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主府,小於晏還在問:“小叔,你爲什麼不問問他們是否還懷疑你了?”
蘇恆笑道:“小子,我們已經足夠卷他們的面子,就不要得理不饒人了,做人要厚道知道嗎!”
“噗哧、噗哧!”朵雅和於秋晨同時笑起來,朵雅打趣道:“大哥,我怎麼覺得這厚道二字在你嘴裡說出來味道怎麼怪怪的!”
於秋晨也道:“我也覺得你這一臉的忠厚下面藏的都是一肚花花腸子!難怪會被你騙來做跟班,真擔心你哪天會不會把我們父子給賣了!”
“噯!我蘇恆可是溼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評價我,這麼不信任我!”蘇恆無限憤慨、無限委屈、無限哀婉地說道。
四個人嘻嘻哈哈地玩笑着一路向前走去。
相比之下,此時的万俟千均卻是憤怒不已,與樑健一起坐在房內,臉色鐵青地喝下一碗補藥,狠狠地把碗摜在桌子上,目光陰婺地瞪視着窗外,狠狠道:“蘇恆這小子在可惡,竟然用這種方法來愚弄我,我万俟千均活了二十幾年,何曾吃過這樣的虧,這個仇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報!”
雖然以他的體質被記靈吸走一些生命精氣傷不到根本,但卻也不像蘇恆所說那般幾天就可以恢復,即便以極品靈藥滋養至少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復原。而最可氣的是他那些被亡靈吸走的生命精氣盡數轉化爲亡靈能量,最後卻是被蘇恆吸攝而去,充實到他的元念之中去了,這讓他怎麼能不憋屈。
樑健見怒不可遏的,試探着道:“可是,族長已經交待過了讓你不要輕舉妄動,稍有不慎會爲家族招來大敵……”
“不要輕舉妄動不是永遠不動,總之我万俟午均是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的……”
……
蘇恆四人離開城主府並沒有直接回客店,而是走上了神機城最寬敞的主街。三天之後萬寶盛典就要在城中心處廣場上舉辦。到時候會有來自大陸各地的商人和寶藏收藏或挖掘者前來,是一場空前盛事。
即便此時已有不少人拿出自己的部分寶貝在路邊設攤擺賣,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使得原本便十分繁華的大街顯得更加擁擠。
四人出了城主府沒多遠便發現身後墜上來了尾巴,知道多半是万俟千均的人,四人只做不知道,悠閒地在喧囂的人羣中穿行。
忽然間朵雅盯着一個剛從四人身後擠過去的行人對蘇恆和於秋晨說道:“此人身上的氣息很怪,某些地方與劉尉相近!”
朵雅此時依然是隱着身形,只是她給予了蘇恆、於秋晨和於晏特殊力量,三人都可以看到她。
蘇恆聞言目光一亮,他來神機的目的就是尋找劉尉的下落,當然不會放過這條線索,忙道:“跟上他。”說着就向前擠去。
朵雅飛在他身邊道:“大哥,我看要不還是我和於大哥去吧,你……的特徵實在太明顯,很容易被人發現。”
她雖然讓於晏叫她姐姐,但是又
和蘇恆一樣叫於秋晨爲於大哥,不是她不懂人類的輩份,實在是她看起來比於晏還小,實在不願意讓小傢伙稱她爲姑姑。
“不錯,還是我和朵雅去吧,縱使不怕前面的人發現,總還要提防着些後面的人,畢竟他們的目標是你,我離開他們不會注意的。”
“好吧。”蘇恆點頭答應。他知道朵雅所說的自己的特徵是指的那條瘸腿,自從知道了父親的苦心後,他早已不爲此事痛恨,但是這條腿也實在爲他帶來了太多不便。
伸手接過於秋晨懷裡的小於晏,看着於秋晨和朵雅一起穿過人羣跟了過去。於秋晨和朵雅辦事他自然放心,之後便帶着小於晏四處閒逛,買了一些東西后就便引着那人回到之前住宿的客棧等候消息。
傍晚時分,於秋晨和朵雅回來了。爲了掩人耳目於秋晨還買了些小於晏用得着的藥材提在手裡。
見二人回來,蘇恆用元念感應了一下,見周圍無人偷聽,忙問道:“怎麼樣,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於秋晨把藥放在桌子上,道:“我們跟了半天也沒發現他和什麼人接觸,不過後來跟到他的落腳之處了。是一座有人守衛的宅院,朵雅說裡面有人等級不弱於我,沒讓我進去,她自己進去看了一下,裡面的情況你問她吧。”
