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究竟是什麼人?難道……你又是蘇恆那小子假扮的?!”夢怡指着朵雅喝道。
“蘇恆?”朵雅疑惑地說道:“這位老婆婆說得可是來自天裕國的那位御靈師蘇恆?呵呵,我怎麼可能是他呢!先不說長得像不像,據說那位蘇恆大師與他師父古大師一樣腿上有疾,而我的腿可是好好的……”朵雅說着還向前邁了兩步,邊走邊繼續道:“說真的我倒是巴不得有那種得天獨厚的天賦,只可惜在下資質平庸之極,除去術士外任何職業也修煉不成……”
在蘇恆身邊耳濡目染久了,朵雅編起謊來也極其順口。若是被於秋晨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感嘆蘇恆把丫頭給帶壞了。
夢怡認真打量了一下朵雅,雖然以她的境界在朵雅臉上沒有看出任何破綻,而朵雅變化的身高又與蘇恆不同,但夢怡仍舊沒有完全消除疑心,他向四周人羣看了一圈,目光掃到蘇恆卻自動掠過去了,因爲方纔衆人明確地看到了他是一名玄光劍師,就算名字與蘇恆有一字相同,也沒人往他身上去想。
夢怡看遍了附近人羣也沒有發現可疑之人,她又轉頭向天初帝國帶隊的二皇子龍毓問道:“請問貴國的御靈師可曾相助此人?”
夢怡之所以只問詢天初帝國一方是因爲在場的御靈師只有天初帝國隨行而來的韓成志境界比較高,有瞞過自己的識感來幫此人的可能。
龍毓回頭看去,見韓成志正滿臉不悅地乜斜着夢怡,轉頭道:“夢前輩,韓大師與晚輩一路同來,從未接觸過此人,你輦車之應該事與他無關。”
實際上不只韓成志,就連龍毓也是捏着鼻子與夢怡說話。不只夢怡平常的所作所爲太令人不恥,就連她這名字許多人也不願喚出口。
夢怡暫時沒反到朵雅作弊的證據,轉過頭來不甘心地看着她道:“小子,你說你修煉的是預言術,那麼便該預言一些無法確定的事情,如你剛纔預言我車碎實在很容易讓人懷疑有作弊之嫌,你再換些別的,比如預言一下天地異象或是人之生死之類的,若能成功便算你過關。”
懸天洞那名主持測試之人也覺得夢怡所有有理,便沒回制止,衆人將目光部集中向朵雅,想看看他是何反應。
朵雅見此情景也不氣惱,把胸脯一挺,道:“也好,那在下就再預言些別的……”
其實她剛剛弄碎夢怡的輦車也只是想出口惡氣,並沒抱希望於衆人認可。
朵雅說完之後又轉頭四處踅摸起來。先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之後又看向周圍的人羣。不想她目光所到之處人人避之不及,生怕她會預言自己無故喪命。
只見朵雅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之後竟然把目光落在明滅不定的寰武神殿禁制光層之上。
她擡手向着禁制輕輕一指,道:“不如我就預言下一這禁制何是會開如何?”
“啊?!”
“……”
衆人又是一驚,不知這小子是真這麼有信心還是打算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就連蘇恆聽
到也是一驚,雖然他對朵雅的性格極爲了解,知道她不會沒有把握就亂說,但是寰武神殿的禁制畢竟歷經了十幾萬的時間才衰弱,正因爲誰也弄不准它究竟什麼時候會開,所以衆人才會在這裡死等,就算朵雅摸到些它的門道,但若萬一弄不準看眼下形勢就不只是能不能進殿的門題了。
果然,夢怡聞言一陣冷笑,道:“好!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那你就預言一下這禁制何時會開,若說準了就讓你進去。若說不準……哼哼,就休怪老孃心狠手辣,要用你的骨頭來重修輦車了!”
蘇恆原以爲以朵雅單純的個性,若是有信心之事必然不會與她再計較什麼,正想出言提醒,卻不想朵雅已經開口道:“前輩如此說似乎是把此次預言作爲一個賭約了,只是這賭約似乎有失公平!爲什麼我預測不準前輩就要取了我的性命,而我預言準確卻只是限於進入寰武神殿這理所應當之事呢?”
不知爲什麼,剛剛衆人還覺得若是朵雅預言不準夢怡不放過她是必然之事,但此時朵雅這樣一說衆人又覺得她似乎也很有道理。
衆目睽睽之下夢怡爲願與一個後輩做口舌之爭,便道:“不知死的小子,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說,若本宮覺得你還不算胡攪蠻纏便答應了你,若敢玩什麼彎彎繞拿本宮當傻子耍,休怪本宮讓你連這最後測試的資格都沒有!”
“好,既然前輩這樣痛快那小子就抖膽了。我們便以我這次的預言作賭約,我若說錯時間,自縛於前輩面前,殺剮悉聽尊便。不過若小子僥倖言中,那麼……便請前輩送我大哥百年功力如何?”
