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簫美如這般情況,陸安極度鬱悶。什麼都不用說了,今晚自己又不得安寧了。
“美如姐,我是陸安,你清醒一點。”
陸安也不管周邊人的眼神,對着簫美如幾乎是吼了出來。
簫美如醉眼瀰漫,疑惑的看了他幾眼,須而雙手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笑了出來。
“還真是小陸子啊,來,陪姐姐喝酒。”
她不管陸安的阻止,揚起脖子又是半瓶啤酒喝下了肚子,很舒坦的打了個酒嗝。
陸安一把搶下了她的酒瓶。臉上有些怒火:“美如姐,你的高傲去哪了?你的霸氣去哪了?不就是個男人麼,用得着這樣?”
“你懂什麼!”簫美如突然大聲的怒吼了出來。周邊的食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好戲般的看向這裡。
“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有四年的感情了,四年啊,那是多少天!就因爲他母親的一句不合適,他就把我甩了。四年的感情毀於一旦,僅僅是因爲一句話,憑什麼!”
陸安怔了怔,原來是怎麼回事,她居然也有被人甩的時候?也不知道她那暴脾氣是不是因爲這件事,要真是這樣,就太可悲了。
“美如姐,我送你回家吧。”
“回什麼家?燒烤還沒上來,酒也還沒有喝夠。老闆,上菜!我要喝酒。”
簫美如將玻璃杯在桌上敲得咚咚響,老王的臉上全是黑線。
“美女,燒烤是要時間的。要不先給你來點酸菜?”
“……”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陸安看着簫美如在老王的燒烤鋪盡情“發瘋”。她斷斷續續,點點滴滴的訴說着她和浩宇美好的四年,以及他們規劃的美好願望。
早上起牀吻別,各自上班。中午視頻通話,共進午餐,晚上燭光爛漫,輕歌曼舞。週末去打網球和高爾夫,一起去運動健身。旅行結婚,路途中做義工,把中國遊遍。度假的時候去國外散散心,購購物。
可惜,這一切現在全都成了泡影,她的身邊們已經沒有了浩宇的身影。
陸安飲着果汁,靜靜的聆聽簫美如帶着哭腔的訴說,瞭解她以往的點點滴滴。通過她這樣的“悲傷”故事,他終於弄明白了一件事。
簫美如現在如此蠻橫霸道,絕對是因爲被男人甩了!
到了最後,簫美如已經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卻仍然趴在桌子上喃喃醉語。
老王夫婦笑呵呵的看着兩人。陸安抱歉的對他們聳了聳肩,上前扶起了簫美如。
“王哥,你那載貨的三輪車借我用用……”
老王疑惑的說道:“你不是開了車來的麼?”
“嘿嘿,”陸安不好意思的說道:“剛纔不知不覺喝了一口酒。”
陸安將簫美如直接扔進了三輪車的車廂裡,騎着它抖抖的向着她的花園別墅小區開去。剛剛把車停在了別墅小區的大門口,一名年輕的保安立刻上前。
“哎哎,搞什麼?什麼時候大半夜來收拾垃圾了。咦,你是簫總的助理?”
當他看到陸安從三輪車廂裡面抗出簫美如的時候,頓時滿臉的驚愕。這樣的美女他居然扔在三輪車廂裡!
“咦,簫總?你居然把簫總當貨物一樣扔在三輪車貨箱裡?”
小保安指着陸安幾乎是說不出話來,這男的什麼人啊?這樣對待簫總,他難道不怕簫總的空手道?
陸安嘿嘿的笑了幾聲,沒有回答他,徑直向着裡面走去。
“師兄,我一會兒還要出來,三輪車先幫我停在邊上。”
“不行,你得先刷卡,還得簽字抵押身份證才能進去。”
“……”
這不是都認出了簫總嗎?
找了了簫美如的房卡和鑰匙,陸安才得以進入小區,來到她的住房。
這是一套精裝的房子,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可是房間裡擺放的物件卻是有些事與願違。
絲襪,鞋子,衣服到處亂放。雜誌,報紙和海報也是亂丟。精心裝修的房子配上這樣的擺設,看得人有些鬱悶,強迫症的人估計會立馬收拾。
陸安將簫美如扔在沙發上,看着她醉鬼的身姿有些好笑。這人每天能夠準時的出現在公司,能夠適應千篇一律的工作模式。私生活卻是這樣的雜亂無章。
“難道她有雙重人格?”
簫美如在真皮沙發上慵懶的伸了個身子,一個翻身掉在了地上,卻是仍然呼呼大睡。看到她如此不省人事,陸安一聲爆笑了出來,上前扶起了簫美如,對着她的臀部就是幾巴掌。
“讓你平時給我橫,給我裝大爺。哈哈,現在落我手上了吧?”
