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他人自是不會嚴家盤查,而是想着儘快把進出城門的人清理完,然後靜待我們入甕,這個時候他們什麼僑裝進城自然不惹眼。”
杜笑竹衝着屋頂翻了個白眼,這驛站每天都有馬車往返京城,到達的時候基本沒多大出入,而且因爲驛站是官屬,在那裡坐車更是要身份文書齊全。
等於是還未進京就接受了一次盤查,可也就是因爲這一層原因,京城的守衛對驛站馬車的盤查,卻比一般人要鬆上一些,只要確認下沒有通輯要犯便可放行,因爲就算事後出了岔子也是驛站盤查不力的原因,與他們無關。
是以杜笑竹纔敢取這個巧,其實多少也是利用了當下權責不明的管理漏洞。
杜如楓也算是明白了個大概,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佩服這小丫頭的膽大心細。
若換成旁人只怕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沒這個膽子。
只是他猜想,只怕這丫頭還留了後招,不過,他想知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也不打算再深究下去。
見杜如楓沒有問題了,杜笑竹才正了正神色,緩緩開口問道,“我們走後,是不是發什麼事了?”
杜笑竹進城時,靖寧候世子執意要嚴查杜府的車駕,杜笑竹便知他這一舉動不可能只是因爲所謂的聖諭,就算聖諭在此,也沒有一查再查的道理。
而靖寧候府與杜府雖說一人主軍,一人主政,但從前並無嫌隙,靖寧候世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爲難杜如楓。
原本杜笑竹以爲靖寧候世子應當就是幕後的那條大魚了,一想到尚家的事可能和靖寧候府有關,杜笑竹就覺得不舒服。
可知道就算讓他們查他們也查不出什麼,所以杜笑竹便放心先進城,原本想着,就算再查一遍,不過是片刻之事,杜如楓他們應當很快進城。
可,杜如楓進城的時間遠比他預料的晚上許多,是以杜笑竹才猜測是不是在城外又遇上什麼變故了。
說到這事,杜如楓臉色變了變,可想着杜笑竹最終還是要面對那些人的,便也沒有瞞她,剛城門口巧遇寧王,以及寧王援手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便是連當時寧王所說的話,也一字不落的學與杜笑竹聽了。
杜笑竹瞧着他一臉不願多提那人的樣子,脣角微勾邪邪一笑,不禁調侃道,“人家也算是幫了你一把,怎麼瞧着你似乎還十分瞧不上的樣子,莫不是你不喜人幫,反而喜歡別人坑你不成?”
杜如楓聞言不禁擡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哪有她這般埋汰人的,難道自己在她眼裡就是那處是非不分,不知好歹之人?
鬼才喜歡被別人坑呢,他又不是腦袋長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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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這一路也沒被杜笑竹坑,而他的確確實實不僅不討厭,反而每次還挺高興的,想想杜如楓的臉色更加黑的厲害。
他可不就是腦袋長草了嗎?不然幹嘛要把她的話聽到心裡去,平白的給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