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姑不禁想起當時和他說起想與楊家結親的事,他似乎也沒有反對啊,何三姑又有些不放心的追問了幾句。
只聽何玉柱道,“楊小妹也挺好的,只是在那個家被養歪了些,但是隻要娘肯教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何況咱家的情況,也沒有我們挑別人的道理。”
他這話也算是說的再明白不過了,雖然直白的有些傷人,卻也再實在不過,沒有錢談什麼情情愛愛都是奢侈,唯能做到的便是娶妻生子,然後一輩子儘自己所能對妻兒好而已。
明白了兒子的心思,何三姑也不知是該嘆息好,還是該鬆了一口氣。
然何家到底是老實人家,何三姑到最後仍是讓何玉柱答應,不管這親事有沒有訂下,總歸這些年兩家人是這樣默認着過來的,以後除非是楊小妹起了其他心思,另攀了高枝,否則便不許何玉柱另娶。
這換成別人家或許就是不可能的事,可在何家卻無一人反對,就這麼全體通過了。
可也因着這事,原本要當時便要告知杜笑竹結果的事,便拖到了第二天,等何三姑第二次上門的時候,杜笑竹卻又何楊修寧去了鎮上,又這麼錯過了。
而通過這事,也恰巧驗證了楊修寧看人的眼光不差。
當然,此時還在路上悠哉悠哉往回走的兩人卻是不知道的。
杜笑竹聽了楊修寧的話,不禁又把自己另外的打算說給他聽。
只聽她道,“還幾得上次收麥的時候來打秋風的那幾個小子嗎?”
楊修寧離音知雅意,便把自己猜測的說了出來,“你是打算讓他們也去作坊幫忙。”
杜笑竹確實有這想法,其實在她決定做作坊的時候,就有這打算,“那幾個孩子本性不壞,瞧着流裡流氣的但做起活來也算認真賣力,我想要不是爲生活所迫,只怕也不會做那種事的。”
杜笑竹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而這點,楊修寧卻也是認同的,只聽他道,“其實,打秋風的事他們也沒少幹,不過並不像上次那麼過份,事後我去問過,是有人指使他們故意使壞的。”
杜笑竹眸中寒光一閃,語氣帶着幾分冷凝道,“是王彪?”
雖說語調上揚,然她心中卻是十分肯定。
“是,王彪是村長,像他們這些無依無靠的孤兒,他隨裡可以趕他們出村。”楊修寧不僅僅說明了那次的事的確是王彪主導,更將他們之間的關係闡述的十分清楚。
這樣,杜笑竹在打定主意用他們的時候就必須考慮到王彪這個因素的存在。
“那相公你的意思呢?”杜笑竹昂着小臉問身邊的男人。
楊修寧親暱刮刮她的鼻頭,現在到知道把問題推給他了,懂得依賴他了,這是好事,“若你真想幫他們一把到不如先和他們談談,若是他們肯與你簽下賣身契,那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杜笑竹皺皺鼻子,雖然知道楊修寧的提意是對的,但做爲一個現代人,對與買賣人口還是很牴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