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寧這次到是難得的體現了一把兄弟情,出了外間將那碗已經不太熱的潤喉湯端了進來。
這活哪能讓老大親自來做,夫人更是要不得,老魯見屋裡除了兩個不能伺候人的,也就只剩下自己了,難得很有眼力見的,接過楊修寧手中的碗,一手扶着商祺,一手將碗遞到他脣邊。
若不是杜笑竹剛剛的要脅,他真的恨不得,從此長睡不願醒了。
在杜笑竹玩味中的笑容中,商祺閉着眼咬牙將湯喝完。
老魯收了碗下去,杜笑竹才齜牙笑着看向靠在牀頭的商祺,越看他鼻下的那個指甲印越是順眼,瞧瞧這皮膚太嫩就是不好啊,稍稍一碰就是一個印子。
商祺看到她只打量自己,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只覺得臉上某個地方有點疼,但是在杜笑竹肆無忌憚的打量下,他又不敢去摸,怕被她看出什麼。
“這麼大人了,吃個果子還被噎着,你還真好笑啊?”說着還真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對於杜笑竹的嘲笑,商祺真的很無辜,一臉哀怨的道,“也不知道是被誰害的。”
“你這話可就怪了,你吃東西的時候我們可都沒招你,難不成還有旁人害你?”杜笑竹就算記性不好,但剛剛發生的事她可還記得,當時她也不過是抱怨下這李子不好吃,沒有上次楊修寧摘的野果子好吃罷了,可真沒把他怎麼樣?
商祺想把這黑鍋扣在她身上那可不行。
聽到這話商祺可就暴了,想到那時的事,不禁大聲咆哮起來,“不是你們還是誰啊,老子一兩銀子一斤買來的櫻桃,總共就那麼一小籃子,還沒償過味了,就被他拿走了。”
商祺指着楊修寧說完,又指着杜笑竹道,“結果還被你當成野果給吃了,就算是一兩銀子一斤,也不是想買就能有的。”
商祺越說越小聲,不僅僅是剛剛受了傷的喉嚨疼的緊,更是楊修寧那明顯越來越冷的眼神,讓他知道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商祺剛想閉上眼,裝作沒看到老大的眼神,卻突然被人揪着衣領。
杜笑竹一把封住他的領口,用力的搖晃着裝死的人,咬着牙,幾乎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說、那,果子,一兩銀子一斤?”
尼瑪,千萬別要告訴她這是真的。
一兩一斤的玩意,她就這麼一人一份的給分了?
那一藍子,最少也就十斤左右吧?
她一揮手,十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在商祺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再次暈過時,杜笑竹終於鬆開了她,一臉呆滯的捂着胸口。
心好疼啊!
楊修寧狠狠的睡了一眼倒在牀上裝死的某人,他當時說是在山上摘的野果子,還特意換了個籃子就是怕她心疼捨不得吃。
分了就分了,只要她開心就好,原本想着這水果難得,在這地方一年也就能見到一次,估計她也不知道多少錢,沒想到全敗在商祺手裡,瞧着小媳婦那一幅被割了肉的表情。
楊修寧是又覺得心疼,又覺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