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走到半路上,宋世傑才記起忘了問羅姐如‘玉’住在哪,如‘玉’醉成那個樣子,要她回答恐怕是不容易了。\\
“如‘玉’小姐,你住在哪裡?”
如‘玉’一邊笑一邊唱:“爲怕哥你變了心,妹妹好傷心,你可知我的心,你可知我哭我笑只爲你……”
“如‘玉’……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送到我家裡去了?”
如‘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仍笑着唱着。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宋世‘玉’的豪華別墅前,宋世‘玉’將如‘玉’扶下車,將她抱到樓上的客房。
她躺在□□,長髮四散,臉蛋緋紅,更添一抹嬌媚風情,她脖子上的扭扣不知何時掉了一顆,‘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來。
宋世傑直直地看着她‘豔’紅的‘脣’,呼吸變得急促,心裡一陣狂熱,這種狂熱是不可理喻的。
他早已過了那種衝動的年齡,不知爲何,眼前這個‘女’子竟然輕易地挑起了他心中的渴望。
如‘玉’笑了好一陣後,卻又哭了,‘迷’‘迷’糊糊地說着醉話:“……御謙,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裡做得不好……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宋世傑嘆息了聲,原來是一個爲情所困的‘女’孩。
神‘色’痛苦的如‘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朦朧中,她看見御謙靜靜地正看着她,她驀然站起來撲過去,哭道:“御謙,是你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
美人在懷,叫宋世傑心猿意馬,如‘玉’更是興奮地緊緊抱住他,兩人摔倒在□□,如‘玉’的‘吻’猝不及防地‘吻’上他的‘脣’:“我愛你,御謙,我愛你,不要再離開我……”
宋世傑腦子又熱又脹,根本無法思考,不自覺地回‘吻’她。
那是一種淡淡的雪茄的味道,‘混’着酒的氣味,充斥着她的腦袋,她猛然推開他,遠過錯地退了好幾步,睜大眼睛看着宋世傑,大喊道:“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宋世傑抹着嘴笑笑:“你總算看清楚了,好‘女’孩不應該喝得那麼醉的。”
如‘玉’掩耳尖叫一聲,突然奪‘門’而出,飛奔下樓去。她一邊在黑夜裡狂奔走,一邊大哭。她是怎麼了,她不羈,她放‘蕩’,她‘弄’舞,她賣醉,可是,她仍是無法令自己開心,她還是忘不了他,揮不去的是他的‘陰’影……
宋世傑從窗子裡望下去,看着那一個窈窕的黑影在飛奔,叫來司機,讓他跟着她保護她的安全。
……
一遍又一遍地彈唱着幽幽怨曲,卻唱不盡他的心事。
他曾說過,舞臺是他最大的夢想,他喜歡演唱各種各樣的角‘色’。明天,他就要進手術室了,無論是成或者敗,他做這件事,是對自己負責的一種表現。
只是,他並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莫離,他是怕萬一失敗了,怕她接受不了。
在進入手術室前,御謙見到了華倫,他穿着大白褂,卻俊美不減,他很淡定從容,似乎‘胸’有成竹,這讓御謙的信心又多了幾分。
“御謙,你不用緊張的,儘量放鬆。”對待所有的病人,華倫都是和藹可親的態度。
在手術室的‘門’口,沈斌說:“別擔心,華倫是一流的醫生。我在這裡等你出來。”
御謙點點頭,表示對華倫極有信心。
進入手術室後,華倫便對御謙說會使用麻醉‘藥’,御謙直點頭,腦裡想着的是,華倫真是一個涵養至高,丹心欺日,坦‘蕩’正直之人,飛飛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他也應該放心了。
沈斌在‘門’外守候着,直到手術室的燈熄了,御謙被推了出來,麻‘藥’未過,他仍在昏‘迷’中。
“華倫,他怎麼樣了?”沈斌望着睡得極沉的御謙。
“手術很成功,半個小時之後他就會醒來。”華倫解下口罩微微一笑,卻掩不住臉上疲憊的神情。
“華倫,謝謝你。”
“不用謝我。御謙是個可憐的人,他應該有好報的,撇開飛飛不說,我都把他當好朋友看待,我相信他也一樣。”
“你們兩個會成爲好朋友的。”沈斌一拍華倫的肩,又望向沉睡的御謙,心裡泛起一種難言的滋味。
一個星期後,到了拆紗布的日子,御謙一早就來到了醫院,沈斌和華倫也一早在醫院候着。
就要拆紗布了,不知是不是這個的關係,他昨晚一夜無法入眠,心裡頭總是感到怪怪的。
自從那一天在電影棚外飛飛走了以後,她就不曾出現過,就連華倫和沈斌都似不約而同,不再提起過她,從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聽過任何有關飛飛的事情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不是一直不想再去接觸關於飛飛的任何一件事?
那爲什麼他心頭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她,想她的俏皮,她的可愛,越來越強烈。
望着那剪刀,別說是沈斌和御謙,就連華倫也有些緊張。
御謙柔柔的嗓音笑着安慰說:“華倫,拆吧,我準備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重生後的樣子了。”
“是啊,華倫,別緊張。”沈斌緊握着拳頭,故作輕鬆。
“那我拆了。”華倫走到御謙後面。
沈斌一隻手握着御謙的手安慰說:“御謙,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華倫的醫術連華佗都比不上,萬一要是真不行,頂多再叫他幫你做一次手術。”
御謙狠狠地給他一個大白眼,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紗布滑落,取下,御謙卻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鏡子裡的自己。就連他自己都想不到,原來自己也會有這麼懦弱的一面。
“天啊,真是太神奇了,真的跟原來一樣。”沈斌尖叫起來,指尖撫過御謙光潔的額頭。
御謙緩緩睜開眼睛,鏡中的他爽朗的短髮,古銅‘色’的皮膚,俊美的五官,沒有了鬍渣子,顯得‘精’神奕奕,比起三年前的他,原來多了一份沉穩。
就連華倫都不禁看呆了,天下的美男子雖多,但這樣美得找不到缺陷的,恐怕沒有。
沈斌‘激’動得緊緊擁住御謙,眼裡泛着淚光。
“華倫,謝謝你。”御謙‘激’動得語帶顫抖。
“恭喜你。”華倫誠心誠意地說。
額上的疤,一直是御謙的心結,但當心結解開時,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當他重新擁有這個外貌時,已經註定要失去飛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