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煞便自動自發的也拿了一塊在杜笑竹沒反應過來之際鑽到竈下幫她燒火。
影煞這跳脫性子和楊修寧相比可真是天差地別,偏偏楊修寧離開後卻要他耐着性子扮成他的樣子,到也是難爲他了,也只有在自己面前,纔不會那麼拘束,杜笑竹也不管他。
反而一邊忙着竈上的活,一邊問道,“怎麼樣?”
影煞知道她問的是下午他去踩盤子的事,便也將下午所見所聞一一說了出來,順便還把自己的看法也講了一下。
另外,影煞帶回來的另一個消息到讓杜笑竹十分意外。
那便是,凌凡離開醉仙樓後便沒有同方祈寒一起回縣城,而是在驛館呆到申時末才動身,其間還傳了蔣家夫婦前去問話。
杜笑竹不知他是何意,但也不會天真的以爲,他是想了解一下被解救的少女現下的生活狀況。
而琴月在自己這裡的事,反正凌凡遲早會知道,她也沒想過要瞞他。
何況,他早晨來的突然,只怕早已看到琴月在自己攤子上了。
之所以沒問自己,只怕早就打着事後尋問蔣氏夫婦的主意了。
對於,凌凡的作法,杜笑竹雖理解,但心裡卻仍是有些彆扭,只能佯裝什麼也不知。
只盤算着,晚上的行動。
等幾人吃過晚飯,已經酉時過了大半,杜笑竹不急不徐的安排家寶洗漱,又給他把三字經中的故事當作睡前故事講與他聽,至到小傢伙睡下了,才從屋裡出來。
而此時距離酉時末也不足一柱香的時間了,影煞以眼神催促着杜笑竹,然杜笑竹卻只咧嘴一笑道,“做壞事,難道不是該等到月黑風高的時候好動手嗎?”
至此,影煞纔算明白,敢情她根本就沒把所謂的酉時之約放在心上,而是自己早就打算爽約的。
影煞一臉無奈的跟在杜笑竹身後,等着她隨時準備行動的指令。
不知道爲什麼,他莫名的期待今天晚上的行動,總覺得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杜笑竹果然沒讓他失望,亥時更鼓一響,便見杜笑竹換了身輕便的衣裳出來。
確認了影煞安排了留守在院子裡的人後,才問道,“那虎哥現在身在何處?”
影煞聞言,伸手朝空中一揮,便見一身着黑衣之人現身在院中,當時杜笑竹讓影煞去踩點的時候,便讓他留意了兩個地方,一個便是虎哥的家,另一個便是楊修武提供的線索。
果然,杜笑竹聽那人回答,“虎哥,酉時末出的門……”
那人將虎哥戌時去了哪裡的事一一說了出來,末了卻道,“戌時末已經回來了,現在在自個家中。”
杜笑竹算了算時間剛剛好,便雙臂一展,對影煞笑道,“勞煩了!”
她自己輕功才學了沒多久,還沒有多大進展,自是沒法同他們這樣高來高去的,可這時已經到了宵禁的時候,若真這般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那纔是給自己找麻煩,唯一的辦法自然是讓影煞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