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知道師父進京到底是爲了什麼事?不過這事就算師父不完全知情應當也只到些風聲。”
對於影煞,楊修寧可以說從不隱瞞什麼。
“可這個時候杜相剛出事,太后又召靖寧候進京,難道真的是皇帝想下一盤大棋?”
影煞眉頭深鎖,一邊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幅沉思的模樣。
楊修寧看着那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麪皮,真心覺得有些彆扭,不知爲何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可自從和小媳婦好了過後,他發現自己的心境似乎變的不一樣了。
楊修寧不禁想着,或許這次進京也是時候接了這層該死的麪皮了。
影煞還在沉思剛剛的問題卻沒想到楊修寧這邊早就走神了。
“你說這突然冒出來的靖寧候世子是誰的人?太后?還是其他人?”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幾乎是歷朝歷代都避免不了的事。
就算皇帝再有胸襟,他也得防着人心思變,這臣子的權勢越來越大,就難免會心出不臣之心,更何況是手握重兵之人。
如今,距當年的三王之亂已過去十餘年,靖寧候戍守邊關,無人敢犯,邊關安寧,而內有杜相輔佐天子,減免稅賦百姓休養生息。
現今,這兩位一位主政,一位主軍,可謂是權勢淘天。
皇帝親政多年,已有數位皇子,朝中更是有人上書立太子之事,就算皇帝有意想動一動這兩位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不能誰身在那個位置,只怕也容不得身邊有這兩位隨時可能威脅到自己的人。
且不論這二人忠心與否,但就這兩人淘天的權勢就會讓人覺得是個威脅。
只是這盤棋究竟是不是皇帝下的,或者皇帝是借了誰的手下的,現在都還不清楚。
楊修寧聽到影煞的話,也知他是擔心什麼,只是有些事現在還不明瞭,在這胡亂猜測也沒有什麼意義。
“看來,師父是早知我會入京,既是如些,便準備準備,去京城走一趟吧。”
影煞聞言不禁嘴角微抽,若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他還真想問問,他這京城之行,真不是爲了他那小媳婦?
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這臉皮還真是不薄。
“要不要先讓聽風樓查查那個靖寧候世子究竟是什麼人?”
楊修寧聞言不禁仔細在影煞臉上打量了兩圈才道,“你很閒?”
“不閒啊?”
影煞不解他這是何意,明顯這人是假的,難道要任由他冒充下去不成?
“既然不閒,何必惹麻煩上身,至於靖寧候世子不管是誰的人,現在都會被多方勢力盯着,現在去查不過是惹麻煩上身罷了。”
楊修寧知道爲何影煞會那麼在意這個靖寧候世子,不過既然知道人是假的,那這必定是個餌,不管這個餌是用來吊誰的,他們暫時還是不要碰的好。
“可是……”
影煞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在楊修寧堅定的眼神中銷聲匿跡,他這個正主都不急,自己這個替身急個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