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笑竹要得也不過是他的態度,只要他當衆承認錯了,以後若再針對她難免會落人口舌的,至於其他的,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楊太公雖然年紀大了,但這雙眼可是利的很,這場交鋒到此可以說是杜氏完勝了。
王彪自從當了村長在村裡也算是橫行了十數年了,這可從來沒有人能從他手裡討着好,杜氏這可是頭一份。
這楊二郎的媳婦能耐啊!
想通這個,楊太公自然是不太敢作杜笑竹的主,只是略帶詢問的看向杜笑竹,只見她還是那幅笑容,始終一般無二。
也看不出她究竟是啥心思,想到王彪能讓步到此也是不易,只怕以後就是想找楊寡婦家的麻煩也是要悠着點的,便硬着頭皮點了頭。
目的也達到了,杜笑竹自是見了臺階就下的,如此便笑着向王彪福了福身道,“如此便多謝村長眷顧了。”
說着便又向楊太公福身見禮,“謝太公爲我家主持公道。”
楊太公一噎,這杜氏可真是能人,都這般了還得把自己攀上,明着向自己道謝,可其實不就是讓他替楊寡婦家分攤村長的怨恨嗎?
楊太公柱着拐仗的手緊了緊又鬆開。
罷了、罷了!
這子孫輩出息了,也沒什麼不好的!
沒了熱鬧瞧、人羣自然漸漸的散了。
那王彪也怕杜笑竹再生事端,回去便打發了人帶着米和錢送到了楊家,但到底是不甘心就這麼便宜了杜笑竹。
便特地交待,讓送東西的人,當着楊家人的面送去,也算是有個見證,免得到時說不清楚。
算計着以楊寡婦那刻薄小氣的性子,這東西也落不到杜氏手中。
楊寡婦雖沒去河邊,但這看了熱鬧的人還是忍不住去她家說嘴,把杜笑竹一頓好誇,這米和錢的事自然也沒有瞞着。
楊寡婦更是早早的在堂屋裡候着,杜笑竹回來時,更是笑臉迎人,讓她回屋歇着,晚飯時自會叫她。
瞧着她那眉天眼笑的樣子,杜笑竹哪能還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反正她還要住在楊家,這東西反正也落不到她手裡,她也就不費那個心了,直接招呼一聲回了房。
今天的事到是給杜笑竹狠狠的敲了一次警鐘。
這可不是她以前生活的法制社會,而是皇權至上的君主制社會。
落後而愚昧。
在這裡不是你想過安生日子就能過安生日子的。
無權無勢只有被欺壓的份。
看王彪就知道了,不過一個小小的村官,便敢如此肆意妄爲,草芥人命。
他所倚仗的又是什麼?不過是一個‘勢’字
若今日那老道收了王彪的銀子爲虎作倀,與他沆瀣一氣,誣陷自己。
自己又當如何?
到不是她怕,而是那王彪就似廁所裡的蒼蠅似的,總是盯着你時不時想上來咬你一口,難道還不覺得噁心啊?
看來想過安生日子,便要讓自己先強大起來才行。
讓王彪之流輕易不敢動那歪心思。
打定主意,杜笑竹便細細思量以後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