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捕頭也是一臉莫明,來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凌大人讓他們抓的人是誰,聽見到大人與這位林文書打着啞迷,然後自己等人就被林文書帶着這個地方來了。
虎哥問他,他也是一臉莫名。
不禁問身前的林默生道,“林文書,是不是搞錯地方了?”
“沒錯,就是此人,帶回去大人自有言判!”
說着也不給那捕頭再開口的機會,一揮手示意捕快拿人,而自己則先一步出了虎哥的家。
因着他們來時已到午時,這焦陽太烈路上行人不多,到也沒有驚動多少人。
見林默生這樣說,既是凌大人的意思,那捕頭也不敢不從,只得與衆人一起縛了虎哥的手腳裝進馬車,押往縣衙。
好在他們出行時用的是馬車,而林默生也未提來帶囚車,虎哥這趟雖走的莫名其妙,但到底也沒有丟人現眼。
馬車停在縣衙門口已經到了申時了,林默生下車問了守門的衙役才知凌大人還未回衙門。
只交待林默生將人帶回來後直接送到縣牢便可。
虎哥也不是沒想過要逃,但一想到杜笑竹昨夜的話就歇了那門心思,若是他進了衙門,或許那姑奶奶還能看在他身不由己的份上放他一碼,但若真是逃了,便是他逃了又如何,那個人亦是逃不了。
是以,便是沒有開堂問審直接被人押入縣牢,虎哥亦是連掙扎一下也不曾。
如此安份的囚犯,便是當了幾十年差的衙差也是見所未見的,不禁引人頻頻側目,只當他還有什麼謀算。
林默生帶着虎哥進入縣牢的時候,只見一桌的殘羹冷炙,外加已經微醺的縣太爺一人。
林默生抱拳見禮,“稟大人,鄉霸虎哥帶到!”
說着便見凌凡一揮手,林默生便十分自覺的站到了凌凡身後,不言不語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凌凡擡眸斜睨了虎哥一眼,瞧着那碩大的身板,橫肉滿身,便不自覺的擰起了眉頭,似乎對他的長相十分嫌棄一般。
虎哥雙手被縛在身後,瞧着面前的縣太爺,戰戰兢兢竟有些說不出話來,往日裡他見過最大的官便是縣裡的捕頭,可從來沒見過活的縣太爺。
哦不對!就是死的也沒見過。
好像哪裡也不對,反正就是活的死的他都沒見過。
凌凡一身官服,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便足以讓人臣服,虎哥也毫不意外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小的見過大人,給大人磕頭問安!”
然,他這一跪不僅沒有讓凌凡臉色好些,反而看到地上那一大索,臉上更加難看。
但卻還是勉強了到了一聲,“起來吧!”
縣太爺面前虎哥哪敢起身,只跪在地上道,“大人問話,小的跪着回也是一樣的!”
凌凡到底是官,便是虎哥這一跪他也是受得起的,既然他自己要跪,凌凡也沒要非要讓他起身的理由。
便道,“你若喜歡,那便跪着吧!”
一句話說的,好似虎哥就是那稀罕被虐自己找虐似的,讓虎哥起也不是、跪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