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七嘴八舌的無不是把楊寡婦往死路上逼,平時裡他們家雖然甚少在村裡走動,但也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們,他們家這纔剛出事,就一個個上趕着過來落井下石。
楊寡婦被兩個壯碩的村婦強行壓着跪在地上,雖不能起身,卻不礙她的視線,冷冷掃過那些人,一一記在心裡,這些人哪裡是管她殺沒殺人,分明就是想借機攆了他們一家人,好霸佔她的家產。
“村長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古來有律法,殺人償命,就算衙門要追究,也不過是拉了我婆婆一人去了便是,就是連我們家的人都拖累不上,何至於拖累到各位。
還有村長上門就說我婆婆殺了人了,只是不知我婆婆殺了誰,可有目擊證人,屍體何在,兇器何物?
若是沒有證據,這般隨意攀污,那便是拼了這條命,我想婆婆大人即便是要告到縣裡衙門裡去,也要讓縣太爺主持公道。
只是不知屆時,村長大人這村長之位是否還能保全?”
杜笑竹人未至聲先到,所說之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只是她纔剛跨過門檻,那些曾見過他的人,無不嚇得臉色倉白,驚叫連連,“鬼啊……”
原本還押着楊寡婦的兩人更是嚇得直打哆嗦,手上的力道也是鬆了幾分,叫楊寡婦給掙脫開來。
“你、你……是人?是鬼?”村長也嚇得臉色鐵青,不是說她死了嗎?他這纔來主持公道。
杜笑竹擡眼看看屋外的天色,雖是日已偏西,但好歹還掛在天邊。
“赫……”只聽她嗤笑一聲道,“村長真愛說笑,這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我當然是人了!”
看着坐在上首官威十足的人,別人怕他杜笑竹卻是不怕他,前世她也曾奉命保護過外國元首,什麼樣的大人物沒見過,一個小小的村長而已,在她能算得了什麼?
村長被她一陣搶白,心中早已是不快,自從他當了這楊家村的村長,這村裡不沒人敢這般挑釁他。
“哼,明明有人親眼看見楊寡婦將傻妞虐打致死,你卻說你是傻妞,誰人會信?你到底是什麼人?”
杜笑竹鄙夷的看了村長王彪一眼,“我是不是傻妞這村裡見過我的人可不少,村長問問不就知道了!我這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這裡,有脈搏有心跳的,不是人還能是什麼?”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緊咬着楊家不放,就說他與楊家無隙,傻子也不相信的。
“再者說了我與村長遠日無怨近日如仇的,村長何故是非要咒我死?莫不是村長還懷疑我是詐屍不成?那何不妨請個郎中來給我瞧瞧。”
杜笑竹心裡打着自己的小如意算盤,自己這身子是虛了點,也不知道楊寡婦那一棍子有沒有啥後遺症?
看楊家人那小氣樣,估計也是捨不得花錢給她請大夫的,要是這村長真的給她找個郎中來,想來也不會找她收錢纔是,這有便宜不佔,那她就是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