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聽着這話也有道理,這纔回身,坐到夫人腳邊的圓凳上,深深的嘆了口氣道,“我的夫人哪?這叫個什麼事喲……”
那被喚作夫人的*****也就輕笑一聲,任由她唱作念打,仍舊不爲所動。
聽着她一通埋怨,心知她是真的心疼自己,替自己不值,也不怪罪,直到她嘮叨夠了,才道,“行了,人都走了。”
直到此時,那嬤嬤才一改剛剛的模樣,換了幅容樣,一臉正色道,“夫人,既然知道這院中有那人的眼線,何不全清了出去。”
她是夫人的奶孃,夫人當初出嫁時她亦是跟着的,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不得不把她送走,這些年,她雖說也在府上任了一個管事的職,但卻不在夫人院中伺候了,平日裡來往到是不少,但也難得能與夫人說此體己的話。
“對於這種吃理扒外的東西,就不該輕饒了,全該打一頓發賣出去,也好讓院子裡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看誰纔是主子。”
而那夫人卻只是端吃茶盞吃了口茶,淺笑着低語道,“清出去了又如何,嬤嬤又不是不知,前些年清出去的還少嗎?你這邊打發了,那邊她又能安插進來,威脅利誘的把戲層出不窮,又有幾個人真正能扛得住。
與其,今個明個不知道誰又被收買了,到不如我們裝作不如把人留在院內,讓他們盯着;至少咱們還知道是哪些個人,防起來反而容易些,反到省些個事,到總比兩眼一摸黑,防不甚防的好。”
瞧着那雲淡風輕的語氣,說的好像不是自個屋裡的事。
到是那老嬤嬤卻是個有氣性的,雖然知道夫人說的是這個理,但仍是氣不過道,“哼,夫人放心老奴一定看仔細了,總有一天要教那些個眼皮子淺的東西吃到教訓。”
“勞嬤嬤費心了。”話說到這裡,那嬤嬤又悄悄從凳子上起身,捏手捏腳的走到窗邊,瞧了一圈,確定沒人後才道,“夫人,大小姐那邊有消息了?”
“嗯?”那夫人眼瞳一縮,放下手中的茶盞,“那邊可有察覺什麼?人可還好?”
“沒有,老奴讓人剝了大小姐的衣裳,找了俱才下葬的屍體裹了仍在山裡,他們找到的時候只剩下一堆白骨了,人是老奴親自送出京城的,跟去的人回信,人說還好。”嬤嬤又在俯身在那夫人耳邊一陣低語。
夫人放下茶盞,沉吟了良久,才道,“把人撤了吧。”
頓了頓又道,“做的乾淨些,別讓人發現了什麼,那人可不是那麼好唬弄的,搞不好便會弄巧成拙。”
“老奴省得,一路上的痕跡全都抹了個乾淨,不會讓人尋到蛛絲馬跡的。”
聽到這話,那****人,瞳孔一縮,“嬤嬤,仔細點別弄出人命。”
似是想起什麼,頓了頓又道,“就當是給那孩子積福了。”
“唉……”那嬤嬤長長的嘆了口氣,才道,“老奴省得,人老奴讓人扣了,安排在老奴早年置的宅子裡,沒人知曉,等老爺回來,老奴便命人給他們些銀子將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