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說到這又頓了頓,見尚老闆娘欲開口說什麼,杜笑竹已經猜到一些,於是乎,不等她開口就先搖了搖頭,接着道。
“更何況,現在只是那人傳言這事與尚公子有關,現在並無消息尚公子牽連其中,官府也未出檄文捉拿尚公子,嫂子這樣做是不是有些自亂陣腳了。
嫂子有沒有想過,這一路進京那些人想殺你們的機會多的是,但卻並沒有用到極端的手段,而更像是想活捉你們。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
尚老闆娘接着搖頭,這也在杜笑竹的意料之中,若是沒有楊修寧給她提供有用的信息,她想她也許也和尚老闆娘一樣,兩眼一摸黑,什麼也不知道。
而偏偏就是越什麼都不知道,才越容易瞎琢磨,畢竟尚大公子現在是她唯二的至親,她迫切的想爲他做些什麼這種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
但她有些太着急了,反而有些自亂陣腳了。
杜笑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尚老闆娘反而越來越困惑了,剛想問‘爲什麼’,卻被楊修寧打斷。
只見他端起一杯水遞到杜笑竹手中,示意她先潤潤喉嚨,則杜笑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的確是有些口乾舌燥,更何況接下去也不是一兩句能說的清的,是以,杜笑竹也沒有拒絕楊修寧的好意,反而順手接過來,一飲而盡,又將杯子伸到楊修寧面前示意他再續一杯。
對於這麼毫不客氣的指使他做事的小媳婦,楊修寧不僅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這是一種依賴的表現,他是十分享受的。
順手給杜笑竹又倒了一杯水,才示意正看着他們兩人的尚老闆娘喝水。
尚老闆娘這才覺得自己剛剛有些失禮了,端着面前的杯子,輕呷了一口。
而杜笑竹這時已經放下手中的杯子,手指輕點着桌面若有所思的道。
“嫂子,我覺得或許是尚大公子手中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而尚大公子現在又藏在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所以他們要活捉你和紅兒,逼尚大公子現身,你和紅兒中真有一人落入那些人手中,他們拿你們要挾尚大公子現身,這對尚大公子來說纔是真正的危險。”
尚老闆娘聞言心中一驚,若非杜笑竹提及,她從未想過這一點。
若真是這樣,那自己若是跟着那些人走了,豈不是害了哥哥,以她對哥哥的瞭解,決對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杜笑竹看到她臉上有驚色,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於是,更進一步勸說道。
“退一步說,就算你想幫尚大公子,想以身爲餌引敵,但最起碼你把那些人引誘出來後得有人出面,抓他們問罪吧,若是這都沒有,就算把那些人誘出來又有何意?”
這京城又豈是婁縣那分寸之地,在街上隨便轉悠一圈都可能遇到個當官的,這裡時權利的中心,這裡面的人關係錯縱複雜,若是沒有值得信任又手握權勢之人可以依託,她做什麼都是徒勞,很可能不進要把自己賠進去,還要把她哥哥也給折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