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楊修寧說起,杜笑竹到是真的忘了這一茬了。
或者更確切的說她連楊小妹這個人都忘了。
不過就算她沒忘,她也不可能拿個金簪給楊小妹添妝。
她當時夥同王萌怎麼算計她的事,她可沒忘,她可以看在楊寡婦的情面上,放她一馬已經算是仁至意盡的,怎麼還可能再送她東西。
那就是隻養不熟的白眼狼,送她再好的東西,她也只覺得都是理所應當的。
根本就不會有半分感激之情,甚至還認爲你給的太少,因而懷恨在心,這種事做過一次就夠了,杜笑竹纔不會再犯第二次傻。
只是這楊小妹到底是相公名義上的妹妹,杜笑竹怕說的太直白,相公臉上不好看,便試探着道,“相公,若我說不是給楊小妹,而是給琴月的你會怪我嗎?”
楊修寧眸色微深,小媳婦這是信不過自己嗎?
對於他來說楊小妹也好,琴月也好都不過是外人,他又怎麼會爲了個外人便會怪自家小媳婦。
小媳婦喜歡琴月,只要不超過喜歡他,他最多隻是酸一下而已。
楊修寧覺得有必要和小媳婦好好說道一下。
楊修寧挑了個比較清靜的酒樓,要了一個雅間,楊修寧將自家媳婦帶進去坐好,這才道,“笑笑,這話我只說一遍,以後不會再說了,但你要牢牢記好。”
杜笑竹一臉不明的看着楊修寧,不知他爲何突然如此慎重起來,弄得她心裡也跟着緊張起來,不自覺的便端正了身子,一臉認真的等着他開口。
便見楊修寧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道,“笑笑在我心中,你是最重要的,比師父和師兄弟們都重要,然而除了你和師父及師兄弟們除外的其他人對我來說都是外人,包括我那並不熟悉的生身父母,雖然我說這話可能有點不孝,但我覺得他們對我的生養之恩,應當在用我的生命換取榮華富貴一場過後就已經還清了,而我如今還能活在這個世上,全是師父給的。”
杜笑竹聽得認真,但不明白他爲何要對她說這些,趁着楊修寧低頭換口氣的時間,杜笑竹正打算開口詢問,便見楊修寧突然擡起臉如剛剛一般看着她道,“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問我會不會爲了不相干的人怪你,你想怎麼對他們,只要你開心就好,你喜歡的我便喜歡,你不喜的我便討厭因爲你比他們都重要,我又怎麼會爲了不重要的人怪你。”
楊修寧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杜笑竹震愣當場,檀口微張卻不知如何是好。
杜笑竹心想着我是不是應該先臉紅一下,可是,在楊修寧說出的這些話是這般理所當然,讓身爲被告白之人的她,似乎覺得他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她真的紅不了臉。
只是,要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活了兩世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她對別人來說是重要的存在,就算是前世最好的朋友,也從來沒有說過她很重要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