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笑竹到尚記時,已經辰時過半,尚老闆娘剛剛用過早膳正在繡房查看繡孃的進度,瞧着箱子裡精巧的絹花一朵朵如真的一樣,真如紅兒所說的,再薰起花香在上面,到是真假難辯了。
尚老闆娘是越看越喜愛,恨不得將這絹花簪在自個頭上。
而杜笑竹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一幕,笑着道,“尚嫂子要是喜歡,這些花便是天天換着戴也能一個月不重樣的,哪還需要偷偷簪。”
雖說當初做絹花時,杜笑竹才做了四五種樣式,但配色上到沒少用心思,真要換着戴,一個月不重樣卻是沒問題的。
尚老闆娘到沒想到,自己這隨意比劃了兩笑竟被杜笑竹瞧個正着,還拿來笑話自己,不禁故意板起臉,嗔怪道,“呔,叫你來一趟,推三阻四的說要陪相公,這來了就來打趣我。”
尚老闆娘這話一出口,便見屋裡的繡娘都‘嗤嗤’的笑了起來,給杜笑竹鬧了個大紅臉,沒想到自己打趣別人不成,反被打趣了,杜笑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耳朵,嗔怪的看了尚老闆娘一眼。
這話私下裡說說就行了,她咋還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了,多羞人。
卻不想,尚老闆娘卻是笑的格外的燦爛,心想這小妮子讓人給自己捎話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羞,這會卻羞起來了。
八成,也就裝個樣子,尚老闆娘這點到是沒有猜錯,杜笑竹身爲現代人,什麼陪老公、陪男友,這不要太正常的理由,說出來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是怕了這些大嫂、大娘們那一幅打趣的笑容,才故意憋紅了臉罷了。
尚老闆也不再調侃她了,放下手中的絹花便朝着杜笑竹這邊走來,拉着她的手臂道,“你隨我來。”
說着便帶着杜笑竹去了自個房間。
尚老闆娘在這裡的房間不過偶爾小憩,是以房間不大,但到是五臟俱全,該有的一樣不落。
杜笑竹打量着這小巧而精緻的臥房,不禁感嘆,這尚家嫂子到是個懂得生活的人。
杜笑竹在打量這屋子的時候,尚老闆娘到從箱籠裡取了個包裹出一來,打開發在牀上。
只見時面是一套嶄新的月白色衣裙,只見尚老闆娘把杜笑竹拉到牀邊指着那套衣袖道,“來,快穿上試試看,不合適的地方,剛好可以改改。”
說着,便留下杜笑竹一人,自己退到一張屏風之隔的外間了。
杜笑竹小心的展開衣裙,細細了看了起來。
這不就是她那天畫的衣服嗎?不過她畫的那幅是水墨圖,而這件卻是月白色的,上好的繭綢打底,外罩一層同色煙紗,使得整件衣被看起來仙氣十足。
杜笑竹捧着新衣,竟有些捨不得穿了。
只是聽到外間,尚老闆娘再三催促,杜笑竹笑着換下身上的衣衫,麻溜的換好新衣,走了出來。
這套衣服甫一做好,尚老闆娘便覺得要是穿在真人身上一定好看,只是這衣裳她是照着杜笑竹的尺寸來裁的,便是她想試試卻也塞不進去的,是以她從昨個衣服做出來開始便一直盼着杜笑竹快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