朵雅話音剛落看熱鬧的人羣又是一片**,全都覺得這賭約很趣,這個不起眼小子也很有膽量!若不是礙於其中一方是臭名昭著的怡魂殿主夢怡,必定會全場起鬨。
夢怡眯了眯眼,眼中閃出一道危險的光,身上強大的氣勢也隨之漸漸散出來,似乎就要暴怒,但隨之她的眼光掃到了後來關注着此事的蘇恆,氣息又慢慢平靜下來,又中桀桀一陣冷笑,道:“小子打得好算盤!可是,你以爲你的小命值我百年功力嗎?!”
朵雅順着她的眼神回頭看了看蘇恆,轉回頭道:“那前輩的意思呢?”
夢怡擡手向前一指,道:“若我贏我要你們兄弟二人從今以後入我怡魂殿爲奴,今生今世爲我效命不得背叛!”
朵雅聞言猶豫道:“這個……我自己的主我是能做的,但是我大哥卻另當別論,不如前輩換一個條件……”
“我也答應你!”朵雅的話還沒說完,蘇恆便已站到她身邊。朵雅既然這樣的賭注都敢應下,蘇恆又怎麼會不相信她。而且就算是他心裡沒底但此時此刻又怎麼能讓朵雅弱了氣勢,即便真的輸了也未必沒有辦法脫身。
朵雅轉頭有些意外地看着蘇恆滿心感動,雖然她是在爲蘇恆牟利,但也沒想到大哥真的會這樣相信自己。
“好,既然有在場這麼多人作證也不用立什麼字據了,叫沈漠的那小子,開始吧!不過我可事先說
明白了,你可不要用什麼幾月之內或者幾天之內這樣含糊的話來糊弄我,我要精確到某日某時!”
“就依前輩……”
“慢着!”朵雅正要繼續說下去卻被蘇恆打斷道:“前輩功高勢強,自然不怕我們兩個小輩耍賴,不過前輩該拿什麼來保證一下呢?”
“你!小子你竟然敢懷疑我的信用?!”
她此言一出,不要說蘇恆和朵雅,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想同一個問題:怡魂殿、或者說夢怡本人真的有過信用這東西?
當然朵雅和蘇恆此時不能表現出質疑,只見蘇恆微微一笑道:“非也,小子二人怎麼敢懷疑前輩的信用,只是我們賭的不是別的而是寰武神殿開啓的時間,話說,到時候若寰武神殿真的按時開啓,誰不想立刻衝進殿去,到時恐怕前輩想對我們履行賭約恐怕也沒時間了,所以呢……不如前輩現在先給我們一點小小的抵押之物,也好讓我們兄弟二人安心。正如前輩剛纔所說,即便是我二弟預言有誤我們輸了,到時候連我二人都是前輩的,難道還怕我們懶下您的東西不成?”
蘇恆說完衆人紛紛點頭贊成,包括除夢怡外四家勢力衆人也都在想,若真的寰武神殿真的按那個叫沈漠的小子所說時間開啓,夢怡又怎麼可能捨出百年功力來付賭注,只怕這兩個小輩若真的敢去討要,兩條小命還是一樣會丟!
夢怡騎虎難下,見衆人紛紛點頭只好道:“也好,那小子你便說說想讓我押點什麼給你們?”
“這個麼……”蘇恆假作遲疑地向怡魂殿的隊伍裡看去,道:“原本小子見前輩的那駕輦車甚是不凡,極爲羨慕,但遺憾的剛剛好端端的它就碎了……”
朵雅在一旁聽着蘇恆的話不由暗自慚愧,心道看來自己氣人的功夫還是不到家,以後還要向大哥努力學習才行!
她這正感嘆着,蘇恆那邊已經又冒出一串更氣人的話,道:“……再一個麼就是前輩的那兩位男寵真是絕色,只可惜我們兄弟也不好男風,只能望之興嘆了……這樣吧,我看前輩手上戴的那枚戒指不錯,不知可否給在下兄弟賞玩一會兒?”
“你……”
夢怡這老妖婆本就脾氣暴躁,被蘇恆一通挖苦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擡手一指蘇恆,怒道:“小子!你好大的口氣,你該知道這是空間戒指,這裡面可有我怡魂殿至近半數的財富!”
蘇恆在怡魂殿呆過幾天,對怡魂殿的事情大致有些瞭解,知道夢怡只供給何東何西便要不少聖光彩石,而修煉之人除去聖光彩石之外又不太在意別的珍寶,便道:“噢?那我倒想問問前輩,怡魂殿這近半數的財富可抵得上前輩的百年功力?”
在場無人不知,夢怡已是六七百歲的老妖精,到她這種境界修煉百年所需要的財寶數量簡直是不可想象,即便是万俟世家這樣以財力聞名的家族也未必敢說能供得起她,更何況怡魂殿斂財的方式向來是強行搜刮,所以現在怡魂殿所謂的半數財富究竟是多少還真讓人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