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雙手不自由在十指‘交’‘插’,玩‘弄’着,喃喃道:“也沒什麼啊,也許……也許是他對綠茶過敏罷了。\\”
直到水霧散去,空氣中仍有一股醋酸味,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沈斌奔到御謙面前問:“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館看看?”
御謙拍拍身上的污漬,擡起頭,臉帶着微笑:“沒什麼大礙的,我想我得回去洗個澡,先失陪了。”
本來,大家都以爲御謙這麼大牌的歌唱家,一定會大發脾氣的,就連飛飛也沒想到,他居然還臉帶微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就這副死樣,還是在故意討好人。
“我送你。”沈斌跟着追出去,走到飛飛身旁時,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飛飛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心裡卻泛酸,在六哥心裡,一個戲子竟然比他可愛的妹妹重要,太過分了。
任雪嫺拍拍飛飛的腦袋,嘆氣說:“飛飛,你太淘氣啦,御先生怎麼說過‘門’都是客人,別人請都請不來的,你也不給斌哥一點面子。”
飛飛闕起小嘴說:“不就是一個戲子,臺上臺下的賣‘弄’,我看了就討厭。”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兒,你這樣看着就像個飛‘女’,將來誰敢娶你?”
任雪嫺爲這個‘女’兒‘操’碎了心,小的時候怕她餓着涼着,長大了又怕她學壞……哎!每次被飛飛氣一氣,她的容貌都得老幾年。
“雪嫺,你別這麼說飛飛嘛,其實飛飛‘挺’可愛的。”溫麗媛越看飛飛就越喜歡,所有的缺點在她看來都是優點。可惜她肚子不爭氣,想生個‘女’兒硬是沒法生,只生了兩個兒子。
“還是伯母瞭解我。伯母,你今天留下來吃晚飯吧。”
“不了,你看你熊貓眼都來了,快去休息吧。晚上我讓華倫過來接你去看戲。”
飛飛確定困了,眼皮都在打架了,她腦裡已無法思考,掩嘴打了個哈欠說:“真困,那我先睡了,其他事再說吧。”
道別後,飛飛下樓去,但想起剛纔御謙那狼狽的樣子,就覺得很解恨。
任雪嫺望着自己這個另類的‘女’兒,怎麼一點都不像自己?眉頭皺得更深了。
……
飛飛一覺睡得真踏實,醒來時,已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窗外的晚霞,美得不真實。
聽到有腳步聲,飛飛連忙閉上眼睛裝睡,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細細地眯着眼睛,從一條線縫裡看出,陳媽正朝大‘牀’走來。
“八小姐,起‘牀’了,準備吃飯了。”陳媽輕輕地碰了一下飛飛的肩,喚道。
“陳媽,我爸有沒有回來?”飛飛懶懶地張開惺忪睡眼,伸了個懶腰。
“老爺還沒回來。”
“噢。外面太冷了,我不去吃了,讓他們不用等我了。”
天氣太冷,讓人連動都不想動,反正餓不了她肚子,每次她不吃晚餐,晚一點,陳媽就會送點心到她房裡來。
“八小姐,不吃晚飯怎麼行?會餓壞的。”陳媽的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