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公子,一躍下了馬車便朝着地上的人走去,只是才走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咦!”
小公子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驚了一下,站在原地看了兩眼又朝着前面走去。
好少女似乎也聽到了這一聲,似是不放心的也快速下了車,三兩步走到那小公子身上,看到地上的人相貌普通,汗水和泥巴混在一起,身上的衣裳更是髒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那少女一臉嫌惡的退後了一步。
到是那小公子似乎並不以爲意,反而拉起地上人的手腕把起脈來。
一般這個年紀的娃娃能懂什麼,可是他這動作不僅不各突兀,在少女看來似乎稀鬆平常,而他那熟練的動作更似之前做過無數次這樣的事似的。
“只是普通的中暑。”
片刻後,那小公子給出自己的診斷結果,而後扭頭看向身後的少女道,“阿姐,把你的冰蠶借我一用。”
少女嘴一撇,雖然嘴着說着,“用我的玄冰寒蠶治個小小的中暑,你不覺得太暴殄天物了嗎?”
但還是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精緻玉盒放到小公子手中。
那車伕不敢靠近這兩姐弟便是站得老遠也能感覺到那盒子中散發的寒氣,他雖不明白他們說的冰蠶是什麼東西,但有能這麼重的寒氣,那姑娘也敢放在身上,也不怕傷了身子。
小公子接過玉盒便擡手將其打開,盒中一條几近透明的蟲子緩緩的從盒中爬出,不用任何人引導便直直的朝着熱源爬去。
昏迷中的人,便感覺一陣寒意沁入心脾格外的舒暢,全身經脈幾乎是不由自由的再吸收寒氣。
那小公子仔細瞧着地上人的臉色,時不時的給他把一下脈,好確認這冰蠶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可一刻鐘過去的,若換成一般人早就被這冰蠶的寒氣凍傷,但他查探過後去發現此人似乎體內的熱氣還未散盡,又等了一盞時間,那小公子才確認可以了,這纔再次打開玉盒等着冰蠶緩緩爬了回來。
那小公子一合上玉盒,似乎阻斷了冰蠶身上大部分的寒意,這才轉身對車伕道,“勞煩大叔將他挪到路邊,我們還得趕在天黑之前進城。”
那車伕聽了這話,絲毫不見推搪,幾乎小跑着把人挪到路邊。便生怕這位小姐後悔非讓他駕車在這人身上輾過去不可。
那少女看到車伕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麼,只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便跟着那小公子上車。
若不是她還有要問,便不爲難這膽上怕事的車伕了。
只見少女上車在那小公子對面坐下,向人投去一記疑問的目光。
自己這弟弟什麼性子她還不明白,一貫的悲天憫人,救人自也是要救到底的,但這次他卻沒有提意帶那人進城,反而將人留在路邊之事便十分奇怪。
那小公子見他阿姐看他,卻也沒有瞞她,只是將玉盒還給她才道,“一般人耐不過這冰蠶半盞茶便會被凍傷,便是中暑之人,一盞茶時間也足矣,只是這冰吞放到他身上一刻鐘體內的暑氣還未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