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臨市的一輛大巴車上,文淵和老闆娘並排而坐。
“這樣騙你的兄弟,是不是有點過了?”
老闆娘心有餘悸的說道。文淵沉默了一番,然後擡起頭強笑了一下。
“應該沒事,這點錢對陸家來說是九牛一毛。 放心吧,他這樣的公子哥是不會在意這點錢的。”
另一邊,簫美如提着陸安的手臂,從偵探事務所裡走了出來,將他扔進了副駕駛位置上。
不報警而選擇偵探事務所,這是陸安要求的。三萬塊,如果報警,夠文淵坐好幾年的牢。用他的話說,他不想把事情做絕。
“行了,不就是被騙了三萬塊錢嗎?至於現在這副鬼樣子?這家事務所很不錯的,放心吧。”
陸安聳拉着臉,竭力的說道:“可我就是想不通,文淵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簫美如拍了拍陸安的肩膀,安慰他道:“好了,不說了,等結果吧。現在去哪?要不去老王燒烤鋪喝點酒?”
其實簫美如是真的很想笑。但是見到陸安這般情況,倒也忍了下來。她哪裡會料到辦事能力不錯的陸安會在這總事情上栽,他居然在不找房東的情況下冒然給別人匯錢。
老王的燒烤鋪裡依然是火熱,簫美如給陸安倒上一杯啤酒。
“你能不能不要擺出你那副要死樣子。看着就心煩,來,喝酒。”
陸安捏着酒杯一飲而盡,有些痛苦的咳嗽了幾聲。
“昨天和文淵喝酒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變了,可是哪裡知道他居然學會了騙錢。我想不通,那樣純樸的一個鄉村少年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
“行了,行了。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吃飯,吃了我送你回去。”
簫美如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語,讓陸安滿額頭黑線。自己只說了幾句就不耐煩了,也不知道是誰上次在這裡發酒瘋。
“那個,美如姐,你看我都成這樣了,是不是支援我一點?”
“呵呵。”簫美如咬着筷子對他假笑了一下。“這個月的工資就要發了,還借什麼錢。對了,準備兩千,待會去商場買戒指,AA。”
陸安聽到“戒指”二字,對着簫美如哭喪着臉。
“美如姐,我現在上哪去搞兩千塊錢啊。要不直接宣佈我們玩完了吧?我不玩了,反正你約也簽了。”
簫美如點了點頭,故作深沉的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啊,當然,我會因爲自保而說是你甩了我。那件巴黎定做的婚紗大概能夠退點錢,就是不知道你的家人怎麼想了。還有,也不知道老總怎麼看你?我估摸着要是他知道你甩了我,你應該會被開除。”
“你落井下石!!”陸安大聲的怒吼道,也不管周邊的人的眼神,突然放低姿態,身子前傾,對着簫美如諂媚的說道。“美如姐,我知道你不會這麼狠心的,你幫幫我?”
簫美如一臉嫌棄的推開了他的頭,將他按回位置上,從包裡取出了一份合同和一支中性筆。
“吶,簽了這個,什麼都好說。而且可以立刻借你五千塊。”
陸安弱弱的接過了合同,最上面的“賣身契”三個大字讓他覺得頭暈目眩。他有氣無力的對着簫美如說道。
“美如姐。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樣做就真的太毒了。”
“廢話別多說。要麼簽字,要麼當着公司裡所有人的面甩了我,兩者其一。”
陸安無語的揉着額頭,現在真的是被簫美如控制了。她能這麼囂張,全都是自己給慣的。自己當初是迷了心智,纔會選擇跟她演這場戲,結果致使自己被簫美如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他嘆了一口氣,握着中性筆,咬牙切齒的閉着眼睛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文淵,這一次你把我害苦了,我非得好好的找你算賬!!
“嗯,字雖然醜了一點,但是還行。這份合同已經生效了。吶,這裡有五千塊,給你做生活費。”
陸安的手在顫抖,巍巍顫顫的接過了錢財。這一刻,陸安覺得是這一輩子最丟人的時刻了。他甚至都有些後悔離開陸家了。
“走吧,我們去挑選鑽戒。”
簫美如招呼老王過來,付了餐費,對着陸安說道。
陸安滿臉的無精打采:“現在你是老大,你安排。”
簫美如得到了陸安的賣身契,一臉樂呵呵的開車來到了珠寶城,進入了一家珠寶行。這裡的燈光閃耀,裝飾華麗浪漫,裡面鑽石黃金髮着耀眼的光芒,讓人目不暇接。
簫美如隨便來到一處櫃檯邊上,看了幾眼,指着一對戒指說道。
“這對不錯,就他吧。”
這是一對做工很精細的戒指,上面的鑽石發出七彩的光芒,直晃着陸安的眼睛。當然,陸安的第一眼瞄的是價格。
我去,七千!!!
陸安乾咳了兩下,平攤下來一人三千五。這下個月還用不用生活了?
“這個不對眼啦,換吧。”
陸安在簫美如耳邊低聲說道,東瞧西看,沒敢看店員和簫美如的眼睛。
導購小姐微笑着拿出了這對鑽,微笑着對着陸安說道:“先生,這是今年的新款,纔出來不久的哦,要不你試試?”
陸安滿臉的黑線,“是是,新款,新款。”
簫美如看也沒看,對着店員說道:“行了,那就它吧,包起來,我刷卡。”
陸安和導購小姐一時間愣住了,她居然不看一下,不試帶一下?當這是大白菜啊。
簫美如看着兩人的眼神,淡淡的對着店員小姐說道。
“你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