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您是不是用了什麼禁術幫了佳佳?”談佳佳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談嬤嬤的孃家懂得很多茅山術法。
談嬤嬤不準備告訴對方什麼。
以免給談佳佳造成什麼心理陰影,這份罪孽由她一人承擔就好。
她無力的擺了擺手,道“莫要多問,嵇琅這輩子……只要還活着,就會對小姐好的。
老奴陪不了小姐幾日了,督主不在您身邊,您凡事記得要多思考,莫要再衝動行事。”
“嬤嬤,佳佳不要嵇琅了,只要嬤嬤好起來,咱們帶着我的嫁妝,幾輩子都花不完的。”
談佳佳能感覺到,談嬤嬤爲她付出了很多,甚至是生命,她心裡沉甸甸的。
談嬤嬤捨不得她難過,又勸道“天底下有那麼多雙眼睛看着呢,待督主一去,定要將小姐斬草除根,姑爺好歹也是平津侯的親弟弟,小姐總歸能借着這份庇佑,幸福一生。”
“嬤嬤不要……佳佳要嬤嬤……”
談佳佳哭的是泣不成聲,連連搖頭……
平津侯府。
從小橘子那日的噩夢後,嵇珹就連着請了好幾日的長假了。
無論朝中,或者是任何事兒,在他心中都比不得小橘子重要。
他拿起素面的小葉紫檀木梳,輕輕地幫她梳理秀髮。
塗橘盯着地上那一堆落下的髮絲,擰眉問道“夫君,橘兒這幾日掉髮怎麼這麼多?”
“娘子這些日子總是躺着,自然掉的就多了。”嵇珹不動聲色的調侃着。
“是嗎?”塗橘表示質疑。
難道真的是因爲後腦勺貼着枕頭蹭了又蹭,纔會增加掉髮?
貌似,有一丟丟的道理。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從枕頭下摸出掌鏡,對着自己的臉與發縫處,瞅了又瞅,眼神一凝,道“夫君,這是白頭髮吧?”
“橘兒這才及笄,如何會有白髮?銅鏡反光,看不真切。”嵇珹指尖微捻,笑着解釋道。
“是嗎?”塗橘越發疑惑,杏眸眨了眨,道“那夫君將這根拔下來,給橘兒瞅瞅。”
“嘶……”
“看,黑的吧?”
小手認真的指了指,道“不是那根,是這根!”
“嘶!”她疼得直抽抽。
嵇珹將頭髮絲給她看,到“看,還是黑的!”
“也不是那根,是這根!!”塗橘的小手自行摸去,卻因爲銅鏡折射不好,摸不精準,道“嘶!”
“還是黑的,絕對沒錯!”嵇珹的神色十分認真,動作也有板有眼。
“不要拔了,還沒有掉光,就先斑禿了!”
塗橘險些被氣炸了,氣鼓鼓的如同河豚一般的盯着小和尚,還翻着白眼。
嵇珹見小橘子終於止了心思,纔將提着的心放下。
他好歹也是習武之人,黑髮白髮還不至於分不清。
那掌鏡之中不過只有一根白髮,而他每日爲小橘子梳髮,幾乎日日都能看到她與日俱增的白髮。
不僅白髮量暴增,就連脫髮都成倍的掉。
再這樣下去,他怕是就要瞞不住了。
他幫她編了一個大辮子,又哄她午睡。
見她呼吸平穩了,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