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笑竹一直是個特例,以往太后使人接她進宮,到從未遇到過有人將她的侍女攔在宮外的事。
杜笑竹別有深意的看了秦嬤嬤一眼,然她卻好似沒有看到這邊的情況。
已經通過幽深的宮門,似乎並沒有發現杜笑竹沒有跟上來一般。
杜笑竹看着秦嬤嬤的背影,緩緩勾起嘴脣,然眼底卻是化不開的寒冰。
跟在她身邊的杜若竹看到情況不對,正欲掙脫杜笑竹的手,去叫秦嬤嬤回來。
卻被杜笑竹更緊的拉住她的小手,輕輕的衝她搖了搖頭。
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句,“無礙的。”
一句平淡的聽不出語調的話,卻莫名的安撫了杜若竹。
只見她睜着一雙迷濛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杜笑竹。
杜笑竹慢條斯理的從袖中掏了出一塊金牌,與她在祠堂找到的那塊有些不同。
相同的是一面都是刻着九條五爪金龍,相當於至高無上的九五至尊,而那塊金塊的另一面對是一個偌大的‘赦’字。
而現在杜笑竹手中執的這塊,卻刻着‘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守門的禁衛軍看到金牌先是一驚,下意識的朝秦嬤嬤那方看了一眼,而後才反應過來,快速下跪行禮。
除了杜笑竹手執金牌保持站立之外,其與的人無不面朝金牌跪拜行禮,口中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他們禮畢,杜笑竹才笑着收起金牌,叫他們起身。
杜笑竹更是親自將杜若竹自地上拉起,替她理了理因行禮而有些凌亂的裙角。
這纔出聲詢問那攔下綠蘿的禁衛軍道,“現在我可以帶她進宮了嗎?”
杜笑竹纖指指向之人,正是綠蘿。
御賜金牌在此,見金牌如面君,他哪還有膽攔着,連忙後退數步,躬身放行。
“郡主請!”
杜笑竹帶着杜若竹和綠蘿二人行至秦嬤嬤跟前,好像剛剛的事就該如此,本就與秦嬤嬤無關似的,淡笑着道,“勞秦嬤嬤帶路,莫讓太后久等了!”
秦嬤嬤一時也搞不清楚,杜笑竹這是何意,只得依着本份行事。
道了聲,“郡主請!”便領先杜笑竹半步在前方帶路。
這禁宮中的路,七拐八繞的,杜笑竹對其沒有任何印象,但杜若竹卻不是如此,她記性好,從小與母親也進宮過數次。
而每次母親進宮,必是要去給太后請安的,是以別的地方她不敢說,但去太后的延禧宮的路,她絕對不會記錯。
看着越來越偏離以往走過的路,杜若竹不禁輕輕的捏了捏杜笑竹握着她的那隻手。
剛剛的事,她雖不明白怎麼回事,但從杜笑竹不讓她求助秦嬤嬤而是自己解決就清楚,自家姐姐並不信這個秦嬤嬤,甚至還有些防備她。
不然,也不會不知從哪搞來一塊金牌帶在身上防身了。
於是乎,自進了禁宮以來,杜若竹便也多了幾分警惕之心,如今發現不對,便立馬擔醒杜笑竹。
杜笑竹感覺到手中的力道,不禁問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