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一切都得按着規矩來辦。凡花在衆目睽睽之下沐浴更衣,在衆目睽睽之下用了晚膳,但用好晚膳之後就傳來了當今太子逝世的消息。而如此一來,就沒有人再管凡花了,每個人都在忙着準備太子的後事。而凡花也偷偷地溜了出去,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凡花知道在宮裡還是最好不要引人注目的好,當然就看凡花現在一身的宮女裝,又長得如此不起眼,誰會多看她一眼呢?凡花就看到來來往往的好多人,還有很多穿着官服的人,其中一個身着龍袍,想來那人就是當今皇上了吧。凡花並不關心這個,只是想看看那個太子妃在不在。只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太子妃哭得梨花帶雨地出現了,在祝耀文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不,現在不應該再叫他祝耀文了,而是應該稱呼他爲朱允炆纔是。凡花就躲在角落一直看着哭泣的太子妃,像,真的很像,爲什麼會那麼像呢?不過,說真心話,自己比她還是要美上幾分的。就在凡花看得起勁的時候,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凡花剛要尖叫起來,就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脣被人狠狠地鎖住了,凡花使勁地推開來人,藉着燈火一瞧,竟然是噬魘!
只見噬魘滿臉受傷的表情道:
“我好不容易來見你一面,你卻這麼捨得將我往外趕,好好好,以後不再見你便是。”
凡花一張臉都羞紅了,怒道:
“誰……誰讓你突然親我的?”
噬魘笑道:
“噢,我懂了,突然親你沒準備,那這樣,我先和你說一聲,我要親你了,讓你有所準備你就不會怒了是不是?”
凡花啐了一口道:
“什麼呀,討厭。”
凡花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
“正好你來了,我有事要問你。”
噬魘看了一眼外頭亂哄哄的人羣道:
“走,去偏殿,這兒人多口雜的。”
噬魘說完就拉着凡花去了偏殿,凡花跟着噬魘的後頭,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的手被他牽着,一股暖流就涌進了心頭,凡花想到剛纔的吻,她竟然還有一點兒回味,看來自己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雖然他很可惡,可是他的這些所作所爲,她都不覺得討厭,反感,反而心頭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凡花咬了咬下嘴脣,一張臉在黑夜裡羞得通紅,只希望這一路能夠一直走下去而不停止,可是這路是死的,只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偏殿,此刻的偏殿是一個人也沒有了,噬魘這才放開凡花的手,往椅子上一坐,問道:
“有什麼要和我說的?是不是想我了?要和我訴說這相思之情?”
凡花臉一紅,羞道:
“怎麼呀,我是想問問你,這狼牙玉究竟是什麼東西?”
噬魘眼珠一轉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
於是凡花便將甄萱的事情告訴給了噬魘知道。噬魘讓凡花將狼牙玉給他,於是凡花便將狼牙玉從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一不當心就露出了頸間那雪白的肌膚,噬魘眨了眨眼睛,喉結上下跳動了一番,便又看着別的地方了。心裡想着,這宮女的服飾還真是裹不嚴實啊。凡花可沒想到這些,只是將狼牙玉遞給了噬魘。噬魘接過狼牙玉,緊緊地握在手中,不知道嘴裡唸了什麼,當他將手鬆開之後,甄萱就從那狼牙玉里頭出來了。甄萱伸了個懶腰,那柔若無骨的身軀,讓人見了就止不住的想要上前捏她一把。只可惜噬魘喜歡凡花,而這兒又沒其他男人,甄萱的萬般風情也沒處可施。突然,一聲驚呼響起:
“你是甄萱?”
衆人都回頭看,只見李宛如站在了門口,那驚呼聲就是從她嘴裡冒出來的。甄萱看到了李宛如,只是那麼瞄了一眼,就看到李宛如向她拋來了一張符紙。噬魘很輕鬆的就將那符紙一下隔開,快步上前,一個反手就將李宛如按倒在地。李宛如顧不上痛,只是尖叫道:
“不能讓她出來,快封住她!”
噬魘雖然不清楚李宛如這麼說的原因,但是仍舊手一擡,甄萱就回到了狼牙玉中。凡花連忙上前讓噬魘放了李宛如。噬魘冷哼一聲,甩手便放了李宛如,自己在一旁坐下,他倒要看看那李宛如此舉到底是何意!凡花欲上前去扶李宛如,李宛如卻擺了擺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凡花道:
“你……你的左肩爲什麼會有一個梅花印?”
噬魘一聽,就往凡花的左肩瞄去。他倒是沒見過凡花左肩上竟然還有個梅花印的,凡花此刻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雖然穿着衣服,可是他那種眼神,就像是她沒穿衣服似的。凡花咳了兩聲道:
“聽我師父說,她撿到我的時候,我的左肩就有一朵梅花印了。”
李宛如急道:
“你師父是不是清逸道人?你是不是被丟棄在仙雲觀口的?”
凡花點了點頭道:
“李姑姑您是怎麼知道的?我師父還說從包裹我的襁褓看來,我的出生定是非富則貴,也不知道我父母究竟是出自何種原因纔將我丟棄的,我……唉……”
凡花嘆了口氣,卻沒想到李宛如的眼淚卻立刻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