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和楊修武剛出門,楊修寧便起身,等到他洗漱完畢取了弓箭準備出門時,楊修武剛好打着哈欠從外面回來。
瞧着他那眯眯瞪瞪的樣子,看來是打算回來被眠的,他這前腳剛跨進門便與正要出門的楊修寧撞個正着。
看着楊修寧身上的傢伙事,不禁疑惑道,“二哥,你今天不下地嗎?要上山?”
“嗯!”
楊修寧從鼻腔裡發出個單音節,算是給他的回答,完了便與他擦肩而過出了門。
楊修武回頭看了一眼,又打了個哈欠,繼續往裡走,心中卻道,“一個個大清早的不睡覺都喜歡往外跑,難怪他們兩能湊成一對。”
而此時,杜笑竹正在牛車上和自己的胃做鬥爭,說這一路不好走顛得都快散架了也就罷了,本來就不吃早飯被這樣一顛,胃裡直犯酸水。
想她前世飛機、火車、汽車什麼沒坐過,也從來沒暈過,現在卻敗在一輛牛車上。
而除了她臉色蒼白,死死的咬着牙怕自己隨時會吐出來外。
再縱觀其他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而一路說說笑笑十分自在。
杜笑竹平時少在村裡走動,這一車的人她基本上都不認識,但到不防礙別人認識她。
畢竟她纔來這村子沒多久。楊家就發生了那麼多事,就連村長都拿她沒轍。
村子就這麼大點地方,自有那些個好事的拿出來說嘴,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可不就把杜笑竹傳的家喻戶曉了嘛。
更何況,楊家發生的幾件事,在村子裡可都不是小事,可不夠他們說上一陣的。
原本同車的人,看到她也來坐車還帶個大箱子,就覺得十分奇怪。
無不紛紛猜測她這箱子裡裝的什麼好東西。
杜笑竹現下正難受,沒有發現她們私下裡的小動作,只見你推推我,我戳戳你,都想讓別人開口來問問。
終於,一個年紀年看起來不大的婦人,因着之前和杜笑竹說過兩句話,便被其他人推了出來。
只見原本坐在杜笑竹旁邊的婦人,挪挪屁股,騰出一點位置給她。
她便轉過來坐到杜笑竹身邊,有人換位子,杜笑竹也沒在意只當她們也是和自己一樣顛的難受換個舒服的地方而已。
那小婦人,挨着杜笑竹坐,瞧着她臉色不好,故作關切的問道,“楊家二嫂子可是做不慣這牛車?”
杜笑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道,你這不是廢話嗎?
只是,人家主動來問,自己哪能這般無禮,只是實在不想說話,怕一開口就把昨天的晚飯噴了出來,只得轉臉扯了個虛弱笑容。
只要是明眼人就沒有看不明白的。
只是這一轉臉,杜笑竹便看清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可不就是那人在河邊,說小兒鬧夜讓自己把符咒送她的那個人嗎?
杜笑竹對她這種見了便宜就想佔的人,卻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若是早知道是她,她只怕連個笑臉也懶得奉上。
只是,有人卻看不懂別人的臉色,見杜笑竹對她笑了,還以爲人家對她有幾分好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