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笑言道,自己今天哪裡都不去,專門在家伺候我們的琴月小姐,直惹的琴月急的張口結舌就是發不出聲。
吃過早飯,杜笑竹便讓琴月又躺下了,讓她多休息休息,自己便抱着家寶出了屋。
卻了趟前院後,左右無事了,便從手邊的料子裡找了匹顏色暗些的,估摸着給老頭裁了一身衣裳慢慢縫了起來。
想着,這老頭也不知此次是來做什麼的,但估摸着像他這種高來高去的高人,也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很久,既然答應了要送他一套衣裳,還是趁着有空閒,早些做出來的好些。
影煞從外歸來,瞧着坐在廊下縫衣的杜笑竹不禁覺得奇怪,平時她得空多是窩在那間作坊裡做皁,到是很少這樣親自做女紅的,便是她自己的衣裳也多託了繡娘,目前能穿上她親手縫製的衣裳的也只有楊家寶和老大了。
楊家寶就偎在她身邊在一個沙盤上用樹枝寫寫畫畫,口中有一句沒一句的揹着三字經,偶爾擡頭問一句什麼,杜笑竹便笑着教他一句,若只看這畫面不看杜笑竹的年紀,還當他們是母子倆。
而最讓影煞好奇的是,杜笑竹手中縫的好似是件男子的衣裳,而觀那尺寸明顯不是家寶的,那顏色也不適合老大,影煞眉頭微促,杜笑竹的人際關係有限,他基本上都清楚。
可現在她卻在給別的男人做衣裳,而他還竟不知道那人是誰,若這事被老大知道了,會醋成什麼樣不說,就不知道會不會到時連累自己啊。
影煞如此一想便覺得全身血液倒流,一時間竟有些口乾舌燥。
影煞不自覺的舔舔脣角,他覺得還是先搞清楚這件衣服是給誰的比較好,必要的時候就來的先下手爲強,在老大還沒發現什麼的時候先除了這人再說。
影煞這樣想着,便悄悄的接近杜笑竹,打算好好試探試探她,最好在她口中問出這人是誰。
只是不知道,當老頭知道影煞竟然想除了他這個宗主會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到時,先下手爲強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不過,還好,影煞並沒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在臉上,正當他把算在杜笑竹身旁找個地方坐下試探她一下時,卻忽然覺昨一陣疾風閃過,在他還沒來得急反應的時候就被人掀了出去。
影煞忙運功穩住身形,因爲那人身上沒有半點殺氣,是以影煞根本沒有防備,當察覺有人靠近時,只當是影子有事來報。
可當剛剛發現不對時,已經爲時已晚,若不是他底子厚,只怕現在已在狠狽不堪的趴在院中了。
影煞剛想反擊,卻聽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從杜笑竹身邊傳來,只聽那人道,“杜丫頭,你昨天說要請老頭吃飯的,我來了,你今天就給我做吧!”
杜笑竹突然很想撫額,看着院中略顯狼狽的影煞,鬆開被她摟在懷中捂上眼睛的家寶。
這老頭難道不知道她們家是有大門的嗎?他這樣突然飛進來,也不怕嚇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