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取了昨天換下的髒衣服扔進桶裡,只是當看到桶中那藕粉色的邊角時,楊修寧覺得太陽穴直突突,這女人竟然又把髒衣服和他的堆在一起。
現在要讓他當着杜笑竹的面把那衣服挑出來,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的,還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洗了。
楊修寧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提着桶就要往外走。
杜笑竹自然是沒錯過那一抹顏色,一臉戲謔的看着楊修寧,見他竟然提着桶就要出去,這下不好意思的人換成杜笑竹了。
昨天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楊修寧給她洗了內衣就算了,可是如今她實在無法想像自己的內衣,在一個男人的大掌下揉來捏去是什麼感覺。
沒由來的杜笑竹覺得身上像是有把火在燒,而燒的最厲害的地方便是她那巴掌大的小臉。
一把奪過楊修寧手中的木桶,“這些女人家的活計哪用的着你來做?”
楊修寧被也弄的有些懵,但隨即明白過來,知道她怕是沒幹過這類活,幫她拿了皁角和搗衣棍,指了去河邊的路。
楊修寧沒讓她去,他平時洗衣的地方,那裡是個水潭,水深坡陡,平時根本不會有人去那裡,萬一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可沒人救她。
平時村裡婦人洗衣的地方,離村子不遠,那裡水深不過膝蓋,自然是最適合不過的。
杜笑竹提着木桶順着楊修寧指的路朝着河邊走去。
一路上沒遇着什麼人,只是遠遠的便能聽到河邊說說笑笑好不熱鬧,敢情這一大早的都跑河邊聚會來了。
有那眼尖的婦人,看着杜笑竹提着桶過來,不禁大聲招呼。
“唉,你們看,那不是楊二郎家的小傻子嗎?小傻子你怎麼不傻了,喲!現在都會洗衣服了?啊?哈哈……”
說話的是個矮矮胖胖的婦人,臉龐黝黑,臉上曬出來的黃褐斑佈滿的整張臉,一說話一整排的大黃牙,參差不齊,而那口中的味可以薰暈一頭大象。
偏偏說話嗓門大,那滿口的吐沫滿天飛舞,站在她旁邊的人無不紛紛後退。
有她這麼一帶頭,河邊笑聲一片。
杜笑竹被她那口氣薰的忍不住退了一步,卻仍是笑得十分燦爛的道,“嬸子過獎了,託嬸子的福。”
杜笑竹本不是個怕麻煩的,但習慣了與人爲善,也不欲與她計較。
“嘖嘖,這小嘴可真甜!”
那婦人叭嘰着嘴,看着杜笑竹那張份外白淨的臉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瞧着她雖然不傻的,但卻是個軟柿子,不禁想捏上兩把。
“你說託嬸子我的福,到是說說這託的是什麼福,你打算怎麼謝嬸子我。”
要說這婦人也是個夯貨,到是會順杆子爬,在場的哪個聽不出來,這不過是句客套話,杜笑竹不與她計較要把這事給揭過去,她到好,借題發揮起來了。
“這不是瞧嬸子臉大嗎?想來來面子也是極大的?”看着她那圓盤大臉,上面星光燦爛,杜笑竹笑着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