這幾巴掌下去,陸安的心情愉悅了不少。彷彿這兩年來被簫美如壓迫的怒氣全都發泄了出來。
“你個蠻橫的死女人,整天訓這個罵那個。哼哼,看我不多打你幾掌!”
簫美卻是如醉眼迷離,秀眸惺忪,毫無感覺般。突然一下子將陸安緊緊的擁抱,舒服的將頭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時間彷彿已經定格,陸安的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和簫美如如此親近的感覺讓他木然。
她的內心,還是覺得孤獨麼?
他抱着簫美如進了臥室,將她輕輕的放在牀上。簫美如慵懶的動了動身子,扯過被子裹住。
陸安盯了她美麗的臉龐很久,突然對着她的額頭彈了一指,解氣的拍了拍手。
“簫大豬頭,你不過也就一女子而已。哼哼,你小心了,哥哥可是見到你爲男人發瘋的醜態了。”
第二天一大早,簫美如準時的醒了過來,剛剛坐立起來,便扶住腦袋大聲的叫喚了一聲。昨晚的酒勁還沒有完全消失,她的頭還是有些疼。
“昨晚難道是小陸子送我回來的?他應該沒有趁機佔我便宜吧?他要是敢這樣做,我要他的命!”
她有些驚恐的迅速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物,發現沒有損傷才鬆了一口氣。
“小陸子,你保住了自己一命。”
哈欠連天的打開臥室的大門,簫美如揉了揉秀眸,突然有些愣住了。
幹什麼,鬧鬼了?
整個屋子已經變幻了模樣,那些衣服,絲襪已經不見了蹤影。報紙雜誌被整齊有序的堆放在了桌子的右上角。所有亂堆亂放的物品已經恢復了原來的位置。
一張便籤貼在了冰箱上面。
“冰箱裡全是啤酒零食,我是很難想象你到底是怎麼活下去的。明早我不會給你帶早餐,但是你要給我買,當作是報酬。記着,我要換口味了,要吃大肉餡的包子。”
簫美如輕輕的掩口打了個呵欠。“幹嘛不直接把我的臥室一起收拾了。”
這一天依然是千篇一律,沒有一絲的改變。即使是喝了酒的簫美如,也是依然在那個時刻準時的出現在公司的大門。現在她和陸安的戀情成了飯桌上熱門的話題。他們紛紛猜測,這份“戀情”能夠持續多久。
陸安早已經在辦公室裡面等候,待到簫美如進入到辦公室的時候滿臉笑容的立刻迎了上去。
“美如姐辛苦了,謝謝。”
簫美如躲開他要抓向袋子的手,提着袋子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昨晚的事謝了。不過這是三明治,我猜你不喜歡吃,你只想吃大肉餡包子。”
說完便對着唯一的一塊三明治狠狠的咬上了一口,飲上了一口咖啡,挑釁的看着陸安。
“嘖嘖,真是美味。”
陸安氣哼哼的轉過頭去,“沒良心的傢伙,真該昨晚上將你丟在燒烤鋪裡。”
他也只是逗逗簫美如,開玩笑,她是什麼人自己還不知道麼?等着她給自己買早餐,做夢去吧。
突然,他看着慢條斯理吃早餐的簫美如有些茫然,她在自己的面前喝得大醉,是因爲相信自己麼?她真的這麼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不會侵犯她麼?
咳咳…..她應該不會是覺得自己不敢吧?
就在這時,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陸安趕緊上前,對着話筒低低的說了幾句,捂住它輕聲的說道。
“美如姐,門口有人給你送花。”
簫美如有些愕然的擡起頭來看了陸安一眼,陸安對他攤了攤手。
“哼,猜也不會是你送的。你這個‘男友’真心不行。先送進來看看貨色如何。”
前臺的美女捧着一大束鮮紅的玫瑰徑直的向着簫美如的辦公室走去。引得大廳裡的女子捂心羨慕,廳裡立刻議論紛紛,小聲的猜測。不過只有一件事是達成了一致,這花絕對不是陸安送的!
陸安接過鮮花,放在簫美如的桌子。簫美如拿過標籤看了一眼,隨後揉做一團插進了花叢裡,揉了揉有些紅痕的手,冷冷的對着陸安說道。
“把它拿到外面扔了。”
陸安抱起鮮花走了出去。現在是在工作,他自然不能違背簫美如的話語。扔花的時候,他取出標籤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寥寥幾個字。
“重新給我個機會,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