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杜笑竹心裡一陣失望,明明都到這地步了,難道他還不願意和自己坦白嗎?那帶自己去醉仙樓又是什麼意思。
杜笑竹低頭把玩着他垂在胸前的髮絲,她對楊修寧之前的舉動甚是不解。
若是以爲她就這樣放棄那就是大錯特錯了,既然已經認定了眼前這個人,便是他有再多的不願,她也要把他的密秘給挖掘出來。
既然招惹了她,那便得負責到底,只見她柳眉一豎,伸手捏住楊修寧的下巴,認他的眼睛與自己對視,不容拒絕的質問道。
“不熟,人家讓你吃霸王餐,還送你燈籠?”
杜笑竹在心裡衝他翻了個白眼,這種鬼話,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楊修寧一臉無辜,他這小媳婦好強勢啊,還從來沒見過誰家媳婦敢這麼對相公的,就是他那個強悍無比的師孃也不曾有過吧,不過這是他獨一無二的小媳婦,不管怎麼樣,他都喜歡,但面對小媳婦的質問,他也是無耐的聳聳肩,他沒說謊,是真的不熟啊。
“他們對我應該挺熟的,不過我對他們不熟。”
他們每個人都有多重身份,而且你就算看到同一張臉也不一定是同一個人,他們之間從來只認代表着身份的憑證,從來就不認臉,不過對於他的身份,酒樓裡的人應當心知肚明就是了。
“啊?”
這下換杜笑竹不解了。
楊修寧的手換到她的肩頭,給她鬆鬆肩膀,一邊還不忘給她解惑道,“醉仙樓是我們的產業,但我不管裡面的事,也不經常去。而且他們只認令牌不認人的。”
說着從身旁的衣服裡掏出一塊黑漆漆的令牌,放在杜笑竹手中,任也查看。
杜笑竹將令牌握在手中,那觸感,似木非木、似金非金,又不似玉石,就連杜笑竹這個現代人,亦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
只是裡面得力的人都是自己的屬下而已,他們對自己熟就行了,自己實沒必要對他們每個人都熟。這句話他沒有明着說出來,但他相信以小媳婦的聰明會懂。
杜笑竹聽到他的話,原本心裡那一點點介意也煙消雲散。
一心一意的打量着手上這塊令牌,只見上面花紋繁鎖,任憑她怎麼看也看不出其中門道,只好將令牌又還給楊修寧,同時又想到他剛剛所說的,醉仙樓是我們的產業,那想必這醉仙樓也不是一個人所擁有的,而是屬於他們這個組織。
杜笑竹心裡癢癢的很想問,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有沒有危險,但又不知楊修寧在這個組織中屬於什麼樣的位置,若是自己問了會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
最主要的還是,他若說了,對他來說是不是就意味着對組織的背叛,會不會受到什麼處罰,若他真的什麼都不願意說,到時自己肯定又會覺得他是不信任自己,肯定又得糾結一陣。
然,她卻沒想到,現在的自己就已經是一臉糾結之色了,眉頭更是緊緊擰在一起,都快打成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