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寶似乎忘了自己是追着孃親跑,然後嬸嬸追了過去,他是親眼看着舅舅綁了嬸嬸才失去意識的,只當自己是睡着了做了個夢。
杜笑竹卻也不打算把這些事和他說,既然,他自己以爲是做夢,便當作是個夢,不是對他更好嗎?
於是便順着他的話道,“嗯,家寶玩累了,足足睡了一下午呢,瞧瞧天都快黑了。”
說着又一手揉揉他的後腦勺道,“以後可不準這麼調皮了,累着了阿奶和嬸嬸都要心疼的。”
“嗯!”家寶趴在她的肩頭,雙手緊緊的摟着她脖子,輕輕的哼了一聲。
只是,從此刻起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家寶年紀還小,有此事很難想得明白,但他卻知道,嬸嬸比誰都親,比娘都親。
小張掌櫃看到這兩人是真的都沒事了,也就放下心來了。
衝杜笑竹道了一聲,“告辭!”便轉身離開。
杜笑竹也沒留他,便是有心感激,但今天也不合適的時機,只怕沒有時間來招待他。
何玉柱在這裡沒說的,可剛剛她去前院的時候,卻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和杜笑竹說了,包括還被他們綁着的那位。
吃完飯,送走婆婆和小叔,她還有事要處理呢,至於,小張掌櫃只有改日再謝了。
等吃過晚飯天已經黑透了,杜笑竹去琴月屋裡看了一眼,確定她今晚應當不會醒來了,只給她燃了點驅蚊蟲的香,便出了屋。
尋了一盞燈籠交給楊修武,只和婆婆說了一聲,明天休息一天,不出攤了,便送了他和楊寡婦出門。
原本這天色已晚,當留他們在這鎮上住上一晚的。
只是,家中如今只有楊小妹一人在家,便是杜笑竹開了這口,只怕楊寡婦也放心不下,杜笑竹便也不說了。
便準備好東西,讓影子暗中跟着他們,直到他們平安到家,再回來報信。
至於那老頭,一路跟着杜笑竹回來,直到杜笑竹遇上影煞他們,才轉身離開。
而此時,杜笑竹也終於能騰出手來,去處理李秀兒的事了。
杜笑竹叫來杜五陪家寶,自己和影煞二人開了院門去了前院。
除了去縣衙的杜三尚未歸來,其餘的人都已經回來了,杜笑竹讓杜一開了門,看到被綁在屋中的李秀兒時,不禁眉頭一擰。
也不知道她是嚇得,還是憋的竟然失禁了。
杜笑竹擡手,讓人開了屋門和窗戶透氣,而李秀兒卻自始至終都不曾動彈,顯然是沒有意識的。
杜四一瓢涼水潑過去將人弄醒。
李秀兒混身一顫,只是眼被矇,口被堵,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是何人綁了自己。
只能拼命的扭動着身子掙扎着,只是任憑她怎麼樣掙扎也無濟於事。
杜笑竹自始至終沒有進屋,只站在院中靜靜的看着,目中一片沉靜,誰也不知她此時是在想什麼。
突然,杜笑竹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來,扔到影煞懷中道,“念!”
影煞將那張紙展開,那上面墨痕猶新,似乎剛寫不久,影煞一目十行,很快看完那上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