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笑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在坐在常坐的那塊石頭上啃着雞腿了,而那個人不知何時已經泡進了水潭中。
迷迷糊糊中,杜笑竹恍惚記得,他放開自己的時候好樣說了一句,‘我檢查下,你有沒有被燙傷。’
明明就是想吻自己,卻欲蓋彌章找藉口,杜笑竹想着想着便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原本,泡着冷水澡的人,聽到岸上突然傳來的笑聲,忍不住好奇轉過身看向岸上的人。
“笑什麼?”
不知爲何,楊修寧就是覺昨小媳婦是在笑自己剛剛那時腦子一抽,突出而出的拙劣藉口。
其實,自從他冷靜下來後,就後悔不已,媳婦是自個媳婦,這親就親了,還找什麼藉口啊,還是那個就是自己聽了都覺得好笑的藉口。
也難得,剛剛小媳婦還傻乎乎點頭,感覺比自己還傻,現在聽她發笑,肯定是回過味了來。
然,他的確是真相了。
但杜笑竹卻不可能直接說,“喲!不錯哦!你真相咯!”
只見她一臉正色的道,“我在想,相公做的叫花雞這麼好吃,我以後有口福了!”
說着,還將自己手中那被啃的光溜溜的骨頭往身後一拋。
楊修寧雖然打心底不相信她這話,但卻也不會去翻自己的糗事,只順着她的話道,“你喜歡吃,以後我常給你做。”
說完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以前吃過這個嗎?怎麼會知道這叫叫花雞?”
現在想起來,好像從剛開始,看到那一團泥時,小媳婦就一臉興奮的嚷着叫花雞來着,莫不是她以前吃過?
只是這個東西,卻是他一次和師父一起外出時,錯過了宿頭,身邊沒有鍋具,而師父又嫌烤得煙燻味太重,才讓他這麼做的,當時他吃過也覺得這麼做的的確比烤的好吃。
只是他一向不注重口腹之慾,卻自那過後再也沒做過,今天打了幾隻山雞便想着做給小媳婦償償,可看小媳婦那樣,不僅僅是吃過,而且還知道名字。
杜笑竹又撕了塊雞肉咬了一口,發現這個溫度剛剛好,一口雞肉都沒來得急嚥下去,便急忙的道,“相公,你洗洗快上來,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纔想起剛剛楊修寧問過的話,只聽她道,“書裡見過,這還是第一次吃到,真的比書裡寫的還美味?”
楊修寧聞言不禁擰眉,原本他還以爲,這丫頭見過自己師父呢。
只是他卻記得,當時自己和師父一起吃過這姑且叫‘叫花****師父還得意洋洋的說是他老人家自創的,那小媳婦是從哪本書裡看到的?
莫不是師父說謊?
只是不知道,楊修寧的師父知道,自己的徒兒,在自己和小媳婦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自個媳婦,懷疑他這個師父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只是杜笑竹卻也沒有說謊,她的確是在書裡看到過,只不過是在現代看過的武俠小說裡看過而已,至於這個時代有沒有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