息還是得到她家附近走走,這鎮上也就巴掌大的地,杜笑竹啃完手中的饅頭七拐八拐的也尋着了地。
杜笑竹尋着那姑娘的家宅走了一圈,仔細打量着,瞧着不算富庶卻也是個殷實的人家。
後門之處更是依着河畔,河邊楊柳依依到是一番好景緻。
只是此時門戶緊閉,也不知是否有人在家。
杜笑竹順着他家門前的道路慢行,或是遇着有對坐閒聊之人,便放慢腳步,細聽他們在說什麼,一路聽來談論的丟孩子這事的人不少。
或是抱着同情之心,或是抱着看戲之態,一圈走完到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見此地也無甚收穫,杜笑竹剛欲轉身去打聽打聽穩婆之事,卻不想便在那女娃家左近的河邊團坐着三五婦人,膝頭俱是放着竹箕,裡面呈着針線等物。
想是午後閒暇聚在一起做做針線,而讓杜笑竹駐足的便是那幾人當中有一婦人,格外有幾分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哪裡見過。
杜笑竹可謂是初來乍到,在這鎮上,被了那尚記的老闆娘尚算熟識之外,到沒有什麼熟人了。
或是覺得這般枯坐實在無聊,只見那幾人之中,突然有人神秘兮兮的問衆人道。
“唉,你們知道嗎?那杜三孃的小女兒今個早上被拍花子的給拍走了?”
杜三娘這名字,對杜笑竹來說實在敏感,剛剛一路走來,卻有不少人說起。
便是那早些時候丟了女兒的婦人之名,說來也巧這婦人竟與她同姓。
這話音剛落便見其中一人,放下手中的活計,雙手放在膝頭,還着幾分同情,似是深有感觸的嘆息道。
“這誰能不知道呢?要說這杜三娘也是個命苦的,這老姑娘本就是個體弱的,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眼看着以後能享幾年福的,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