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那龜奴,杜笑竹又不禁想起另一件事來。
到是沒了啥瞎逛的心思,只想着把楊修寧拉到個僻靜的地方好好拷問一翻。
反正,她現在撐的慌,看着這一路走來各色小吃,有心無力就更加難受了。
楊修寧也看出來她沒有再逛的心思,卻仍是拉着她慢慢往回走,若不現在走走消消食,回頭她肯定撐得沒法入睡。
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杜笑竹又想起了楊家村的事,特別是小家寶。
離家快兩個月了,雖然她嘴上沒法,可心裡卻是十分的惦記,每到一個地方,只要是碰到好玩的,肯定會買上一堆,這一路走來,愣是把當初給尚家姑侄藏身的箱子塞了大半。
若不是吃食不經放,只怕那箱子早就不夠裝了,是以剛剛杜一說要給杜五買些東西她才說過兩人要送東西回去。
就楊修寧估摸着,她是想把京城裡的小玩意搜挪一遍一起送回去的。
“也不知道家寶怎麼樣了?想我了沒?”
這話楊修寧聽了不下數十遍了,每隔三五日琴月就會寄一封信過來,裡面事無鉅細都羅列的清清楚楚,特別關於家寶和莊子上的事,而每次一收到信,杜笑竹定會念上幾遍。
若不是小媳婦現在身子還沒長開,受不得生養之罪,他都快忍不住想和她生一個自己的孩子了。
“琴月不是說家寶很好嗎?從你離開後又學完了一本千字文了。你若實在是想他了,等京城事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杜笑竹聞言不禁一愣,她念叨過家寶和琴月無數次,這還是第一次相公鬆口說此間事了就陪她回去的。
以前她就知道楊修寧家在京城,而當白天他與自己說以後不用帶面具的時候,便想着只怕與他認祖歸宗不遠了。
從小就遠離父母身邊,她能理解那種對親情的渴望,她是惦記家寶,也喜歡鄉下那種單純樸實的日子。
可她卻不能自私的剝奪,自家相公和親人團聚的機會。
杜笑竹明白這一點,便釋懷一笑道,“等有空回去看看也好,只是這事不急,以後再說吧。”
楊修寧心知杜笑竹爲何這麼說,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發出聲來。
到時杜笑竹似乎此時又來了興趣,拉着楊修寧一個一個小攤轉悠過去,愣是給全家人都買了禮物。
看着自己手中的東西,楊修寧有些哭笑不得,他現在不只兩手上拿滿了東西,就連脖子上也被杜笑竹抱了不少,他現在很後悔剛剛把杜一支開的事,否則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出現在杜一身上。
可偏偏杜笑竹十分享受這種討價還價的樂趣,不願去那些稍大的鋪子裡挑選,這路邊攤可就沒有那種送貨上門的待遇了,只能自己拿着。
楊修寧本想說不必買這麼多,可杜笑竹卻說這是給家裡的年禮,楊修寧便不能再說什麼。
眼瞧着再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了,若是路上順利到剛好可以趕在過節前將東西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