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吊濾的環節,估計要到後半晌或是晚上。
是以杜笑竹便也沒有那麼着急說出來,而且她在這池子裡放上多層紗布便是爲了這一點,到是她只要讓人支起架子,直接揭了上面兩層紗布便可吊濾,而下方的池子再加兩層紗布便可接着打漿,循環往復一點也不會佔着地方。
交待好這邊的事,便讓他們接着練功,而自己算着時間也該去前面出攤了,而對於前面的幾人,影煞的授課方式也是放養式的,每天只教一兩樣,點明要點,讓他們自己去揣摩,有不懂的再來問自己,每天到也不耽誤多少時間。
而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若他們自己不想學,自己便是時刻盯着也沒用,若他們真的想學,便是自己不在他們也會認真鑽研,遇到問題也會在想不通後來請教自己的。
對於這一點,杜笑竹到是認同的,他們的年紀也都不小了,是非好壞自己心裡也有杆稱,不似家寶這個年紀,還不懂事,需要有人引領才行。
不過最讓她在意的到是琴月,看着前院那羣人學文學武,杜笑竹能從她眼中看到深深的渴望。
按理說這個時代的女子都被教養成女子無才便是德,隨了一些大戶人家要培養女兒成爲執掌家事的主母纔會找專門的人教習,到很少有女子讀書的,她會想學到教杜笑竹覺得有些意外。
不過,前院畢竟都是一羣男孩子,把她放到那裡讓影煞一起教,到讓杜笑竹有些不放心,看來唯一的辦法也只能自己來了。
幫着杜笑竹將東西送到出攤的地方,燒好爐子,影煞便又朝着鎮口走去,準備去接楊寡婦了。
今天是趕集的日子,鎮上比平時還要熱鬧一些,楊寡婦也特意多做了些紅薯渣餅過來,滿滿一擔的餅也着實不輕,若非有影煞去接只怕憑她一個人也挑不過來。
杜笑竹遠遠的便瞧着影煞肩頭的那根扁擔以不可思異的角度彎曲着,她甚至懷疑若不是影煞一手抓着一邊籮筐的繫繩都有微微上託些力,只怕也堅持不了這麼久。
那麼兩大筐餅,也不知婆婆昨晚做了多久。
果不其然,楊寡婦一走近,杜笑竹便見她眼眶中佈滿了紅血絲,不免有些擔憂的道,“婆婆這錢是掙不完的,何必這麼辛苦。”
楊寡婦聞言輕嘆一聲,“唉……”
並沒有回答杜笑竹的問題反而帶着幾分憂心的語氣問道,“昨天那大塊頭今個不會再來了吧?”
楊寡婦自從昨天回去後便一直擔心這個問題,越想是越睡不着覺,乾脆便早早的爬起來做餅,結果便做了這麼多。
原本她也擔心做太多賣不了,卻不想三郎送他出門的時候卻說,今個逢集,帶多些應當賣的了,若是實在賣不了再帶回來便是,她也便就全帶過來了,可是一想到昨天的那個大塊頭,她又有些擔心。
杜笑竹瞧她一臉憂心的模樣,不禁道,“沒事的,他應當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