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還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他的責任,怎麼會卻問起自己來了?
總不能現在讓人叫自己楊娘子,等哪一天離開楊家,他恢復了自己的身份,到時自己再換稱呼吧。
由其那樣,到不如一開始就用自己的姓氏,若哪一天他回了他的家,而她仍與他在一起,再以自己之名冠之他的姓,不是更好嗎?
楊修寧一愣,他原以爲小媳婦雖然承認以爲人婦,但對他仍有些顧慮,纔不願冠以他姓的,可怎麼也想不到答案會是這樣。
竟然是小媳婦知道他不過是楊家養子本不姓楊,所以不願冠以楊姓,而又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所以只能用自己原來的姓氏嗎?
楊修寧緊緊抓住杜笑竹放膝上的雙手,一時心裡五味雜陳,有些事他不是不願說,只是他也不知如何開口,既然小媳婦問了,他自然是知無不言的,“我本姓……”
楊修寧話未說完,便被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喲,我說是誰這麼大的面子指名要掌櫃親自來伺候呢?”
只見一襲紅衣劃過窗前,聲落,人已經進了屋子,在杜笑竹對面坐下。
杜笑竹從未見過他,但卻總感覺有些熟悉的感覺。
那人見杜笑竹在打量他,竟廣袖一揚,單手托腮衝,緩緩勾脣,朝杜笑竹拋了個媚眼,眼尾那一顆鮮紅淚痣,隨着他的笑眼微彎時微微上揚,說不出的嫵媚。
可惜了……
可惜了這麼一張完美的臉竟長在一個男人身上,杜笑竹不禁暗自嘆息。
也難怪這古代的女人都呆在家裡不願出門,若是男人都長的比女人還美,這麼妖孽,女人還安安份份呆在家裡好,免得被羞愧死了。
杜笑竹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便見剛剛下去的店小二,恰巧些時端着早點上樓。
楊修寧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狠狠瞪了來人一眼,若那眼刀能殺人,只怕此人在進門之際已被碎屍萬斷,哪還能安生的坐在這裡。
那人在楊修寧眼刀殺過來之際,也毫不避諱的向他看了過來,對於他把人帶到這裡也有一些不滿。
然,楊修寧怎麼可能會是看別人眼色,就輕易改變主意的人,只是氣氛已被破壞怠盡,剛纔的話題已經不適合再繼續下去。
杜笑竹見屋裡氣氛不太對,笑着抽出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輕輕拍拍他的手背,讓他稍安勿燥。
那人的眼色,她又不是沒看見,這裡既然不是說話之地,回去說就是,她就不信他還能隨他們回去看着不成?
再說,若是楊修寧的身份,真的不便泄露她也不是非要追問到底不可。
何況,杜娘子這稱呼聽着亦是十分的順耳不是。
楊修寧見小媳婦沒有生氣,也是微微鬆了口氣,親手給小媳婦盛了粥又夾了點心,纔看向來人道,“你怎麼在這裡?”
“喲,不知誰說要見掌櫃的?”那人也不甘示弱的道。
“我怎麼不知,你何時成了這裡的掌櫃了?”楊修寧手指輕釦着桌子的邊緣,熟悉他的人便知道他的耐心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