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謙被帶到宋世傑面前,那席上一早就坐了很多人,只差一個位置是空着。[e]
宋世傑坐首席,旁邊的是沈飛飛,她今晚一身黑‘色’晚禮服,她垂着頭坐在那裡,竟好像有些羞羞答答的模樣,她明明瞧見御謙走進來,還是沒有擡頭,只是眼‘波’瞟了瞟,輕輕咬了咬嘴‘脣’,頭反而垂得更低。
再看過去,那裡坐着的還有蓉蓉,秋凰,還有導演和監製等人。
御謙仍是‘迷’‘迷’糊糊的:“宋老闆,你找我?”
這時,有記者要求合照,宋世傑熱切地拉着御謙合照,未了,又要御謙跟飛飛合照,兩人顯得尷尬地合照,勉強地笑笑。
御謙坐在那裡,總感覺到秋凰若有若無地用憎恨的眼神看他,他只覺得心裡滿是委屈,在宋世傑耳邊問:“宋老闆,到底是什麼事?”
宋世傑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給他倒酒說:“喝酒,吃菜。”
於是,御謙就糊里糊塗地喝了兩杯紅酒,吃了不少的菜。到了這裡,他的嘴除了吃喝外,好像就沒有別的用了,因爲宋世傑根本不讓他說話。
當宴會散了,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御謙本不喝酒,兩杯下去只覺得頭暈暈的,別人都‘走’光了,他還坐在那裡不想動。
直到這時,他還不知道宋世傑叫他來是爲何,只是覺得所有人對他的態度全變了。自然是變得更客氣了。
飛飛到後臺去拿提包出來,被御謙拉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飛飛只是用極疏遠的目光看他一眼,淡淡地說:“你不知道?宋老闆特意爲你辦的這個慶功宴,你現在是上海的大紅人了。”
御謙拍着自己的頭,感覺像做夢一般:“這太突然了。”
飛飛垂頭喃喃:“這麼說,那些宣傳單不是你發的?”
“我哪有錢做這種事,這事當然是老闆做的。”
飛飛仍然自言自語:“這就奇怪了。”
御謙正在想着飛飛話裡的意思,但她已經走了,御謙一個箭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說:“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飛飛冷冷地瞪視着他,冷聲說:“放手。”
御謙只得怯怯地放開她的手,她轉身就走,他又連忙捉住她的手說:“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不想聽你說,放手。”
“我不放,我要是放手,你又要走了。”這次御謙學聰明瞭。
“這裡是公衆場合,成何體統?別以爲你現在成了大明星就可以對我動手動腳的。”飛飛憤怒地瞪他,沉聲說。
他終究是沒放手,沉默了一下,才說:“對不起!”
“呀?”飛飛以爲自己聽錯了,愣愣地看着他。
他非常真誠地說:“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我誤會了你,對不起!”
觸及他的眼神,飛飛心如鹿撞,連忙別開臉,淡淡地說:“你說的我都已經不記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他鼓起勇氣說:“飛飛,我們重新開始吧。”
飛飛的心爲之顫了一下,連忙‘抽’回手,冷冷地說:“以後若是再見面,請叫我如‘玉’小姐,御先生。”說完,她調頭飛快地跑了出去。
御謙望着那被鬆開的手,一直想着她那句話的意思。
一個人若出名了,錢財也是會跟着接踵而來的,宋世傑給旗下的明星御謙送樓送車,一時間風光無兩。
……
御謙出席各種宣傳活動,將《最後的貴族》這部片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電影最高峰。
而美萊之邊,看客寥寥無幾,用邪‘門’歪道,最終是不能長久地留住客人的。而莫離也懶得幹那吃力不討好的玩義,乾脆不去上班,整天在家裡專心照顧生病的母親。
看着各大報章報導御謙以及電影《最後的貴族》,莫離就打心裡覺得自己的付出是沒有白費的,御謙終於如願地紅了。
現在,她想看他,也只能在報紙上看到,感覺他們之間,在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了,那時候的夢想,如今已化作煙雲。
愛麗來到莫家探望莫媽媽,莫離對有客人相訪,又驚又喜:“愛麗,你來了。”
“聽說你媽媽受了傷嘛,所以來看看她。”
“她剛纔睡下。”
“她這幾天的情況有沒有好點?有沒有記起以前的事來?”
莫離苦笑着搖搖頭。
愛麗瞄了一眼桌上的報紙,笑着說:“你在看報紙?有沒有看到最近那個御謙好紅,就是以前跟你唱歌劇的那個。”
“他天生就是個演戲的好料子。”莫離帶着驕傲由衷地說。
“我現在才發現,他長得實在太太太俊了,‘迷’死人了,若是我有機會能跟他合作,我死也願意了。”愛麗合着雙手,一臉陶醉,腦海中似乎又浮現起那個俊美的臉寵。
莫離隨手抄起一個坐墊向她飛過去,大聲說:“你不是很關心秋凰的嘛,之前跟人家去郊遊,還把人家的‘腿’都摔斷了,怎麼,這麼容易就看膩了?”
“鮑魚吃多了也會膩呀,有時候換換口味,吃點清淡的也不錯。”愛麗抱着個坐墊,又陶醉在自己的思想裡。
“吃那麼多,小心噎死你。”
愛麗悠閒自在地笑了笑,又說:“那個御謙跟你的關係不錯,哪天你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散了!”莫離長長嘆了口氣,黯然神傷。
愛麗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聽說宋世傑要開新片,正在選男‘女’主角,紅姐,不如我們也去試試吧。”
“少作夢了,人家旗下的‘女’明星一籮籮,什麼時候輪到你我?”
愛麗諂媚地笑着說:“話可不能這麼說,誰不知道紅姐是唱戲演戲的鼻祖,不止是演藝‘精’湛,更是貌美傾城、風華絕代。聽說是拍《帝‘女’奇緣》呢,你若去,這長平公主,非你莫屬。”
被這麼一誇,莫離心‘花’怒放,她喜歡演戲,更有意往電影方面發展,但這宋世傑和沈震東是死對頭,而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不是她能罪的。
她故作不屑說:“我纔不去,要去你去。”
“我也想啊,可我怕沒那個本事。若是沈老闆也投資電影就好,那咱們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