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何三姑正在洗碗的手不禁一頓,回過神來,自家男人和兒子已經出門了。
收拾好廚房裡的活,扯了腰間的圍裙擦擦手,想着,看來最近得多去楊家走動走動,探探她楊嬸的口風才行。
楊家這二媳婦能幹,只怕發跡也是早晚的事,可別到時人家眼界高了,瞧不上他們家,若真是這樣,還不如趁早給兒子說一門親事。
可別乾巴巴的盼望着,人家到時攀了高枝,自己這到手的兒媳婦飛了,把自家兒子給耽誤。
何三姑一拍腦子,心裡直後悔,自己昨天咋就沒想到這茬呢。
話說回來,杜笑竹從何家出來,便直接回了自己房間,想着晚飯前先休息一會。
就她對楊小妹的瞭解,這晚上只怕還得費一翻功夫才行,何況還有個楊修武。
趁這個時間休息好,晚上準備戰鬥。
她喜歡防患於未然,知道楊小妹和楊修武學了算術後,就算她不提,這兩小的遲早也能算出,他們能分多少,而自己能賺多少?
眼饞、生事,是遲早的事,但在她看來這種事宜早不宜遲,還沒開始一切由她說了算,乖乖聽話,姐帶你玩,不聽話的直接踢出局。
她可不想做了一半,內部出來問題。
先做足了準備,纔能有備無患不是。
杜笑竹這一覺也就睡了半個時辰左右,因爲這個時間楊修寧和楊修武他們也從地裡回來了。
至於,消失了一下午的楊寡婦,杜笑竹也不想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她是一家之主,自己這個在她們看來不過是個外人的兒媳婦可沒有資格去管她。
其實,杜笑竹也沒那個心思,只想着別給我找麻煩就成了。
楊修武回家,才洗乾淨了腿上的泥,就被楊小妹拖進了房裡,二人嘀嘀咕咕許了一會,杜笑竹這邊的房門就被楊修武一腳踹開。
好在自他們回家時,杜笑竹就已經在心裡有所準備,防着他這一手,早早起身收拾好了。
不然他一個半大小子,就這麼橫衝直撞的闖進自家嫂子的房間,還撞到嫂子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這要是傳將出去,閒言碎語也能將杜笑竹給埋了。
然,楊修武那此刻只裝了銀子的腦袋,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衝進來就問,“杜氏你坑我們兩兄妹是不是?”
杜笑竹坐在桌邊,撐開面向院中的小窗,楊修寧就在院中,打了盆水正在清洗手腳上的泥。
在楊修武踢開房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擦了手腳,手中的巾子扔在門盆的水中,人已經起身。
杜笑竹一推窗,二人便打了個照面,杜笑竹衝他笑笑,搖了搖頭。
原本已經直起的身子又彎了下去,端起地上的木盆,將髒水倒進院牆根底下的出水溝中。
見他如此,杜笑竹便知道他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便轉身面向怒火中燒的楊修武。
慢條斯理的道,“你們兄妹有什麼是值得我坑的?”
說句不太過份的話,就他這廢柴樣,別人家的小子到他這個年紀了,就算不出去找些活幹被貼家用,也能下個地,幫着家裡做些農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