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聰慧大方,到是讓杜笑竹忍不住刮目相看。
到不是杜笑竹眼光高,而是這京城的貴女一個個被教的和人偶似的整天端着,真能讓她看上眼的還真沒幾個。
不過眼前這位肯定算一個。
蕭語兒每樣點心用了兩塊,又吃了一盞茶,便不動了。
杜笑竹見她吃好,便讓人撤了點心,上了新茶。
而這時蕭語兒纔出聲問道,“不知昨夜是何人救我,還請姑娘明示,大恩大德我蕭家自會銘記。”
杜笑竹聽她問起,思量了一下,楊修寧的身份現在還不便與她說。
可瞧着這架式,若是不給她個答覆只怕她也難以安心。
若是以後不必相見,她到好找個理由推搪過去,可這是她嫡嫡親的小姑子,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一家人。
這謊言一旦脫口,便是有萬般理由,只怕以後也很難讓人信任的。
杜笑竹思來想去,不禁想到以前看電視的時候那些所謂的高人,每回推搪之時,總愛用的一個詞。
於是,故作深沉的道。
“不用了,救你之人與你頗有淵緣,他助你可不是爲了讓你回報的。”
“淵緣?”
蕭語兒秀眉凝結,若說原本是費思量,現在就是一頭霧水了。
她從記事起就在邊關長大,如今回京也不過幾個月,把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未想起,救她的人與她有何淵源。
正待她發問,杜笑竹便先一步擡手打斷,繼而道。
“蕭姑娘不必思量,若真想知曉,此次歸去或可問問蕭候爺,他也許知曉。”
“我父親?”
這下蕭語兒更糾結了,不過,聽她的話,似乎出手救自己並非偶然,而是有意爲之。
蕭語兒不由的心生狐疑,可一想到人家並未刻意隱瞞,想來對自己並沒有惡意。
若真是父親認識之人,說不得這裡面就有父親的意思。
看來事情並不像那人說的那般。
“對!”
杜笑竹瞧着她一會眉頭深鎖,一會又似鬆了一口氣一般,不由的心生同情,難得多管一回閒事,開口勸慰道。
“蕭姑娘,恕我多言,有些事逃避不是辦法,既然不願,何不與蕭候爺坦白。”
若說蕭語兒之前對蕭世子的話毫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真論起來她至少有百分之八十是相信的。
甚至心灰意冷的想着,待過了臘八送老夫人回府,便回邊關去。
找個沒人的小鎮隱姓埋名永不回京。
只是沒想到,便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沒發現自己的心思,而不過才說過幾句話的姑娘竟輕易的便將自己給看穿了。
蕭語兒突然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個沒穿衣服的孩子,有些難堪。
“我……多謝姑娘指點!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杜,與候府一街之隔的‘杜’”
杜笑竹笑着泯了口茶水答道。
那條街上不幾寥寥幾戶宅邸,不是達官就是勳貴,姓杜的只有一家。
話說的這個份上,她相信這個聰明的姑娘應當知曉自己是在哪裡了,自己和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