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杜笑竹臉上的笑意盡收,眼神也變得有些冷冽,“若是知道是誰亂傳話可得和我們說一聲,我到要相公去好好問問,我婆婆爲人一向和善,他這般構陷我婆婆到底是爲何?”
王萌被她這般盯着生出幾分心虛來,微微垂頭避開她的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杜笑竹話音剛落,楊小妹狐疑的目光就落到了王萌的身上。
那日王萌的確來過,小傻子被打倒在地時,一家人都嚇壞了,根本沒人留意她是何時走的。
如今想來,村長就是王萌的親舅舅,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中說漏了嘴,都是她的嫌疑最大。
事情過去兩天,杜笑竹清醒過來後,也沒並有緊咬着這事不放,她不提,楊家人自然也不會去提起,大家自然是把這事忘了當作沒有發生過。
杜笑竹的話也不知楊小妹聽進去幾分?信了幾分?
反正這話杜笑竹原本就不是說給楊小妹聽的。
臉色森寒的楊寡婦站在堂屋門口,看着王萌眼中帶着些許不滿,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王萌還是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不喜。
王萌想開口爲自己解釋幾句。卻不知從何說起,若是杜笑竹指名道姓,說是懷疑她把村長給找來的,給楊家招了禍她還能爲自己辯解,說是不知情。
畢竟爲了避嫌,村長來的那會,她可是鼓動着孃親帶她去了鎮上的姑姑家。
可是杜笑竹並沒有明說,只是問她是否見着什麼可疑的人了。
她要怎麼說?見着了,那是見着誰了?她到哪裡杜撰出這麼個人來,一對質不是全露餡了。
沒見到?既然沒見到,那她便是最可疑的那,老楊家關起門來的事,當時就她一個人在場,村長怎麼會那麼快知道。
杜笑竹不動聲色的把懷疑的種子種在了她的身上,她卻有口難言。
王萌心中是恨毒她,可此時卻什麼也不能說,也不知道這小傻子現在好了是不是還記得之前的事。
想到自己和她的那段,王萌手心直冒冷汗,不是小傻子全都記着,故意在這等着她吧?
王萌一雙眼睛嘀溜溜的直打着轉,眼角餘光忍不住朝杜笑竹瞄去,只是她仍是一臉和善的筆容,怎麼看怎麼真誠,實在看不出她是不是故意算計她的。
王萌這還沒想好說辭呢,楊寡婦卻不想聽她狡辯。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想到那天若不是小傻子偷吃豬食被王萌看到,自己也不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氣急了,對小傻子下了重手。
她是蠻橫不錯,但那也是被逼的;想她一個寡婦拉扯着三個兒女,要是不骨子裡一股橫勁早就被這世道吃了。
可她就是再橫、再想逼走小傻子,可也沒橫到敢殺人的地步。
哪家婆婆不搓磨兒媳婦,人都說二十年媳婦熬成婆;她也是從做人家兒媳過來的,並不認爲這有什麼錯。
自己就是再不喜歡小傻子,她也是老楊家的人,哪容得一個外人挑唆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