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氏與李太醫的事,已經被嵇珊與嵇珹得知,但嵇大儒卻不知。
他只感覺每日從國子監回來後,連個熱湯熱飯都沒有了。
而且,不僅他這裡如此,嵇老夫人的院子裡也更是如此。
他呵斥了那些下人,但貌似也都被當做耳旁風,該如何散漫,還是如何散漫。
一連幾日皆是如此,嵇大儒就是再好的修養,也忍無可忍了。
下人德行皆是後院主母應該管的事情,可他在去找談氏說時,她卻不在主院,問了她的奶嬤嬤,與幾個侍候的婆子,只說去了小花園。
然而,小花園裡卻連人都找不到。
胡嬤嬤略微感覺到談氏與李太醫有些隱晦,但是作爲奴才她也不好打聽什麼,便裝聾作啞。
這會兒,她見嵇大儒找人,忙讓人去尋談氏,又在這安撫嵇大儒。
偏僻的空院之中,全部修葺了一番,看起來比主院還要精緻,就連佈置的也格外溫馨,還掛着大紅色的燈籠。
粉紅色牀幔微透,談氏與李太醫兩人一通酣戰,皆是精疲力盡,便睡了過去,一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直到了嵇大儒回府的酉時末,都未起身,而且睡得還很香。
平津侯的暗衛都得過嵇珹的吩咐,難得尋到捉姦在牀的好機會。
他們見有人過來叫談氏,當即就將幾個下人打暈。
爲免被發現,還特意將幾個下人扛到揹人的假山後面,藏了起來。
嵇大儒耐着性子等了又等,都未能等來談氏,至於下人他又使喚不動,就只能挨個院子去翻騰。
他倒是要看看談氏在忙些什麼……
“李郎,明日再來我這兒,奴家給你熬雞湯,老母雞一燉整日,再加老山參的,你肯定愛吃,還能補補身子。”
“好好好,吃飽喝足了……我繼續伺候你這個小妖精!”
“你個不正經的,討厭死了!”
嵇大儒見這頭佈置的好似新婚一般,心中納悶,便過來看看。
之前,他一般不會注意這般多,可今日右眼皮卻跳動的厲害。
正走到空院的屋檐下,就聽到裡面的聲音。
他神色大怔,一腳踹開雕花門扉,又疾步往內屋闖。
手推了一下,內室的門從裡面落栓。
大約是裡面的人,也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嬉鬧的聲音戛然而止。
嵇大儒直接退後兩步,拎起旁邊圈椅,重重地砸在門上,雕花鏤空的木門自然禁不起這樣砸,直接裂成幾份倒下。
霎時,屋內的場景,顯露在眼前。
只見,談氏與李太醫正從牀榻上爬起來,慌亂的穿着衣裳,那牀榻上凌亂不堪。
瞬間,嵇大儒怒氣填胸,連眼睛裡都佈滿了血絲,額上青筋密佈。
他的神色恨到了極點,指着二人,罵道“狗男女!姦夫**!”
這時李太醫只穿了一件大氅,連裡面的裡衣與褲子都未顧上,見勢頭不好撿起褲頭,就往外跑。
捉姦在牀可不是小事兒,先跑了再說。
嵇大儒擡手就要給姦夫一個拳頭,因爲他是文人,力度不算大。
李太醫捱了一拳頭後,仍舊跑掉了……