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見他一臉痞樣,心中不喜,但爲了知道家寶的事,還是蹲了下去。
只見楊修武手指漫無目地的在地上畫着什麼,眼睛也不看杜笑竹反而是低頭看向地面,低聲道,“什麼原因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嫂防着咱們呢,自從家寶出生到現在,大嫂並不喜歡我們親近家寶,就是我娘伺候大嫂月子的時候,她都沒讓我娘碰過家寶一下。”
說着楊修武竟‘嗤嗤’的笑了出來。
倏然擡頭,楊修武目光爍爍的看着杜笑竹道,“我到是挺好奇的,家寶似乎特別親二嫂你啊!”
聽他這麼一說,杜笑竹似乎也發現了,楊寡婦瞧着明明挺疼家寶的,卻每次她回來時,卻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舉動。
反而看着有些疏離,原本她以爲是因爲孫女不經常在身邊的原故,但現在聽楊修武這麼一說,似乎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既然,大嫂不同意讓自己帶家寶去鎮上,那麼,想讓家寶離開李家就要另外想法子才行。
有一點杜笑竹十分好奇不禁開口問道,“既然你和小妹都在你們表哥、表姐手中吃過虧。把家寶送到李家,你們都不擔心她會欺負嗎?”
“我說擔心你信嗎?”楊修武突然擡頭,語氣變得十分正經。
這有什麼不信的,杜笑竹毫不猶豫的道,“信啊!”
“可是娘不信。”楊修武眼中一絲落寞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到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道,“娘從不相信我和小妹說的,或許在她心目中,孃家人比我們更可信,畢竟他們姓李,我們姓楊。”
若這話是從楊小妹口中說出來的,杜笑竹並不覺得有什麼,但從楊修武口中說出,杜笑竹臉色變得耐人尋味了。
好歹是個男人,怎麼說出的話一口的怨婦腔調。
杜笑竹見他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新的線索,乾脆便不陪着他蹲在地上耗時間了。
杜笑竹起身回房,楊修武也接着做手邊的活了。
約莫酉時,楊修寧才從外面回來,而他帶回來的消息卻讓杜笑竹意想不到。
他讓人帶着楊家寶的生辰八字,卻找了鎮子周邊的幾個算命先生,結果都相差無幾,而亦證實了,當年給楊家寶算命說她不亦養在楊家的事,應當不是李家人故意爲之。
對此,杜笑竹又陷入迷茫之中,加之下午的事,讓小楊寡婦對她的防備加深,竟一下午都未讓楊家寶出過房門,便是吃晚飯時也是緊摟在懷中,不讓她與自己親近。
杜笑竹百思不得其解,卻又擔心楊家寶腿上的傷,終是忍不住在晚飯後揣着藥膏敲開了小楊寡婦的房門。
然,由於小楊寡婦不想杜笑竹與楊家寶太過親近,竟然連門也沒讓她進,在杜笑竹說明來意後,也只是接過她手中的藥膏便關了門。
晚上,杜笑竹陪楊修寧去了水潭,看着泡在水中人的背影,杜笑竹坐在石頭上雙手托腮,嘟着朱脣道,“相公,明天我和你上山吧,不然大嫂一定不會讓家寶出房門的,小傢伙一整天呆在屋裡肯定很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