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此行雖然多半是好奇青樓是什麼樣子的，但實則另有目的，自然不會和那兩姑娘周旋，這本就是在楊修寧的意料之中。
自然不會多浪費時間在應付那兩姑娘之上，打發那兩姑娘離開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這酒席沒上，要等的人沒來，這兩人乾坐着也着實無聊。
沒話找話的杜笑竹不禁悄聲問道，“相公，你說這秦樓的八珍席真有那兩姑娘說的那麼美味？”
楊個寧掀了掀眼皮，挑了挑眉毛，這小丫頭試探的如此明顯，他若還不清楚她話外的意思那可真就是蠢了。
可明明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楊修寧還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更甚至十分難得的補了一句，“比醉仙樓的廚子做的好。”
杜笑竹這下臉色可就不好看了，明明是自己想問的，結果這答案去讓自己如此難受。
杜笑竹不禁在心中自我安慰，相公就算在沒認識自己來過這種地方又怎麼樣？只要他在有了自己之後不來就好了。
就算在現代找個男的談戀愛、結婚，誰又能保證就能找個處男。
可就算如此，杜笑竹還是緊咬着下脣，一幅難受的樣子。
楊修寧瞧她這樣就知道逗過了，無耐的揉揉她的小腦袋在她耳邊悄聲道，“風無言愛吃。”
杜笑竹還深陷在自家相公曾有過別的女人的傷感中不能自撥，突然聽到這話有些回不過味來，直到過了許久才一臉不可置信的轉臉看向自家相公。
“風無言？”
杜笑竹其實是想問這秦樓是不是風無言的產業，可話到嘴邊不知怎麼了除了這三個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腦子好像是當機了一般。
不過，楊修寧到底是瞭解她的，就算是這樣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看着她的眼睛肯定的點點頭道，“酒色面前，男人的嘴是最不牢靠的。”
所以像聽風樓這樣靠販賣消息的地方，想快速收集到有用的消息，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開酒樓、茶肆、客棧和青樓，這些地方是小道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以青樓爲最。
聽風樓旗下的酒樓、茶肆、客棧在天啓可謂是遍地開花，他又怎麼可能放過青樓這樣的渠道呢。
得到肯定秦樓的確是風無言的產業，杜笑竹覺得自己找老鴇完全是捨近求遠了，她若想做秦樓的生意，直接讓楊修寧帶他找風無言就是，反正是雙贏的買賣，她就不信風無言還能嫌銀子燙手不成。
而若是這門生意成了，只要風無言處理得當，還有可能讓全國的大小妓院爲聽風樓所用，提供消息，這對他來說其價值可就遠遠超過銀子本身了。
然當，杜笑竹提出自己的想法時，楊修寧卻只是搖了搖頭，“秦樓現在明面上是寧王的產業。”
“納尼？！”
杜知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杏目圓瞪看了楊修寧許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幽幽的道，“你們這是想玩死他啊。”
她從來都知道不管是風無言還是商祺和自家相公都是一體的，這秦樓能和寧王搭上這上面肯定有他一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