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在意身份地位,而從他父親選擇效忠皇家而捨棄他開始,他連親情也不報有多大希望。
而於他而言,至親之人並非有着血脈相連的那幾人,而是待他如親子的師父和親如手足的師兄弟,還有他的小小妻而已。
至於,旁人如何與他何干。
靖寧候府想迎誰回去做世子,又與他相礙,他會在乎一個候府世子的身份?
笑話!
那靖寧候世子見寧安王退居一旁,心下難免有些得意,靖寧候府奉詔回京,除卻已有的榮蔭,他更是在三月之內,連升數級,成爲皇帝名附其實的親信。
想寧安王汲汲營營大半輩子,不過才爬了禁衛軍統領的位子,而他如今卻已僅屈居於寧安王下,成爲了禁衛軍副統領,聖眷正隆,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這寧安王雖是宗室之後,那又如何?杜相貪髒枉法,他連翻上奏求情,早已是惹惱了皇帝,說不得哪一天皇上不高興他連這禁衛軍統領的位置也保不住。
就算皇帝不怪罪但實權在手,也不過是個閒散王爺,如何能與他相較,在京城像他這樣的王爺還少嗎?
靖寧候世子心裡惦記着這禁衛軍統領一職,自然沒少給寧安王下絆子,只不過寧安王好歹也是在官場打磨的久了,想拉他下馬,以靖寧候世子的手段還不夠看。
只是,寧安王想不明白,靖寧候府一直與他寧安王府交好,而他們都是忠於皇上的,卻不知爲何這靖寧候世子卻大有與他一較之心。
處處於他爲難,原本在陛下召靖寧候回京之時,他還未作多想,可現在看來這靖寧候世子的作法,卻讓他十分不解,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之前的感覺並非他多想,只是不知靖寧候世子的作派是靖寧候府的意思,還只是他自己的意思。
若真是候府的意思,那麼看來皇上招他們回京之事,只怕非比尋常,看來他有必要調整京畿防務,以備不時之需了。
可若只是靖寧候世子的意思,那身後所站又是何人,着實引人深思啊!
在寧安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靖寧候世子已然衝他抱拳,道了一聲,“如此,得罪了!”
靖寧候世子手持聖諭讓嚴加搜查,哪還有人不從的,原本已經自動退至兩旁準備讓道的人,又圍了上來。
而他們這次並沒有要搜其他車的意思,目標很明顯的直指郡主車駕。
而原本被寧安王府護衛治住的那個衛兵,更是一馬當先的朝着靖寧候世子回稟道,“回世子的話,其他的車輛已經盤查過了,未免驚擾到郡主大駕,只剩這輛馬車沒有盤查。”
靖寧候世子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而後立於車駕前,朝着車廂一禮道,“職責所在,還請郡主見諒!”
說完一揮手,便示意兩名守衛,上車盤查。
車廂裡未見並絲動靜,車廂的門已經被從外推開。
郡主車駕端是華麗,一眼便能將裡面的奢華盡收眼底。
可除卻一廂的奢華外,並未見半個人影,而且竟連並絲人氣也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