蘇恆轉頭看向朵雅,朵雅道:“我進裡面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加上我們跟蹤的那個人裡面也就只有三個人,他們坐在一起像木頭一樣,根本不說話,我什麼也沒聽到,只不過我發現這三個人都有和劉尉近似的氣息,應該都是魔化的人。”
“噢,都是魔化的?!”蘇恆沉思起來。他尋找劉尉的原因就是要追查魔化的線索,既然再在見到了更多的魔化者,那麼是否找到劉尉已經不重要了,只要盯住這幾個人就可以了。
想到此處,道:“那個宅院在哪裡,入夜後我和朵雅再去看看。”
夜半時分一片漆黑,万俟千均派來的人還在盡職盡責地守在客棧外面。
蘇恆和換了身黑衣和朵雅避過欲睡的盯悄者悄悄地飛向那處宅院。
於秋晨原本要跟着來,但是蘇恆本不打算有什麼動作,只想知道一下位置,遠遠用元念察看一下,而且裡面的人據說境界很高,若是帶着小於晏很容易被人發現,只好讓他們父子留在客棧,弄得興致勃勃等了大半夜的小於晏撅着嘴悶悶不樂。
蘇恆和朵雅再次飛到那座宅院之外,朵雅道:“就是這裡了。”
蘇恆點點頭釋放出元念向裡面掃去。朵雅敢與他說話是因爲她會一種傳音之術,蘇恆可不敢輕易出聲。
蘇恆用元念一掃之下也吃了一驚,不只因爲裡的面情形有些詭異,而且他發現魔化後的劉尉竟然也在其中,正在院中四處遊走,似乎是在值夜。
而在劉尉值守的屋內有五個人正在相對而坐,看樣子像是在修煉,但卻眼睛都睜着,目光相互看來看去,若說是在交談,卻又沒有聲音發出。
這五個人自蘇恆到來之後這樣相對坐了近一個時辰,之後才悄無聲息地散開,各自房修煉或是休息去了。
蘇恆這才帶着朵雅又悄悄地離開這座宅院回到客棧。
此時小於晏早已睡下,於秋晨邊修煉邊等着二人。見他們平安回來,這才放下心來。問道:“怎樣,有什麼收穫嗎?”
蘇恆搖搖頭道:“沒有,這些人奇怪得很,根本不開口說話,什麼也探聽不到。”
於秋晨道:“那麼,他們會不會是用什麼特殊功法在傳音呢?”
蘇恆道:“看起來也不像,我看朵雅給我們傳音也是要開口才行的,可是這些人根本連嘴脣都不用動。”
朵雅道:“其實我給你們傳音纔要動口的,若是與我的族人只用法力就可以交流,別人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那你是說這幾個魔化人之間也有一種類似你們族人間的聯繫?”蘇恆問道。
“很有可能,若不然他們大眼瞪小眼坐那久幹什麼?”
“朵雅說得有道理,雖然我不太理會魔化人的事情,但是多少還聽說一些,據說有些時候從前毫不相干的魔化人相遇可能會相互幫助,或者合作殺人,我想他們之間應該是有聯繫的。”於秋晨道。
蘇恆道:“既然這樣那我家的管家也必定與他們有聯繫,也活許現在還活在世上……哼!魔化之事我一定要追查下去,不弄清家中血案之事誓不罷休!”
於秋晨又問道:“不過他們在一起根本不說話,我們又該怎麼查呢?”
“不說話他們總要動。以後我們就輪流守在那座宅子附近,看看他們都做些什麼,去到哪裡,和什麼人聯繫……”
“也好,那麼今晚我就去守着吧。”於秋晨說就要離開。蘇恆忙道:“不急,於大哥,剛剛我們回來之時他們已經休息了,我想今晚不會再有什麼動作,不如從天明再去吧。”
於秋晨道:“這些人性情莫測,誰知道會什麼時候行動,我現在就去找個隱蔽之處連修煉邊監視與在客棧也沒什麼分別,到天明之後你叫朵雅去換我就行了,她有隱身的能力,白天也不會被發現。”
蘇恆想想道:“也好,那就有勞於大哥了。”
於秋晨拍拍他肩膀出門離開。
他走之後蘇恆也無心入睡,又掏出父親留下的那本九玄遺功琢磨起來。
老跛了留給他的《御靈術全解》他已經全部看完,裡面的內容幾乎可以倒背如流,現在在靈術方面只需要元唸的不斷提高來提升實力。而蘇恆最放不下的還是父親留下的這本功法,既然父親在留給自己的信中說過自己是可以修煉玄光的,那麼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棄。
他把功法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細細揣摩了一番,確信自己沒有理解錯誤,便又平心靜氣再次按照上面所述方法修煉起來。
但是直到第二天天明之時還是沒有一絲成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